七月初四上午,劉衙役騎馬再次去了禹家莊,等到了禹生家門口,把馬拴好後就先“啪、啪!”的敲了兩下兒門並喊道:“妹子,開門來!”“哽吱——”一聲門響,金毛兒先跑了出來,它沒有叫喚。“您是……”禹生推開門望着劉衙役剛開口要問,劉衙役就說:“我是從縣衙來的,你也在家兒?正好有些事我要和你們說。”“那您快進來,”禹生客氣的說,“有啥事兒到家裡講吧。”見劉衙役進來秋蓮老遠就說:“劉衙役您要的東西我們都送去了,這一次不是又來爲難我們的吧?”“言重了,”劉衙役坐在了一個凳子上,“妹子,我可不敢爲難你,頭些日子你們把黃知縣都給告了,我們爲難你們了嗎?其實,知縣大人早已知道你們到府衙告了他,但他是個有肚量的人,能和你們計較嗎?今天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勸勸你們,你們兩口子都是明白人兒,說實話,我在官場多年,還沒有聽說過哪個老百姓能告倒知縣的,再說了和官府作對能有你們的好處嗎?要不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你們這麼一鬧騰,倒是讓知縣大人又想起了你們,這不,非要我今天來,處理這個事兒。”“您什麼意思?”秋蓮說,“我看這還沒完沒了啦。”“看你說的,怎麼會呢!”劉衙役說,“什麼事都得有個結果,今天來我就是想把這事兒作個了斷,這也是黃知縣的意思,還是那句話,我是奉旨行事。”秋蓮打斷劉衙役的話問道:“黃知縣是啥意思?”“黃知縣對你實在是很佩服,說你是個聰明過人超凡脫俗的絕代佳人,爲了能讓你名正言順的到知縣大人身邊,前段時間,我和知縣大人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啊,如果就這樣收場,知縣大人他也覺得臉面上不好看呢。”“劉衙役,您說黃知縣想名正言順的得到我家秋蓮,”禹生斂容屏氣的到堂屋拿一把菜刀進來說,“仗勢欺人打我媳婦兒的主意是嗎?”“哎,別、別亂來啊!”立刻,劉衙役臉上泛起驚恐之色,他搖擺着右手說,“兄弟,把刀放回去,有話好說。”“你們要逼我,”禹生用刀刃對着自己的脖子說,“我就死給你們看。”“尋死算啥本事,”秋蓮衝禹生喝斥道,“把刀放下!”“啪!”的一下,禹生把菜刀砍向了自家的凳子上,“這也太欺負人了!”說着,禹生氣沖沖的向屋外走去。“哈哈哈……”劉衙役如釋重負的大笑道,“看着挺老實的,脾氣還不小,我可不是嚇大的啊。妹子,你聽我把話說完,不管咋兒說黃知縣乃是萬人之上的朝廷命官,不給我面子,你也得給他點兒面子,你讓他下不了臺,他抹不開呀!因此呢他想挽回這個面子。他承認,之前給你們添了些麻煩,但黃知縣也表態了,什麼事兒都試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你知道我也是個當差的,知縣大人交代的事不能有一點兒差錯。黃知縣和我說你心靈手巧,就有勞你爲知縣大人做一樣東西,如果做好了呢,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斷了這樁事。”秋蓮問道:“做什麼東西?”“了不得!”劉衙役滿臉堆笑的說,“限你三天的時間做好送到縣衙,否則,黃知縣就會按看好的日子,七月初七那天,迎娶你去做知縣孺人。“了不得是個啥玩意兒,”秋蓮問劉衙役。“妹子,你這麼聰明的人,了不得是啥玩意兒還能不知道?”劉衙役說,“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兒,我就更不知道了。”“劉衙役這不合適吧,連是什麼你們都不知道就讓我做?”秋蓮告訴劉衙役,“你們要錢、要糧、要冰塊,只要是你們說出來的具體是啥東西我就想辦法滿足了你們。但你們也不能胡來呀,這個了不得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你們還不如強行的把我給帶走去做知縣孺人呢。”“我們能那樣做嗎?這都是有頭有臉兒的人,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但有一點,妹子我說了你別不信,人呢不能跟命爭,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你是福相,天生富貴孺人命。沒看錯吧,如果看錯了的話,今天這了不得是什麼你就不會不知道。”劉衙役聳了聳肩膀,”妹子,任命吧啊!”“劉衙役我真佩服你,你比算命先生還會擺話。”“這可不是擺話,妹子實話告訴你,之前我就是一個占卜算命的。”“這麼說,我的命就是你算的那樣?”聽秋蓮這麼一問,劉衙役拍了拍胸脯詛咒發誓:“有半句瞎話,天打雷劈!”“既然如此,我也告訴你,回去讓知縣大人做兩手兒準備,一是容我再想想辦法,如果想出辦法,三天之內交貨了不得。二是做不成了不得,我就聽天由命,讓黃知縣七月初七迎娶我。”“痛快,”劉衙役當即表示,“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