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三聖地六大派之一的河洛派,熱鬧非凡。洛山之上,從山腳到山頂,都洋溢着非同尋常的歡樂。今天他們迎來了一場盛會,那就是慶賀新晉的兩位結丹期長老的結丹之喜。
河洛派山頂大殿,近千丈長,數百丈寬的大廳,此時數百名修士濟濟一堂。若是仔細看去,這些修士全是築基期修士,從築基初期到築基後期,甚至還有數名假丹境界的修士。能夠擁有數百名,乃至近千名築基期修士,只有三聖地六大派纔有這麼大的氣派。
河洛派雖然在三聖地六大派中墊底,但派中的築基期修士卻不比其他五大派少,只是結丹期長老和元嬰期長老少了些許,這次一下子突增兩位結丹期修士,令河洛派的高層喜出望外,尤其是在豫洲修真界如此混亂,如此敏感的時候,更增加了河洛派在修真界中的份量,爲河洛派能夠在大亂中分得更多的修真資源,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河洛派才如此大張旗鼓的舉行慶賀大典。
大戰在即,本派新出現了兩位結丹期修士,大大鼓舞了一衆築基期修士的信心。衆人興高采烈的低聲交談着,從各自的修煉心得,到豫洲修真界的形勢,無不涉及,一副熱鬧非凡的樣子。
不過在這數百名築基修士中,赫然分成了兩大陣營。一個陣營中,只有寥寥百餘名修士,他們形成一個個小圈子,帶着各種各樣的表情,低聲交談着。另一個陣營修士衆多,足有第一個的四五倍之多,他們亂七八糟的聚在一起,相互之間穿插走動,呼朋喚友,聊的不亦樂乎。
在大廳最前面的平臺上,河洛派的現任掌門杜如晦,一臉陰沉的盯着臺下的兩大陣營。人數較少的陣營,都是派內結丹期長老的弟子。在結丹期師傅的指點下,他們實力超羣,擁有各種強大的法器,能夠熟練的施展各種法術,應該算是本派的□□分子。人數最多的陣營,是派內的草根弟子,他們資質一般,沒有結丹期修士作爲靠山,但大多修煉刻苦,交友甚廣,只是法器稍顯簡陋,實力較之□□弟子要弱些許。兩大陣營之間,關係並不融洽,令杜掌門頭疼萬分。
杜如梅雖然名爲掌門,但在同階弟子中,卻威望不足。修真界中以實力說話,實力強說話就響,威懾力就大。杜掌門常年忙於派內雜務,熱衷於權力之爭,因此實力增長較慢,可以說在同階築基後期弟子中,排行墊底。此時大殿內亂成一團,他已經三番五次的喝止衆人,但效果並不明顯。
就在杜掌門一籌莫展,暗自咒罵之時,從大殿之後,傳來一聲冷哼。冷哼之中,帶着強大的靈壓,突然降臨到整個大殿之中。所有的築基期弟子,在感受到如此強大的靈壓後,俱皆色變,連忙停止了交談,老老實實,神色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冷哼之後,從後殿中走出數名修士。走在最前面的是方雲龍的師傅劉長老,緊跟着劉長老的是金長老和一位黑臉修士,在這三位長老之後,赫然是身着紫色錦袍,一臉肅然的索東河和嚴素麗。
冷冷的看了臺下衆多築基期弟子一眼,杜掌門的臉上掛滿了笑容,躬身對劉長老說道:“見過劉師叔、金師叔和謝師叔,恭喜索師叔和嚴師叔,成爲我河洛派長老。”
杜掌門話音一落,臺下數百名築基期修士,齊齊躬身行禮,見過五位長老。
劉長老冷哼一聲,“爾等都是我河洛派的支柱力量,豈可在大殿之內,如此喧譁,一點規矩也沒有,成何體統。”
聽到劉長老的怒斥,衆人紛紛躬身說道:“請長老息怒,我等知錯了。”
點了點頭,劉長老帶着其他四位長老走到平臺上,坐在專門爲長老們準備的座位上,然後一言不發,似乎在閉目養神。
杜掌門望着臺下躬身行禮的衆人,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諸位同門,幾位長老都已經到了,那麼咱們河洛派今日慶賀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位結丹修士,成爲本派長老的大典正式開始。”
在五位結丹期長老靈壓下,變得規矩異常的衆位築基期修士,這才直起身來,畢恭畢敬的站立在大廳內,等候大典的開始。
滿意的看了看臺下的衆多修士,杜掌門點了點頭,若是所有的修士都如現在這般聽話,那自己纔不枉是一派掌門。“下面有請劉長老爲新晉的兩位結丹期前輩授予長老之職。”
杜掌門話音一落,坐在最外側兩張椅子上的索東河和嚴素麗,立即站起身來,走到劉長老的身前,異口同聲的說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多虧師傅教導,我們兩人才得以凝結金丹,請師傅受徒兒一拜。”說完,兩人雙膝跪地,對劉長老行起了師徒大禮。
臺下數百名修士看的目瞪口呆,修真界以實力爲尊,根本不存在嚴格的入門先後,年齡差距之別。可以說昨日的煉氣期師侄,今日可能就會成爲你的築基期師弟,甚至將來會成爲你的結丹期師叔。只要你有實力,上百歲的老頭子叫你師祖都是有可能的。索東河和嚴素麗結丹之後,馬上就成爲河洛派至高無上的結丹長老,與劉長老、金長老等人同輩,見了劉長老叫聲師兄都是可以的,若是心存感激,不忘師恩,叫聲師傅便可,這種當衆下跪行師徒大禮,就令人非常震撼了。
顯然臺上的劉長老、金長老和謝長老根本沒有想過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人,會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動作。修仙者爲了尋求長生,早已看淡了親情,便是親父親母,若是擋在自己修仙的道路上,那也很可能被一腳踢開,何況只是師徒而已。而且兩人結丹之後,便可以開門授徒,形成自己的勢力,根本不必再看劉長老的眼色行事。兩人如此做,除了要表明師徒之恩外,恐怕還有向所有河洛派修士表示以劉長老馬首是瞻的意思。
如此重情重義的兩個弟子,劉長老大感滿意,尤其是兩人在授予長老職位前,當着河洛派全部築基期修士面,表明了態度,堅決擁護自己,更令他心花怒放。爲了等待兩個弟子的結丹大典,劉長老甚至將自己進入結丹期大圓滿境界的日子都稍稍推後了。
等到大典結束後,他便會閉關,以期在定靈丹的幫助下,平穩渡過心劫。只要渡過心劫,在幾種靈丹的幫助下,不用幾十年,他就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凝結元嬰。屆時憑藉自己的元嬰期實力,結丹期結交的衆多好友長老,兩大結丹弟子,甚至三四位結丹弟子,還有掌握着河洛派所有的陣法禁制,那麼整個河洛派就是自己的天下,任由自己呼風喚雨了。
“呵呵”,劉長老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將索東河和嚴素麗攙扶起來,“東河,素麗,你們已經成爲結丹期修士,不必再如此了。僅次一次,以後若是仍舊如此,我可就生氣了。”
索東河和嚴素麗微微一禮,對劉長老說道:“沒有師傅的指點幫助,弟子根本不可能結丹成功。無論如何,弟子能有今日,全靠恩師指導,此恩永生不忘。”
“哈哈”,黑臉的謝長老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劉師兄,索師弟和嚴師妹不忘教導之恩,實乃我輩之楷模。若是師傅弟子都如劉師兄師徒一般,師慈徒孝,師徒情深,那纔是真正的修真界。”
謝長老的一番話,令衆人感觸良多,一時之間,再也不那麼在意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人的跪拜了。只有金長老,閃過一絲別樣的目光。
看到衆人因爲自己的一番話,陷入了沉思,謝長老微微一嘆,說來容易,做起來難,修真界中有幾對師徒能夠真正和和睦睦走到最後呢?“劉師兄,儀式該開始了。”
劉長老哈哈大笑,“不錯,是老夫糊塗了,今日是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人的結丹慶賀大典,可不能耽擱了時辰。”接着劉長老神色一正,對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人說道:“索東河、嚴素麗聽令。”
索東河和嚴素麗連忙躬身一禮,說道:“弟子在。”
劉長老朗聲道:“今有我河洛派弟子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人,凝結金丹,成爲結丹期修士。長老劉世元代表河洛派長老會,授予兩人長老之職。”說完,劉長老伸手一揮,兩件金光閃閃的玉牌出現在半空中,緩緩落在了索東河和嚴素麗兩人的面前。
象徵長老職位的令牌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索東河和嚴素麗躬身接過玉牌,“弟子索東河(嚴素麗),謝過長老會。”
劉長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索東河、嚴素麗,接過玉牌,便是本派長老,享有使用本派修真資源,和調動弟子的權力,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