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迷心金甲陣的幻陣效果被暴力破壞了。方雲龍緩緩站了起來,愕然的看着對面的情景。
只見在迷心金甲陣之外,兩名修士傲然而立,一臉譏笑的望着迷心金甲陣中的方雲龍。這兩人一位一身白色文士裝,手持摺扇,俊眉朗目。另一位身材魁梧,後背一把巨型大刀,面無表情。在兩人身前不遠之處,一個鏡子樣的法器靜靜的浮在空中。
方雲龍微微一笑,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遇見朝陽宗的兩位高手,築基期的顏言和神根弟子戰飛。
“顏師叔,呵呵,在這裡弟子可不敢再以師兄相稱了,不知道顏師叔到這裡,有何貴幹呢?”方雲龍雙手後背,望着顏言,淡淡的說道,似乎片刻之前,那種痛徹心扉,痛的死去活來的神情,只是一個幻覺。
“呵呵”,顏言瀟灑的一笑,輕輕揮動摺扇,望着方雲龍說道:“雲飛,的確不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淡定自若的跟我們聊天,果然有大將風度。在這裡,倒也不必跟你虛僞,不錯,我的確是築基期修士。不過令我奇怪的是,爲何在我跟你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你就一口咬定我是築基期修士?”
方雲龍呵呵一笑,“多謝顏師叔誇獎,弟子愧不敢當。至於在下如何知道顏師叔乃是築基期修士,可以歸結於一句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顏師叔要想欺瞞整個豫洲修仙界,似乎小瞧了各路英雄。”
“哈哈”,顏言大笑一聲,“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想到此次試煉之中,河洛派竟然有如此優秀的弟子,真是令我等羨慕。可惜的是,如此優秀的弟子,竟會如此短命,真是天妒英才啊。”
方雲龍同樣哈哈大笑,搖頭嘆道:“顏師叔肯定在下一定會隕落在此嗎?爲何不會是兩位呢?”
“哈哈”,顏言放聲大笑,手中摺扇更是不停的拍打着掌心,“憑你嗎?”顏言臉色一變,臉上浮現出譏笑的神色,“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短短的時間內,你的實力上升到煉氣期十二層的境界,但是你以爲憑你,一個煉氣期十二層的修士,就能夠拿下我們兩人嗎?哼,不怕話大閃到了舌頭。還是你以爲,我們無法打破這個迷心金甲陣嗎?”
方雲龍搖頭一嘆,“閣下說笑了,在下再自大,也不會自大到能夠一舉拿下一位築基期高手和一位煉氣十二層頂峰的神根弟子。至於區區一個迷心金甲陣,在下也不敢以此來阻擋兩位。”說完,方雲龍伸手一揮,竟將迷心金甲陣收了起來。
“嗯?”,方雲龍的動作讓顏言摸不到頭腦了,一個煉氣期弟子,到底有何依仗,竟然將最爲強大的迷心金甲陣撤去,直接面對自己。
其實方雲龍考慮過,是否使用這迷心金甲陣阻擋一下顏言和戰飛,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迷心金甲陣的破綻和破解方法,相信顏言已經瞭解了,自己就沒必要擺出來現眼了。將陣法撤去之後,自己可以給顏言兩人造成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而且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可以好好戲弄一下這位築基期的高手。
“呵呵”,顏言呵呵一笑,轉念一想,自己堂堂一位築基期的高手,怎麼會被一個煉氣期弟子嚇到。不管他玩什麼玄機,在修真界中,實力爲尊,一個煉氣期弟子怎麼會逃得出自己的掌心呢。
“既然你如此知好歹,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只要你交出在紅葉谷時手中的玉鐲,我就放你一馬,讓你安安全全的走出這裡。”顏言神色一正,對方雲龍說道。
方雲龍微微一笑,說道:“閣下說笑了,那塊玉鐲乃是在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纔得到的寶物,期間可謂九死一生,怎麼能夠憑閣下一句話就雙手奉上呢?”
“哼,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領,戰師侄……”顏言冷哼一聲,轉頭對戰飛喊了一聲。
聽到顏言的話,戰飛猛地向前一步,背後的大刀嗡鳴一聲,隨着戰飛的動作,緩緩的飛到戰飛的面前。戰飛伸出右手,用力的握住大刀的刀柄,雙目緊緊盯着大刀,彷彿在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低聲對方雲龍說道:“請!”
方雲龍微笑的對顏言說道:“閣下身爲築基期的高手,還有一個幫手,難道在下就沒有幫手嗎?”
顏言眉頭一皺,神識迅速的放開,卻發現附近沒有任何的修士,就連妖獸都沒有。“呵呵,我不會佔你便宜的,既然你有幫手,大可以叫出來啊。”
方雲龍微微一笑,“以顏師叔強大的神識,想必早就將此處探查個究竟了,在下的幫手可不在這裡,顏師叔若是不介意,可以跟在下去見一見。”
顏言冷哼一聲,“哼,你以爲我們是三歲孩子,任由你耍着玩嗎?既然你的幫手不在這裡,那你就留下玉鐲再走吧。”
早就預料到顏言會有此一說的方雲龍,哈哈一笑,靈力猛地輸入到早就暗暗祭起,裹在身上的冰火毯,“嗖”的一聲直飛天際。
最先反應過來的並不是顏言,而是準備跟方雲龍一決勝負的戰飛。早就用神識鎖定方雲龍的戰飛,方雲龍一有靈力波動,他便有了反應,立即祭起一件長劍法器,手握大刀,猛地朝方雲龍追趕而去。
顏言臉色一變,接着便是怒火沖天。顏言感覺自己築基期修士高高在上的顏面,被方雲龍玩弄的乾乾淨淨。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云飛竟然敢如此戲耍自己,簡直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
忿怒的顏言長嘯一聲,手中摺扇往空中一拋,頓時化作一個巨大的扇子。顏言飛身而上,望着方雲龍和戰飛遠去的身影,冷哼一聲,“哼,今日就讓你們看看築基期修士的速度,並不是你們這些煉氣期弟子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