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谷內,豫洲三聖地六大派衆多的弟子,濟濟一堂,此時,正分爲三個陣營,鼎足而立。在三大陣營對立的中央位置,一個散發着紅色火氣的洞口,靜靜的望着衆人。
三大陣營中,人數最多的是玄生門、雪山觀和佛山寺的弟子,這一波弟子以玄生門神根弟子竹風爲首,集結了二十多位弟子,看起來實力最爲雄厚。
雪山觀的羅師兄低聲對竹風說道:“竹風師弟,眼前的火洞明明是咱們先發現的,按照試煉之地中的規矩,火洞之中一切的靈草寶貝都應該歸咱們所有,更何況此刻咱們人最多,進入火洞拿取寶物乃是順理成章之事。”
竹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羅師兄,羅師兄此話的含意竹風怎會不明白?先是將玄生門發現的火洞,講成三派發現的,無非想分一勺羹;其次以言語激勵自己,目的就是讓玄生門帶着兩派和其他幾個門派火拼,反正在此地的雪山觀弟子僅有五人,他們便有機會渾水摸魚了。
“羅師兄,談何容易,雖然我派是第一個發現火洞的門派,但無憑無據,難以辯得過朝陽宗。再者,人多並不一定佔優勢。在你們未來之前,朝陽宗的五位修士不知爲何有恃無恐,竟然想將我們五人一舉滅殺,想來必有過人的實力。”竹風淡淡的說道。
“啊!朝陽宗真有如此實力!”見竹風並不上當,羅師兄心中暗暗嘆息,表面上卻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
一旁的佛山寺悟性說道:“竹風師弟說的有理,若是咱們跟朝陽宗打了起來,豈不白白便宜了雲霄谷等三派?”
竹風嘿嘿笑道:“兩位別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咱們三派進入內圍,可是無緣無故晚了一天,其中必有蹊蹺。”
竹風此話一出,衆人心中稟然,一直在心頭疑惑的事情再次浮現了出來。衆人面面相覷,紛紛談論各自的猜測。
不提玄生門、雪山觀和佛山寺等三派議論紛紛,火洞另外一側的朝陽宗同樣在低聲交談。相比玄生門等三派二十幾人的實力,朝陽宗這邊顯得有些蕭索,僅有十數名修士。
朝陽宗的肖老眉頭緊皺,滿臉的皺紋幾乎擠到了一起。“火雲宗到底怎麼回事,都過了近一天的時間,其他門派全部到了,怎麼火雲宗一個修士都沒有過來呢?”
流雲谷一位矮胖的修士說道:“肖老,在下曾經在內圍遇到過火雲宗的鐘師兄一行五人,以鍾師兄的實力,帶領着火雲宗的隊伍,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或許他們對紅葉谷發生的變化並不感興趣,或者另有要事,所以纔沒有及時趕到吧。”
顏言輕搖摺扇,微微一笑,“呵呵,火雲宗沒來,難道我們便怕了他們不成?你們看玄生門的樣子,別看他們人多勢衆,即使借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肖老呵呵笑道:“不錯,顏師……師弟說的沒錯,更何況那邊還有云霄谷三派的修士虎視眈眈。龔師祖曾經說過,這一次河洛派煉氣期弟子的實力非常強,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目前咱們人最少,或許是一個好機會。若是聯合一方,攻擊一方,嘿嘿……”
流雲谷矮胖修士這才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連稱高見,只是幾乎被一臉肥肉蓋住的小眼睛中,精光一閃。
顏言點了點頭,對肖老說道:“肖老,你看咱們聯合雲霄谷如何?聽說肖老和雲霄谷的劉老先生相交莫逆,若是能夠說服他們,那麼火洞之物,咱們唾手可得。”
肖老呵呵一笑,接着嘴脣微動,竟對着雲霄谷方向傳音起來。
雲霄谷、河洛派和神劍門三派站在火洞的一側,不斷打量着玄生門和朝陽宗雙方,不時的低頭談論。
蔡琳輕聲道:“王師兄,付師兄,小妹見識短淺,眼前的形勢該如何處理,還請兩位出出主意。”
河洛派的王師兄微微一笑,“蔡師妹客氣了,眼前的火洞之中,應該藏有重寶。至於是玄生門還是朝陽宗先發現的,已經無關緊要。此時三聖地六大派的弟子都擠到了這裡,自然想分一勺羹,若是那家想獨吞,還真一口咽不下。我認爲還是以和爲貴,三方共分重寶,或許是最佳途徑。”
神劍門一位長臉的中年修士說道:“王師兄說的有道理,既然無法確定是誰發現的火洞,那就見者有份,共分重寶便是。不過付某以爲,眼前的局勢看來,玄生門和朝陽宗已然勢同水火,若是咱們在其中澆上一勺油,會不會有漁翁得利的結局呢?”
蔡琳甜甜一笑,兩個美麗的酒窩出現在晶瑩細嫩的臉頰上。“付師兄,小妹以爲雖然玄生門和朝陽宗勢同水火,但有我們三派在,無論如何,他們雙方都不會打起來的。”
蔡琳旁邊一位發須潔白的老者,突然開口說道:“蔡師妹,老夫有一提議。”
蔡琳、王師兄和長臉修士齊齊向老者看去,蔡琳說道:“劉師兄,您有什麼提議就說吧,咱們大家討論討論。”
劉姓老者手捻鬍鬚,說道:“老夫以爲,目前玄生門等三派弟子最多,單以實力而言,爲我三方之最強。若是我三派和朝陽宗等三派結爲同盟,將玄生門逐出此地,那麼以我三派的實力,獨自面對朝陽宗,無論如何也不會吃虧的。”
劉姓老者話音剛落,王師兄搖頭道:“劉師兄,此法不妥。我等五人剛到紅葉谷之時,發現玄生門竹風五人一臉戒備,而朝陽宗五人卻有恃無恐,恐怕事有蹊蹺,更何況,還有個火雲宗不知匿於何處。與朝陽宗結盟,無異與虎謀皮。”
王師兄話語一出,衆人紛紛朝四周望去,意圖尋找火雲宗的下落,不過四周除了火洞前的鼎足三方以外,再無一人。
蔡琳稍作沉思,然後仰起俏臉,堅定的說道:“小妹同意王師兄的建議,以和爲貴,三方共分,不知諸位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