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比武分別在一號到三號三個比武場上進行,十八名弟子首先依舊進行了抽籤,然後按照編號進入各自的比武場,等待比武。方雲龍這一次依舊是抽了個十二號籤,是在一號比武場上進行的第三場跟七號的比武。
在一號比武場報到的時候,方雲龍知曉了自己的對手,乃是孔乙曾經提到過的,本次門內****尋天閣的代表選手鄺陣。這鄺陣名氣可不小,如果說孔乙是河洛派內一顆冉冉升起的陣法新星的話,那麼鄺陣就是河洛派煉氣期弟子中如日中天的陣法大師,他的陣法造詣甚至超過了許多築基期的陣法大師。河洛派內衆多長老公認,一旦鄺陣築基成功,那麼築基期陣法高手的第一把交椅非他莫屬。
因此,一號比武場的第三場比武,吸引了衆多的觀衆。尤其是尋天閣年輕一代的煉氣期弟子,在孔乙的帶領下,紛紛來到了比武場觀看這場比武,爲鄺陣吶喊助威。
一位是河洛派享譽多年的陣法大師,一位是河洛派最有名的陣法大師劉長老介紹來的,聲名鵲起的陣法奇才,這場比武最終的勝者會是誰呢?衆人議論紛紛,不過說鄺陣贏面頗大的弟子還是佔了絕大部分。對這一場的比武,有一點衆人已然達成了共識,那就是這場比武將是門內****,有史以來最激烈最火爆的陣法比試。
比武場上,鄺陣仔細觀察了方雲龍一番,方纔開口道:“雲師弟,久仰大名。沒想到雲師弟身在煉器閣,陣法造詣竟如此之深,就連孔乙師弟都敗在雲師弟手下。嘖嘖,我等身爲尋天閣弟子,陣法造詣卻遠不及雲師弟,甚爲慚愧。”
方雲龍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遭人妒是庸才。鄺陣身爲河洛派有名的陣法大師,卻是礙於門閣之見,不知道幫助提高尋天閣外師弟師妹的陣法水平,反而譏言諷語,以言挑釁。
方雲龍微微一笑,“鄺師兄過獎了,師弟一點微末伎倆,自然不放在鄺師兄您這位陣法大師的眼中,師弟的陣法最多隻是嚇嚇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方雲龍話一出口,立即引得鄺陣勃然大怒,“雲師弟的意思是,我們尋天閣的弟子都是些小孩子了?”
方雲龍自來到這個世界,多少有些心高氣傲。而在凡俗界時,因爲理解力領悟力超羣,被方家上下當成一寶,從未受過他人肆無忌憚的奚落。當日水蓮對他的不屑一顧而惹惱了他,因此方雲龍後來有了機會便絕不會放過她。這一次鄺陣陰陽怪氣的話語,不屑一顧輕蔑的眼神,令方雲龍暗自火大。
方雲龍呵呵笑道:“鄺師兄,您這話師弟可承受不起,師弟再自大,也不敢如此造次,倒是有些人瞧不起我們煉器閣的弟子,師弟纔不得不出手教訓一下。”
既然鄺陣將方雲龍的話上升到欺辱整個尋天閣的高度,那麼方雲龍就不必客氣,立馬標齊水平線,將當日之事說成是煉器閣之辱。
果然方雲龍的話一出口,鄺陣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好,雲師弟,既然如此,咱們就拋卻各自的門閣之見,今日只是咱們兩人之間的比武如何?”
方雲龍裝作困惑的樣子,撓了撓頭,“鄺師兄,好像今日便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比武,跟門閣扯不上關係吧。”
方雲龍故意做作的樣子,詼諧的語言,讓鄺陣更爲大怒。鄺陣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雲師弟實力不高,口舌卻如此犀利,師兄甘拜下風。多說無益,還是讓我來領教一下雲師弟的真才實學吧。”
方雲龍聳了聳肩,伸手一擺,說道:“敢不從命,鄺師兄,請。”
鄺陣冷哼一聲,“上次孔乙師弟在和你鬥陣中,因爲中了你的詭計,未能繼續發動陣法,才導致不幸落敗,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陣法,你可有膽子和我鬥陣?”
看來當日孔乙落敗之後,尋天閣的人通過當時的情景,終於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因此鄺陣纔有此一說。
鄺陣說完,見到方雲龍依舊是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怒氣大發,伸手一揮,數個陣法旗頓時出現在空中。
只是鄺陣再也沒有機會將陣法佈置完畢,方雲龍在他扔出陣法旗的同時,已經施展縮地□□來到了鄺陣身後。仍然是一個木棍,依舊是後腦勺,還是對手莫名其妙的昏倒在地。
看到鄺陣昏倒前的目光,那是充滿了疑惑、不甘、憤怒和不解等等的目光,一個人的眼中能夠反映出如此多的感情,讓方雲龍暗贊不已。
方雲龍瀟灑的一笑,“鬥陣?你說鬥陣就鬥陣?當我傻帽啊,你們說怎麼比就怎麼比,那還要門派組織門內****做什麼?還要咱們的長老辛辛苦苦在這裡監督比武幹什麼?一切你們說了算便是。簡直就是扯談,比武便是比武,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個傻帽。”
監督比武的長老,適才認爲方雲龍會和鄺陣鬥陣,而恰巧這位長老對陣法不是非常的精通。因此長老準備發信讓懂陣法的修士過來看看,卻發現,方雲龍已然將對手擊倒在地。長老眉頭一皺,準備責問方雲龍,爲何不鬥陣反而將對手敲昏。此時方雲龍的話傳來,不由讓這位長老連連點頭,不錯,比武便是比武,怎麼由着這些煉氣期弟子來定比武方式,即使要定,那也得由我來纔是。
方雲龍說完之後,長老先是在袖口中的陣法旗上打了幾道法訣,然後才宣佈這場比武方雲龍獲勝,方雲龍成爲本屆門內****的前九名選手,將會代表河洛派和其他九名選手一起參加一年之後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