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派,是豫洲修真界三聖地六大派之一,有着近萬年的歷史,源遠流長。門內高手如林,兩位元嬰期的祖師坐陣,結丹期的長老就有數十位,其他法力強橫之輩更是不知凡幾。不過河洛派聞名於世的乃是它神鬼莫測的陣法絕學,自數萬年前陣法消失之後,河洛派一直執整個豫洲陣法之牛耳,傲絕於世。
近萬年來,河洛派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甚至險些被滅門,最終從一個小門小派,發展到豫洲六大派之一,其陣法禁制發揮了無與倫比的作用。門內陣法高手遍地皆是,修真界有言,寧逢三聖地五大派,不遇河圖洛書,便是指在同階修士的比試中,河洛派修士在陣法的幫助下,明顯比其他門派的修士技高一籌。
這一日,河洛派迎來了它最重要的節日,河洛派的建派之日,同時也是河洛派門內****之日。
近萬年前的今日,河洛派在一個小山頭上,以陣法建派。於是每隔二十年的今天,河洛派既要舉行歡慶門派建派的活動,又要進行整個門派的門內弟子比試,從中選出優秀出色的弟子。
河洛派河山山頂大殿之後的廣場,方圓數裡大小。廣場呈圓形,最前方是觀禮臺,高約數十丈。觀禮臺下方,廣場的四周是圓形的平臺,分爲兩層,上層比下層高約丈餘,不過下層明顯比上層寬敞十數倍。
此時河洛派的廣場上,數不盡的修士盤膝而坐,下層都是一些煉氣期的弟子,而上層則是築基期的高手,人數雖然衆多,但整個廣場上鴉片無聲。觀禮臺上,除了河洛派掌門和幾位閣主之外,竟然還有十數位結丹期長老。
杜掌門站在一位結丹期長老面前,有些焦急的問道:“師傅,還有兩個時辰慶派大典就要開始了,其他門派的觀禮來賓您看來了沒有?”
這位結丹期的長老,方臉大耳兩鬢髮白,聽到杜掌門的問話,沉聲道:“徒兒,你身爲一派掌門,切忌心浮氣躁,應該有大家風範。爲師剛纔已經用神識查探過了,衆多觀禮門派各自成羣結隊,快則半個時辰,慢則一個時辰,便可到達,你安排一下,半個時辰後開始迎接來賓。”
杜掌門連忙答應,接着便安排人手,準備迎接來賓了。
果然如長老所講,半個時辰之後,在河山上方的天空之上,一團雲朵簇擁着數名修士落了下來,杜掌門連忙迎了上去。幾人還未等說話,又一羣修士來了,讓杜掌門和河洛派負責接待的弟子一陣忙碌。隨着時間的推移,所有的觀禮來賓逐漸到齊了。
這是河洛派二十年一次的慶派大典,許多中小門派的掌門人悉數到齊。其他五大派,五位掌門各自帶了一名結丹期的長老和一名或者兩名煉氣期弟子,來參加此次的慶派大典,只有三聖地各自只派來了一名結丹期長老。
杜掌門一邊同其他五大派的五位掌門寒暄,一邊暗自腹誹。往年的慶派大典,五大派只是掌門人和結丹期長老前來,此次他們各自帶來了煉氣期弟子,毫無疑問,就是衝着神根弟子紀菲樺和各煉氣期弟子的實力情況而來。因爲在慶派大典之後,河洛派就會進行門內****,屆時五大派就能夠看到紀菲樺和其他煉氣期弟子的實力,那麼在一年之後的三聖地六大派試煉之地一行中,便可以有針對性的佈置了。
待觀禮臺上衆人落座之後,河洛派每二十年一次的慶派大典開始了。其實所謂的慶派大典,只是河洛派自我實力的展示。因此,在杜掌門例行的發言之後,所有的河洛派弟子,在陣法大師劉長老的安排之下,展示了衆多的陣法絕學。整個廣場上,各種陣法禁制靈光閃現,各種陣法旗在空中滴溜溜轉動,顯得神秘莫測。
觀禮臺上的衆人,對廣場上衆多河洛派弟子展示的陣法禁制議論紛紛,時而讚歎,時而驚詫,時而迷惑不知,時而輕蔑以對。尤其是第一次來到河洛派觀禮的五大派煉氣期弟子,更是認真凝視,唯恐錯過。不過,河洛派萬名弟子展示的各種陣法,豈能是一名煉氣期弟子能夠看明白的?要不是這些煉氣期弟子旁邊都有結丹期長老照料,恐怕早就看暈了,饒是如此,他們也是看的雲裡霧裡。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陣法禁制展現在衆人的面前。突然,劉世元劉長老的一聲大喝,“河洛大陣!”,衆多煉氣期弟子和築基期弟子紛紛遊走,倏地化動爲靜,站立在廣場之上。
衆多弟子待站定之後,從懷中各自掏出一個陣法旗,靈力運轉,陣法旗緩緩升到各人頭頂之處。衆弟子齊聲大喝“河洛大陣!”,陣法旗上頓時靈光閃現,在空中閃閃發光,倏地消失不見。
若是此時從廣場上方的空中看去,近萬名河洛派弟子的站位,正巧形成一道道紋路,配合着整個河洛派圓形的廣場,極像一個反置的巨大龜甲,顯得更加神秘。
片刻之後,整個廣場消失不見了,近萬名弟子同時不見了蹤影。廣場所在之處,白霧繚繞,光芒閃現,隱隱傳來轟雷之聲。即使以結丹期修士強大的神識,都不能發現其中之奧妙。
眼前的變化,令觀禮臺上的衆人議論紛紛,如此大陣,確實令人驚歎不已。就在衆人驚歎之時,陣法再次發生了變化。在白霧繚繞之中,如同海市蜃樓般,漸漸顯現出一座氣勢宏偉壯觀的大殿,這正是河洛派的主殿。此時的主殿,在白霧的圍繞中,如同仙家宮殿,瓊樓玉宇,好一處神仙居所。
漸漸地,主殿消失不見了,然後出現的是河洛派的五行閣,金陽閣、靈木閣、洛水閣、火明閣和河土閣依次閃現,接着便是其他的煉器閣、尋天閣、藏經閣、煉丹閣等等,令衆人歎爲觀止,驚詫不已。
最後劉長老一聲大喝,白霧忽的消散一空,廣場再次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不過廣場上的衆多弟子早已消失不見,整個廣場上空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