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人族不敢以黑蟹和鉞火之力,一舉蕩平人魚族,原因就在於鉞火!這隻蛇魚鉞火,是黑蟹在一次海底深處的遊歷中,偶然發現的。不知是什麼緣故,強大的近乎分神初期境界的鉞火,被冰封在一塊萬年玄冰之中,過了這千萬年的時間,竟然還有一絲氣息。
蛇魚族雖然已經泯滅在歷史之中,但它們的赫赫威名卻流傳了下來,令水中天僅餘的兩族人魚族和蟹人族都聞之色變。如果能夠將眼前的蛇魚馴服,成爲蟹人族的臂膀,那麼蟹人族將會超越人魚族,成爲水中天第一大族,真正的掌控者。
在這樣的誘惑下,黑蟹小心翼翼的開始了他對眼前強大蛇魚的試驗旅程。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黑蟹一番努力,在無數天材地寶的相助之下,他終於在蛇魚鉞火的體內種下了強大的雷刑,並摧毀了鉞火的部分神識,使其成爲他手中的無上利器。
只可惜,凡事有利便有弊,鉞火是聽從黑蟹的招呼了,可問題又出來了,那就是要想讓嗜血兇殘的鉞火出手,必須有蟹人族的精血驅動,不止如此,還需要蟹人族的血祭才行,而且需要鉞火出手的力度越大,血祭的成本就越高。
眼前,只是讓鉞火達到堪比分神初期境界,攻破人魚族設下的防禦護罩,便需要一位元嬰初期境界的族人進行血祭,倘若讓他出手拿下其他人魚族高手,蟹人族豈不是還要進行更多的血祭?如此一來,即便蟹人族能夠打敗人魚族,那也是一場慘勝,甚至兩敗俱傷。
何況黑蟹在鉞火體內種下的雷刑,還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一旦鉞火得到足夠多的血祭,吸收足夠多的蟹人族精血之後,實力達到分神初期境界,那麼鉞很可能會解開雷刑,成爲自由之身。
分神初期境界的鉞火,便是黑蟹跟水魚婦人聯合起來,都不一定能夠擋得下。如此一來,千萬年前嗜血殘暴的蛇魚族便會再次在水中天掀起血雨腥風,蟹人族只怕是引火燒身了。
在這樣的思量下,黑蟹只是把鉞火當成了一個工具,而且是一個限制使用次數和功能的工具。
在鉞火的相助下,計劃即將成功,雙敖的臉上自然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而相對的,人魚族勾魂誘人的族長逐顏,卻是面如死灰。
鉞火的一擊,不但讓衆人魚族族人負傷不輕,首當其衝的逐顏,傷勢同樣不輕,只不過逐顏畢竟修爲深厚,傷勢輕一些,恢復的快些。可惜,逐顏恢復的再快,也快不過雙敖的雙敖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雙敖劍轟向閣樓。
其實,以逐顏跟妮兒的母女情深,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可能以身擋劍,用肉身擋下雙敖劍的一擊的。只是在那一瞬間,逐顏的腦中突然閃過方雲龍偉岸的身影,自信的微笑,不由放寬了心。方雲龍怎麼說也是分神初期修士,區區一位大修士的攻擊,哪會放在他的眼裡?
雙敖劍越空而去,直取閣樓中正在進階的妮兒,見到這一幕,衆多人魚族族人不由哀嚎一聲,閉上了眼睛。
“哼!”,當雙敖劍攻入閣樓中之後,一聲冷哼傳來,緊接着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閣樓中傳了出來,瞬間將攻進閣樓的雙敖劍擊成了數截,閃電般的倒飛出去,已然變成了廢品。
本命法寶被廢,雙敖心神大慟,自是一口精血噴了出來。帶着一絲不可思議,帶着更多的疑惑不解,雙敖蒼白的雙眼緊緊盯着妮兒所在的閣樓,連呼吸似乎都忘記了。
水中天自古以來,便沒有禁制陣法的存在,九族之人也從未有人會設置陣法禁制,即便偶爾能夠做出一些禁制來,也是非常弱小的那一種,連築基期境界的族人都擋不住。
不是陣法禁制,再配合那一聲輕輕的冷哼,雙敖只能認定在閣樓中,不止有一位正在進階的妮兒,還有一位強大的高手。
可這位強大的高手到底是何人呢?爲何雙敖的神識探去,卻根本看不到除了妮兒之外的任何人影?再者,如果說閣樓中還有他人的話,那麼在將水魚婦人引走之後,黑蟹離開之前應該會把消息告訴雙敖的。
如此說來,難道閣樓中隱藏的人,實力還在黑蟹之上?這怎麼可能呢?整個人魚族只有一位分神初期的水魚婦人,哪來的第二位分神期高手?可如果此人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的話,那麼只是一股氣息便將他的本命法寶雙敖劍擊成數截,這又作何解釋呢?
雙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唯有大喝一聲,說道:“何人藏頭露尾,躲在閣樓中不敢露面,難道要在裡面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嗎?”
只可惜,雙敖憤怒疑惑的大喝,喊給了海水,喊給了四周的空蕩蕩,閣樓中依舊是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迴應他,任由他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四周迴盪着。
見到這一幕,逐顏頓時大喜,方雲龍不愧是分神初期修士,只是稍稍的動了動,一股氣息傳來,便將實力不在她之下的雙敖弄得狼狽不堪,連本命法寶都變成了廢品。如此一來,別說雙敖了,就是眼前半步踏入分神初期境界的蛇魚,也不一定能夠破壞妮兒的進階了。
“嘻嘻”,逐顏嘻嘻一笑,渾身的傷勢都變得不再那麼要緊,黑玉般的眸子帶着戲謔的目光望着雙敖,笑道:“雙敖,嘖嘖,好消息啊,你終於有機會可以換一換那件破爛的本命法寶了,如此說來,你還得好好謝謝本族長了。”
聽到逐顏的笑聲,雙敖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把這條風騷的美人魚按在身下,好好的肆虐一番。
不過雙敖能夠成爲蟹人族的族長,自然不是魯莽之徒,雖然不清楚閣樓中到底藏了何等“妖孽”,但他明白,剛纔他和鉞火聯手創造出來的最佳破壞妮兒凝嬰的機會,已經消失了,要想繼續破壞妮兒的凝嬰,便要重新面對人魚族聯手佈下的防禦護罩了。
人魚族的元嬰期族人大多數有傷在身,蟹人族要破開人魚族聯手佈下的防禦護罩,不是沒有機會,可是需要的時間就長了一些。
正所謂久則生變,剛纔鉞火的出現及發威,肯定已經驚動了正在跟黑蟹戰鬥的水魚婦人,在這種情況下,水魚婦人很可能不會繼續跟黑蟹糾纏,而是返回此地主持防禦,那雙敖就不可能完成他的任務,破壞妮兒進階的行動就徹底失敗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趁水魚婦人還被黑蟹糾纏住的時候,繼續讓鉞火發揮強悍的實力,徹底擊破人魚族的防禦,直面閣樓中的神秘人物。以鉞火的實力,雙敖就不相信了,這人魚族除了水魚婦人之外,還有誰能夠擋的下來?
可惜,剛纔兇悍強大的一擊,已經將鉞火得到的報酬抵消了,要想繼續讓鉞火出手,還需要蟹人族的精血。
咬了咬牙,雙敖的眼睛變得如火一般紅豔,老祖黑蟹曾經交代過,只要不讓鉞火一次性吞噬超過十個元嬰期族人,那鉞火就在控制範圍之內,如此,那就讓鉞火再次出手一擊!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夠達成所願。
雙敖大喝一聲,手中法訣一變,一道詭異法訣射到了蛇魚鉞火的身上。受到法訣的刺激,鉞火的雙目中精光一閃,帶着一縷詭異而又嗜血的笑容,扭頭望向了身後的蟹人族衆人。
似乎感受到鉞火嗜血的瘋狂,衆元嬰期蟹人頓時一驚,有些驚恐的退了兩步。要不是有族規限制,有黑蟹早已交待的血祭之規,只怕這些元嬰期蟹人就會調頭逃竄了。
元嬰期修爲的蟹人,根本不是鉞火的對手,他們也不敢去抵抗,只能任由鉞火蛇尾一抖,輕鬆擊殺了一位元嬰初期修爲的蟹人,將其元嬰拉入了口中,咀嚼了起來。
再次吞噬了一位蟹人,鉞火的修爲有了一絲增長,不過卻依舊未能踏入分神初期境界。饒是如此,此時的鉞火,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比剛纔要勝出一些,當然較之狂化時的狀態,還要遜上不少。
在雙敖的法訣飛來之後,鉞火冷冷一笑,目光再次盯上了逐顏等人。不過大概是被雷刑束縛,鉞火的神智被壓制住了,對方纔雙敖攻向閣樓,卻在一聲冷哼中被粉碎了本命法寶的一幕,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對閣樓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注意力都在人魚族的元嬰期族人身上。
見到鉞火馬上要再次施展攻擊,逐顏卻沒有露出一絲緊張恐懼的神色,而是朝雙敖嫵媚勾魂的一笑,不但沒有指揮族人在閣樓附近佈下防禦護罩,反而玉手一抖,讓帶傷的族人兀自療傷,其他人爲療傷者護法起來。
好一個逐顏,嬌軀挺立在閣樓之前,笑意勾魂,毫不設防,竟擺出了一副任由雙敖“舒爽”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