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洲,此時的修真界中,正是一片慘然。一百多年前,三聖地六大派中的朝陽宗,因爲新出現了一位元嬰中期修士,有了重新瓜分豫洲修真資源的理由,於是豫洲修真界大戰爆發。
在停歸山靈礦,爲了爭奪白虎首之門中的寶物,豫洲修真界頂尖的元嬰期修士,展開了一場瘋狂大戰,此戰之後,本來稍稍有些緩和的雲霄谷和朝陽宗兩大聯盟,再次掀起腥風血雨,整個豫洲修真界一片混亂。
雙方大打出手,弟子死傷無數,結丹期修士和元嬰期修士也有不少殞落重傷的,可謂打出了真火,誰也顧不得誰了。
豈料,當雙方打的傷痕累累的時候,一向傳聞正魔兩道大混戰的齊洲修真界,突然越過齊豫兩大洲事先劃定的界限,率隊攻入了豫洲。這一下,已經元氣大傷的豫洲修真界,自然抵擋不住,被打的節節敗退,只是數十年,便喪失了近四成的修真資源。要不是河洛派結丹後期的陣法大師劉長老凝嬰成功,以超絕實力和超強的陣法造詣,配合其他元嬰期修士擋住了齊洲正魔兩道的攻擊,只怕豫洲修真界至少要損失一半的修真資源。
爲了擋住齊洲正魔兩道的攻擊,齊洲三聖地六大派摒棄前嫌,重新融合到一起,聚集在陣法大派河洛派的河山和洛山上。倚靠強大無比的護派陣法乾坤無極八卦陣,以及河洛派最新研製的萬人大陣河洛大陣,豫洲修真界勉強擋住了齊洲正魔兩道的攻擊。自那之後,齊豫兩大洲便處於相對平穩的時期,在這期間,雖然三日一鬧,五日一打,但齊洲攻不下豫洲的地盤,而豫洲也無力收回失地,只能無奈的看着齊洲正魔兩道瘋狂的開採豫洲失地中的修真資源。
此時在洛山蓮心洞深處,豫洲大部分元嬰期修士齊聚一堂。先前的四大元嬰中期修士到了三位,分別是雲霄谷的凌仙子、玄生門的苦頭陀和朝陽宗的範老怪,元嬰初期修士河洛派有三位,分別是封雲、元山和方雲龍的師尊劉長老劉世元,其他三聖地五大派也有不少元嬰初期修士在這裡,整個蓮心洞,聚集了足有近四十位元嬰期修士,幾乎是豫洲修真界元嬰期修士的一大半了。
這些元嬰老怪聚到此地,可不是閒着沒事來遊玩的,而是共同輔助河洛派的兩個大陣,抵擋齊洲正魔兩道攻擊的。這一日,齊洲正道再次發來挑戰書,聲稱如若再不交出河洛派弟子云飛,再不交出頂階法器大漠刀,那麼齊洲正道則聯合魔道,掀起新一輪的攻擊。於是,衆位守在河洛派的元嬰期修士,齊聚一堂,共商對策。
範老怪眉頭緊皺,一臉悲苦之色,“封師弟,你們這位弟子云飛,到底如何得罪了齊洲正道,正道先後發起的十餘戰都是因他而起,簡直奇怪也哉。”
封雲長嘆一聲,眼睛卻瞄上了劉世元。這劉世元不知走了什麼好運,竟然在沒有門派幫助之下,凝結了元嬰,成爲跟他和元山同階的元嬰初期修士。劉世元進階較晚,封雲開始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爲河洛派再次多了一位元嬰期修士而感到高興。豈料,待劉世元出山,一出手便震懾羣雄,於河山下,在陣法的幫助下,一舉將齊洲正道一位成名已久的元嬰初期修士打成重傷,立下大功。
回到河洛派,封雲不得不承認,此時門派之中,已經被劉世元暗中掌握了大半,而且劉世元的實力,已經不在他之下,甚至還隱隱約約在他之上。至於河洛派另外一位元嬰初期修士元山,不太喜歡俗務,故而不出數年,河洛派的大長老,便變成了劉世元,而劉家也順勢成爲河洛派第一大修真家族。
劉世元微微一笑,這種掌控一方,成爲一派霸主,呼風喚雨的感覺,讓他非常舒服。“範師兄,這雲飛本是老夫的弟子,陣法水平極高,陣法天賦也是老夫見過最好的。至於他是如何得罪的齊洲正道,老夫曾經詢問過,那是在百草谷一戰中,雲飛無意間從齊洲正道修士的身上,得到了一件頂階法器大漠刀。聽聞大漠刀是齊洲正道歐陽世家的傳家之寶,想來正是這個原因,齊洲正道才動不動挑戰我們的。”
雲霄谷凌仙子微微一笑,少女的俏臉上散發出迷人的韻味,令在場的一衆男性元嬰修士一陣眼暈目眩。“劉師弟,本仙子有個疑問,這雲飛既然是你的弟子,怎麼又是貴派的叛派淫賊呢?此時雲飛在什麼地方呢?”
劉世元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封雲,說道:“哼,雲飛脾氣秉性還算不錯,雖然命犯桃花,但絕不是貪淫好色之徒。老夫閉關之前,雲飛還在停歸山靈礦立下大功,在築基期修士中威名顯赫。想來諸位或多或少聽過他的名字,凌仙子更是將珍藏多年的法器金縛環,賜予雲飛,作爲雲飛立下大功的獎賞。豈料老夫閉關出來後,雲飛便被金師侄定爲叛派淫賊,理由是跟朝陽宗勾結並企圖強姦金家的小姐。”
範老怪長嘆一聲,說道:“劉師弟,當年之事也是我等做的太過分,非要重新瓜分豫洲修真界資源,要不然就不會出現豫洲修真界的大亂,更不會讓齊洲正魔兩道入侵,霸佔我衆多修真資源。現在想來,齊洲正魔兩道早就謀劃了此戰,就連我宗新晉的元嬰中期修士佟小鬼,都是他們派來的內應。在初戰之時,我方不少佈置,他們一清二楚,這才讓我等非常被動,喪失了大片資源。”
玄生門的苦頭陀點了點頭,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齊洲正魔兩道謀劃我豫洲,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不止朝陽宗有叛徒,其他兩大聖地和六大門派也未能倖免。最可惡的是,齊洲正魔兩道不但在我元嬰期和結丹期長老中安排內奸,便是在築基期修士中,也不在少數。好在我方長老冒死從齊洲正魔兩道那裡得來了消息,這才使咱們幡然醒悟,清除奸細,重新迴歸正常。”
範老怪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年之事不提也罷。不過這雲飛之名老夫還是略有耳聞的,在停歸山一戰中,將我朝陽宗的築基期修士打的落花流水,就連老夫都自認在築基期時都不是對手的砦提,也敗在他的手中,而且聽聞當時的雲飛,修爲還沒有達到築基後期,現在看來還真是個人才。老夫有一說一,這雲飛是非常優秀的人才,朝陽宗宗內也曾有意拉攏他,但卻沒有跟他進行過實際的接觸。至於說他叛派一說……”
範老怪稍稍一頓,說道:“老夫以爲,那是莫須有的了。據宗內弟子唐雪靈交待,她跟雲飛有一個共同的仇人,那一次兩人是結伴去殺敵,結果被貴派金家丫頭誤認爲是通敵。呵呵,其實現在說來,朝陽宗和河洛派都是聯盟幫派,依老夫所見,這叛派之名,不提也罷。”
劉世元點了點頭,說道:“範師兄說的不錯,朝陽宗和河洛派都是我豫洲修真界的聯盟門派,雲飛這叛派之名,確實可以去掉了。至於這淫賊一說……”
封雲冷冷一笑,這金師侄的金家,是唯一一支跟他走的很近的河洛派世家,劉世元如此打壓金家,只不過是爲了徹底的壓制他,從而達到掌控整個河洛派的目的。枉他一直以來對劉世元非常看重,把河洛派許多事務都交給他處理,現在看來,還真是養虎爲患。“雲飛對金家小姐意圖不軌,乃是金師侄親眼所見,容不得抵賴。”
範老怪微微一笑,似乎又回到了數十年前在朝陽宗跟佟小子爭權奪利的日子,鬧了半天,這小子竟是齊洲正道派來的臥底。也虧得如此,不然的話,時至今日,只怕朝陽宗大長老一職已經易主了。“嗯,雲飛之事先討論到這,不知諸位對齊洲正道的挑戰如何看待?”
苦頭陀嘿嘿一笑,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齊洲正魔兩道齊至,我方難以抵抗,只能依託大陣。不過單單齊洲正道一方,還不足以讓我等落荒而逃,這點小菜,我等還是能應付的來。”
凌仙子嫣然一笑,如花兒俏生生的綻放一般,嬌聲道:“苦師兄說的不錯,小妹還感到不解的是,不止齊洲正道以尋找雲飛,尋找大漠刀的方式挑戰我等,就連齊洲魔道,在前段時間,他們的小魔女令狐紫堇,也提出要跟雲飛一對一的較量一番。嘻嘻,不知這位雲飛小子,到底惹出來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