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怎麼這麼好看~讓我聞聞~”
“你滾~變態似的~”
“怎麼變態了？！”
“一邊去~”
類似的對話總是重複，自從顏煌重新來上嗨找到他姐之後。
在牀上蓋着被子，抱着嬴雪白，顏煌就貼着，畢竟還是有點冷，空調預熱需要時間的，房子不小。
顏煌湊到她脖頸吸着氣：“真香~”
嬴雪白瞪眼：“你說我怎麼這麼好看？然後讓你聞聞？好看是聞出來的嗎？”
顏煌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庸脂俗粉即便顏值高，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徒有皮囊而已。只有我姐這種天生麗質的，一枝獨秀的仙女女神級別，都有獨屬於她的香氣。香水都掩蓋不住的。必須要靠聞才行。”
嬴雪白恩了一聲：“你聞了幾個了。”
顏煌想都沒想：“就你一個。”
“嘁。”
嬴雪白抽他一下，輕嘆開口：“你說吧，如果一個女人對你身體那麼着迷一直要親近膩着，哪怕是你喜歡的人，你不會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玩物一般，而不是人。”
看着顏煌：“這是正常的愛嗎？”
顏煌不解：“那誰讓你有趣的靈魂是在你身體裡呢？我還能穿過身體直接和靈魂對接？”
停頓一下，顏煌喃喃開口：“穿過身體……”
啪的一聲，嬴雪白抽他臉一下，顏煌愣住，笑着開口：“你也不是一點不懂吧。”
嬴雪白冷笑：“不還是把我當野女人嗎？”
顏煌皺眉：“有家裡的，外面的才能叫野女人。家裡我都沒有，野女人從何而來？”
笑着抱着她：“所以你是已經默認屬於我了？”
嬴雪白搖頭：“我也不知道，每次類似的對話都要重複煩死了。”
顏煌出神看着她側面的面容，高挺的鼻樑和長長的睫毛包括紅潤的嘴脣，都更明顯了。
“那怎麼辦？”
顏煌湊上前親了臉頰一下：“我突然發現咱倆好像沒什麼聊的。要麼我饞你的身子，要麼就是說點你覺得肉麻的話。好像除此之外，就是談工作的時候你才能和我有來有去的迴應。”
嬴雪白小陸一聲：“你還知道。”
看着顏煌：“你說這叫愛嗎？”
好奇支着頭看着顏煌：“到底真正的戀愛是什麼樣的？”
顏煌面無表情，半響皺眉：“你就一定要傷我的心，什麼讓我難過你說什麼？”
嬴雪白開口：“我怎麼了？”
顏煌開口：“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然後你當我面說什麼真正的戀愛什麼樣？”
嬴雪白冷笑：“就好像你知道似的。你確定和我是談戀愛？你知道什麼叫戀愛嗎？”
顏煌愣住，想了一會，笑着攬着她：“也是啊。”
嘆口氣抱着她：“畸戀？至少不是正常的。戀愛應該有迴應，我又不算暗戀。”
“嘁~”
嬴雪白出神看着棚頂：“真的是……”
“那怎麼辦啊？”
顏煌抱怨：“我不知道別人，至少我就是對你……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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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煌反思：“我自己也想過。之前我們也聊了，去年……不對，前年4月份的時候我剛找到你，那時候我話也不多。我還挺乖的，一切都是暗地裡爲你着想不求回報，甚至性格也沒這麼爆烈極端……”
“這個倒不是。”
嬴雪白打斷：“我也想過。其實你只是在上學的時候沒機會發揮而已。說你小人得志都是開玩笑，進入社會你迅速嶄露頭角，爆烈極端的性格跟你的身世有很大關係。和人接觸多了，工作還是社交也就體現出來。畢竟接觸那麼多大人物，任何事，開公司，話少也不太現實。你本來就是做綜藝的，說多了也就能說了。”
顏煌一頓，笑着開口：“所以你也不是不關注我嘛。”
嬴雪白撇嘴：“現在還有人不關注你嗎？圈內外的……”
看着顏煌：“你知不知道。沒和你一起的時候，我周圍的人，投資方或者導演製片人之類的，偶爾接觸也會通過我瞭解你。”
顏煌無所謂：“人在一定位置，有別人對他有訴求的時候，肯定目光都在他身上。然後研究分析他的一切，以備可以打交道。這叫什麼？”
顏煌看着嬴雪白：“這叫……”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山林有人尋。”
嬴雪白開口：“你地位身份能力在那，打個噴嚏人家都會思考是不是有什麼深意。沒有身份地位能力，用話筒大叫人家都聽不到。”
顏煌開口：“所以啊。你說除了你，這個世界有什麼值得我在乎和留戀？”
翻身看着嬴雪白的眼睛：“我是極端，但我也有執念。只有你是毫無所求對我，只憑善意幫我。”
“所以說你極端嘛。”
嬴雪白嘆息揉着他頭髮：“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也許當時不幫你你也不會什麼事。但是幫了之後現在我就被你纏上了，還非得霸佔着。”
“呵~”
顏煌笑：“不要隨便因爲一時善意喂流浪貓狗，對你來說只是一個瞬間，對流浪貓狗來說，你讓它們嚐到了也許一輩子沒有機會嚐到的新世界。然後你走了，它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忍受着再也得不到的痛苦終此悲慘的一生。給了希望有殘忍的丟掉。”
“哎呀我去~”
嬴雪白驚愕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我還喂出仇了？！啊？！”
揪着他耳朵：“我真是對不起了！！我罪過這麼大？！”
顏煌笑着任由她揪着：“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努力掙脫舊世界，然後往上爬來到她的世界從此再不離開，再不許她喂別人。所以你也沒罪過，現在你已經承擔了後果。”
“我呸~”
嬴雪白就直接給了一口。
顏煌咧嘴笑：“我說你咋這麼喜歡呸？！”
停頓一下，顏煌靈光一閃：“要不我就給你專輯製作主題爲我呸怎麼樣？！”
“你給我滾！！”
嬴雪白趕忙支起身揪着他：“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答應讓你錄專輯，你可別搞砸了！你真敢亂來我不錄了！！”
輕笑開口：“是你趕走鄭總讓我做了大股東，我現在可是有權利說不的。”
顏煌恩了一聲：“不也是我給的嗎？”
嬴雪白咬着嘴脣，揪着顏煌耳朵：“是啊，你咋那麼厲害呢？我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都在你的掌控俯視之下。”
顏煌無奈：“能打我罵我讓我不敢還手還口的也只有你啊。這是全世界任何誰都沒有的權利。可你偏偏不屑一顧。”
“嘁~”
嬴雪白松開他，顏煌笑着枕着她胸口，還蹭了蹭。
“哎呀煩死了~”
嬴雪白抽他後背一下：“就非得佔點便宜嗎？”
顏煌詢問：“那你非得往佔便宜上考慮。那麼多女人，我怎麼不和人家親近？只對你這樣。”
“我謝謝你啊。”
嬴雪白開口：“我還得挺光榮唄？”
顏煌笑：“那倒是不用……”
隨即開口：“可是你看啊，兩年了。你我各自經歷的都不少，你看看李鄢的事，你看看董麗娜的事。都沒遇到好男人，可是在此之前不說李鄢，董麗娜是包容的。我不覺得是性格，也許就是女人爲了維持家庭的一種無奈。”
嬴雪白出神看着棚頂，輕聲開口：“我有點怕。”
顏煌皺眉：“怕什麼？”
嬴雪白目光有點迷離：“如果一直是姐弟，你能對我一直這麼好我相信。可如果關係變了，有一天我會不會因爲你不定性，遇到更好的，或者膩了，也對我像董姐那樣……”
顏煌驚愕，看着嬴雪白。許久之後趕忙將她抱住。
很緊很緊的。這次嬴雪白沒有抗拒。也輕輕靠在他懷裡，顏煌此刻都相信她還是當自己是弟弟那種親近。
但顏煌，很難過，甚至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