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啊?”
凌瓏站在那,眼睛看着顏煌,輕聲詢問。
顏煌一愣:“我不走啊。送你嘛。”
凌瓏看看站在那邊的古夕顏,古夕顏抱肩偏頭。腳蹭着地面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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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瓏眯着眼睛打量她一陣,手輕輕捏着顏煌的衣袖:“走。”
“哈?!”
顏煌不解,凌瓏語氣輕,不過還是拉着他:“走,一起。”
顏煌疑惑:“幹什麼?有事啊?”
凌瓏咬牙,用了點勁,正好電梯來了,直接推進去:“走,別不要個臉。”
“這麼怎麼就……”
顏煌要出來之際,叢政正好進來就擋住。
顏煌無奈:“我衣服……”
凌瓏直接關上電梯:“我給你買。”
“我用你買……”
古夕顏看着電梯門叮的一聲關上,之後前後十幾秒鐘而已,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沉默很久,反而她並不意外此刻發生的這點事,彎起嘴角笑了一聲,轉身慢步回去,砰地一聲關上門,走廊安靜。
“你真是……”
顏煌失笑:“什麼啊?”
雖然不冷,但口罩還有之類的都留在古夕顏屋內。
凌瓏看着他:“你找我給你小三幫忙呢?有人搶你不好出面怕你姐知道,讓我給你解決?”
顏煌搖頭:“如果真是我小三,那就我自己出手了。別人輪不上。”
凌瓏看着他:“那你居然住人家的家裡?孤男寡女的,你說沒事就沒事嗎?”
顏煌打量她:“要你管。再說我和你晚上也一起待過,咱倆有事嗎?就是你給我保鏢那段時間。”
看着叢政:“你評評理。”
叢政沒回應,甚至都沒看顏煌。
顏煌一愣:“怎麼?幫你家藝人,肯定站他這邊?”
叢政看了顏煌一眼,那目光從來沒有過的冷漠。
以至於顏煌有點沒說下去。
倒是凌瓏還是一樣,看着顏煌:“落下什麼了?錢包手機?之後我讓人給你要回來。”
顏煌搖搖頭,看了叢政一眼。正好電梯門打開,叢政邁步出去,然後上車走。
凌瓏要回劇組酒店,問顏煌去哪。顏煌本來也要去自己劇組酒店的,不過叢政提議離凌瓏劇組近,先送她,再送顏煌。
凌瓏沒多說,下車囑咐注意安全,和顏煌聊了幾句就回去了。
只剩下叢政和顏煌的時候,啓動開車。
路上,顏煌看着叢政:“怎麼了?對我有意見?”
輕笑開口:“只有我用那種目光看別人,第一次用人這麼看我。”
沒有凌瓏,叢政自然不藏着掖着:“顏煌。你不覺得你最近對凌瓏很過分嗎?”
顏煌開口:“就因爲我總找她辦事?”
叢政搖頭:“辦事是其次。其實在韓國的時候我就不滿意,但是因爲凌瓏在,我沒多說。”
顏煌皺眉:“因爲她出事,我沒第一時間擋在前面,反而壓着?”
叢政開口:“當時問過你,是你姐你會怎麼樣。你表態說,肯定會更狠。而且不管凌瓏想怎麼做你都支持。結果呢?”
叢政笑:“就靠嘴說啊?”
顏煌搖頭:“你要是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叢政開口:“經典的渣男語論。”
看看顏煌,叢政開口:“凌瓏幾乎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然後你又爲她做了什麼?”
顏煌開口:“話說清楚。最開始咱們是合作,我爲她個人事業鋪路,她給我公司和事業做輔助和幫忙。”
叢政沉默片刻,開口道:“這我不否認。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別的我也給不了。”
顏煌打斷:“所以說了也沒用。”
叢政輕笑:“你還是能懂,只是裝不懂,或者說是迴避掉。當然你會說這不是你性格,一切你都大大方方的。可凌瓏不是……”
“所以呢?”
顏煌看着他:“你希望我回應?越陷越深?”
叢政輕嘆:“就好像現在陷得淺一樣。”
顏煌皺眉:“是,我求她幫忙,很多次。但是我很有分寸的,多餘的互動我沒有,多餘的念頭我沒給過。我們交流幾乎都是在你面前的,要麼就是有助理。很少我倆單獨一起。你這都能把鍋扣我頭上,你讓我說什麼?”
叢政語氣提高:“那你就不要撩。”
顏煌看着他:“你旁觀者清,你看到是我撩?”
隨即點頭:“我明白了。以後私事我不找她幫忙不就得了嗎?包括今天這次我自己解決,或者我沒你們那麼大能量,解決不了就扛着唄。也不是沒經歷過苦難歲月。除此之外你還能計較我什麼?”
叢政沉默許久,看着顏煌:“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即便說的我啞口無言,但你性格我也瞭解。你注重邏輯,又自認坦蕩。如果你真這麼想當我沒說。可我不信你自己回去面對自己的時候,你也會理直氣壯。到時候不需要別人質疑,你的性格就會和自己過不去。”
顏煌平靜看着他,沒開口。
一直到酒店,兩人都沒說話。直到停車後,叢政看着顏煌:“道理擺在那,不是誰把誰說得無語就站在誰那邊。你自己回去想吧,你知道我說的意思。你看看對比凌瓏怎麼對你,看看自己怎麼對她。你去比較一下,對等嗎?”
啓動開走,留下最後一句話。
“除非你是那種雙標的人。理所當然享受,然後毫不付出還自以爲理直氣壯。”
“嗡嗡~”
車開走,顏煌站在那裡很久,許久之後轉身回到酒店房間。
天也晚了,估計都休息要麼做什麼。
倒是嬴雪白給顏煌來了電話,和他抱怨就他惹了那麼多事。二叔二嬸過來還要問他情況,問他過不過來,再幹什麼?首映禮忙完了吧?效果怎麼樣?
顏煌笑,都一一答着。只是太晚了,就不過去了。
掛斷電話,洗澡睡覺。
躺在那裡,顏煌回想。
叢政說的都對,本來顏煌是個複雜的人,但也不是多難懂。
之前朱團甚至陳宗雲都提過凌瓏在韓國那次事,顏煌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只是當時沒在意,今天叢政這麼直面懟臉,顏煌才明白自己心裡不舒服在哪。
如果當時是她姐,他肯定鬧翻天。可實際上是凌瓏的話,他當然就沒那麼激動。
他當然覺得,她姐和任何人都沒法比。包括別人也這麼想。
可說好鏡子理論呢?凌瓏幫你多少,對你多好,你是不是就該給一樣的回去。
現在對比一看,自己無形中,居然成了渣男了。
又或者……自己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