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時間打持久戰嗎?”。
當早上起牀的時候,文晸佑又要出去趕工。今天有幾個廣告要拍攝,姜俊永聯繫的幾個代言。結果在大廳的時候,看到父母哥哥在吃飯,文晸佑打了招呼拿着麪包要出去,就直接被父親文奉勳叫住了。文晸佑回頭,看着父親。
文奉勳擦擦嘴,站起身朝着書房走去:“都過來吧,一起談談。”
兄弟倆和李美珠都是表情驚訝,半響彎起嘴角,欣喜地跟上去。
這可就是兩回事了,兄弟倆找父親談,和父親主動找他們談,性質是不同的。
進了房間坐下,李美珠也要跟進來,文奉勳神色平和地看着她:“讓我和兒子單獨談。”
這個態度,李美珠多少年沒見過了。孩子出生的時候,他自然也開心,做爲一個父親。但是孩子懂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遮掩溫和的模樣了。
至少此時此刻,他不像個家主,而是一個“阿爸”。而李美珠也默默地關上門,欣慰地離開了。有種預感,這一次,他們或許能真正的談心,而不是昨天的談判。
兄弟倆坐定,等着父親文奉勳發話。
文奉勳沉吟一會,看着文承佑:“昨天和金家女兒見面了吧?”
文承佑一愣,點頭答應着。畢竟有什麼事想瞞着父親,別說在韓國,估計在美國也不太可能。
文奉勳轉頭看看文晸佑:“你呢?黑海是怎麼回事?”
文晸佑開口:“這個……有點複雜。”
文奉勳搖頭:“無非也是因爲一個女孩而已,有多複雜?”
文晸佑臉色一變,撓撓頭,沉默不語。或許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以至於暴露出來,估計父親也該知道金泰妍的存在,至少會鎖定在少女時代裡面。
拿出一杆筆,是兄弟倆爺爺留下的。
文奉勳擺弄着。不一會看着兩人:“一個走了八年,一個離開家五年。突然一天一起回來說要和我談判,只是爲了某種目的接掌家業,這樣的態度我沒看到什麼誠意。如果想要得到什麼,總要真心付出纔有收穫。”
兄弟倆對視一眼,文承佑試探詢問:“那父親想讓我和晸佑怎樣?”
文奉勳擺手:“不是我想讓你們怎樣,是你們自己想沒想清楚,要爲了誰,或者爲了什麼,做到什麼程度。”
兄弟倆一時都愣在那。皺眉沉思。
文奉勳彎起嘴角,只是個淡淡的笑容,都讓兄弟倆詫異無比。不過緊接着,卻是被文奉勳的話吸引進去了。
將筆放下,文奉勳靠在椅背上,看着書架出神,不一會輕聲開口:“其實,當初我和你們母親的婚姻,也並不順利。”
文晸佑死死咬着嘴脣。沒讓自己笑出來。文承佑也是表情怪異,看樣子是強忍着。這狗血是一定要進行到底了,怎麼就沒個完呢?兄弟倆和家裡父親多年的抗爭已經足夠演一部電視劇的了,如今算是大結局?父子闡述心事。回憶當年?
不過忍住怪異的情緒,兩人還是認真聽着。畢竟這不是小說,肯定是真事。那麼以爲幸福相愛的父母,究竟曾經還有什麼非比尋常的經歷呢?
文奉勳沒理會兄弟倆的反應。還看了文承佑一眼:“和你差不多,也是家裡父親不同意。不過相反的是,不是你們爺爺反對。而是你們的外公。”
外公貌似去世很早了,文晸佑都沒怎麼見過。文奉勳繼續道:“當時的文家還沒有現在的地位和規模。基本上都難以躋身頂級。我去求了你們外公很多次,最後的見面,他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沒有再找他,你們知道是什麼話嗎?”。
文承佑沒開口,文晸佑試探詢問:“不會是……是父親剛剛問我們的話吧?”
文奉勳點頭:“我其實是中意你做家主的。雖然離家五年時間,你的性格變得比你哥還討厭,但心性和悟性比他高太多。”
文晸佑眯起笑眼,好像被誇得很開心似的。
文承佑有些尷尬,訕笑開口:“您不用這麼直接吧,以前可從來不相互比較什麼的。”
文奉勳搖頭:“沒說你不好,只是你對抗的模式除了花天酒地自暴自棄硬扛着,就沒有一點作爲。心思太雜,不夠專。”
文晸佑輕咳一聲,不滿看着文承佑:“說你你就聽着。哥哥不如弟弟的,每個家庭都差不多吧。”
“呀。”
文承佑瞪眼呵斥一聲,文晸佑壞笑着氣他。文奉勳擺手,兄弟倆沒再鬧,趕忙正襟危坐。
文奉勳搖頭開口:“你們都把我當做對抗的目標,這也是我故意的。我也不說什麼歷練自家子弟的話。資源就這麼多,頂級勢力肯定要爭奪。明面上似乎很和諧,但私底下,誰不希望對方倒臺家族破敗?”
看着文承佑,又看看文晸佑,文奉勳開口:“我是你們的父親,如果我給你們的壓力你們都承受不了,那如果是外人,會給你們留下活路嗎?”。
文承佑表情慢慢嚴肅起來,低頭不語。
文晸佑皺眉,看着父親詢問:“真的到了這種程度了?你死我活?”
文奉勳沉吟一會,坐直身子:“所以很多勢力都是串聯的,你想d li存在,會被羣起而攻之。”
沒再多說,文奉勳開口:“這些也不是你們現在需要懂的,當年,你們外公對我說了那句話之後,我就沒再找他。而是讓父親安排進家裡做事,而不是靠着父蔭混吃混喝。”
兄弟倆表情驚訝,文晸佑是小兒子,自然直接問了:“父親,您當年還有靠着家裡混吃混喝的經歷?”
見父親沒說話默認,文晸佑不滿站起:“o呀?!您怎麼這樣?!自己都過着富家子弟的生活,我們小時候多吃一塊蛋糕都不讓。哥他聽個d您也插手,真是……”
“晸佑!”
文承佑忍着笑,輕聲呵斥:“閉嘴坐下。”
文奉勳對着文承佑擺擺手,扯起嘴角開口:“吃點苦是好事。我後悔吃苦太晚。差點沒法回頭做回正經事。而幾年後,你們外公看我踏實肯幹,不多說話,只是埋頭做事。而且還把文家打理的不錯,這才轉變了對我的態度。並且隨着逐漸的瞭解,認識到我的能力,最後才同意將你們母親嫁給我。”
兄弟倆對視一眼,倒也不是多曲折的經歷。不過當初想來父親母親這對有情人,肯定不會好過。
文承佑停了一會,試探開口:“父親。您說這些,是想我們怎樣呢?”
說完這些話,此時文奉勳也收起剛剛聊家常的態度,臉色恢復從前的冷漠,對着兩人開口:“不是我想你們怎樣。而是你們自己怎麼證明你們的誠意。當初你們外公就是問我一句話,其他的就根本沒管我。我想着,如果後來我態度沒轉變,沒有做出什麼成績,想來他也不會關注我的。還把你們母親嫁給我。”
看着文承佑,又看看文晸佑,文奉勳靠在椅背上:“身爲文家的子弟,坐在我這個位置上。這不是權力,不是地位,不是枷鎖,對你們甚至對我來說。就只是責任和義務。流着文家的血,這家族就是你們的。如果要承擔起家族的事業,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業。而不是爲了妥協誰。爲了換取什麼,而付出的犧牲。”
兄弟倆都是聰明人,此時被父親點明瞭問題所在,做不做得到不說,但至少已經懂得父親要的是什麼。從來立場就不對,和父親根本也不是對抗。好像是父親硬逼着兩人如何,他們卻只想着逃開,逃避不想要的生活。
但事實上刨開來看,不管小時候父親對兩人有什麼過分的歷練和要求,最多隻是沒顧忌兩人想不想那麼做的感受,但是所有教兩人的,要兩人學習的,甚至要求兩人做的,都是繼承家族事業所必備的條件。
至於逃開,就是文家下一代接掌的人,你不是逃避家族和自己的父親,而是逃避自己。因爲這個家就是你的,好比你的手臂,你的腿,你的腳,甚至你的臉。你可以不滿意,但是韓國整容很盛行,可以去改變。卻沒聽說過誰因爲不滿意自己身上的什麼地方而乾脆毀掉或者切開不要的。
講了一大通,到了收尾階段,文奉勳指着文承佑:“我不同意你和金家女兒交往,是出於家主的考慮。因爲你還沒代入家主位置,只是覺得我在拆散你們。現在你要給我一個全盤的計劃,就是哪怕真的和她在一起,也不會影響家族的發展。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文承佑愣了一下,一臉驚喜地站起:“父親……”
文奉勳擺手:“你有驚喜的態度是不對的。因爲不該是我同意你們的婚事,而是你努力促成,消弭掉和她交往的影響。金家家族太小,我娶你母親,你們大姐嫁出去,都是即圓滿又對家族有好處的決定。別說我功利,人長得難看,要面對別人的喜惡態度,揹負着家族就是事實,面對是唯一的選擇。就要通盤考慮。”
文承佑慢慢收起笑容,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坐在那裡皺眉沉思。
文奉勳看着扭動身子,躍躍試等着評定的文晸佑,搖頭開口:“至於你……”
文承佑突然回過神,開口大叫:“父親,對這個小子的決定我有話說!”
文晸佑下意識覺得不好,可是此時,似乎又沒有反駁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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