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剛剛的那個練習室,此時門口卻聚滿了人。他們都小心翼翼且好奇地看着屋內,然而最有利的觀看位置卻被幾位yg公司核心人物佔據了。Teddy、se7en、還有bigbang成員。
權志龍神色複雜地看着,幾次想進去,都被se7en攔住。Teddy回頭皺眉揮散其他工作人員等不相干的人,至少他的身份擺在那,別人不能不聽。只是看着仍然沒走甚至還有幾個女孩,他倒也沒那麼太強制,皺眉看了李彩琳、樸山多拉和一個臉蛋圓圓的女孩,轉頭繼續盯着練習室。
“文晸佑!和社長提條件的練習生,你是第一個!你以爲你是誰?!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練習生?讓你當製作人讓你署名作品是看得起你,你想抗拒就不是yg的人!”楊賢碩臉色難看,指着文晸佑氣憤叫着。
文晸佑靠在一邊,神色還是那麼平靜:“您好歹也是社長,有話好好說。在你眼裡我既然只是個小小的練習生,那您又何必這麼大動肝火呢?”
楊賢碩平息了一下怒氣,擺手看着文晸佑:“不廢話了,就問你一句。《謊言》你到底制不製作?”
文晸佑摸摸鼻子:“我也沒說不製作啊。只是不太明白有teddy哥這樣頂級製作人存在,對《謊言》和bigbang你又給予希望。爲什麼偏偏啓用一個還是練習生的我。”
楊賢碩搖頭:“這個不用你管,你只要答應……”
文晸佑點頭:“我答應,但是《謊言》的署名我不要。製作人也寫teddy哥的,我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現在yg任何作品上……至少是出道前。”
楊賢碩怒氣再次提上胸口。
冷着臉瞪着他,楊賢碩輕聲詢問:“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文晸佑輕笑:“有。你給的。如果不是我的話,一般練習生這樣對你你早就趕出yg了。”
楊賢碩眯着眼睛:“你以爲我難道就不會趕你走?”
文晸佑無辜地聳聳肩:“那你倒是趕啊,我等着呢。”
楊賢碩冷笑:“恐怕是你不敢吧,要不然你爲什麼不自己走?”
見文晸佑皺眉看着自己,楊賢碩疏散了心裡的怒氣,嘴角也彎起:“離開yg,就沒有出道機會。你比誰都清楚。小公司不可能讓你這麼快出道,大公司就這麼幾個。Dsp即將推出一組女團,s.m你不會去。jyp同樣也要推出一組,除了yg,不會有公司能讓你這麼快出道。”
邁步上前,楊賢碩盯着文晸佑:“所以你不敢走,我說的對不對?”見文晸佑低頭,楊賢碩呼出一口氣。
慢慢緩和自己的情緒,語氣也再次和藹一些:“署名吧,然後把《謊言》製作出來。Se7en的新一場演唱會就要舉辦,到時讓你在那裡solo出道。我讓se7en和你合作一首歌,你自己的作品也拿出一首。”
楊賢碩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就這樣,綜藝別想了。對你的才華和能力是一種浪費,我也會給你做個……”
“您好像有什麼誤會。”
楊賢碩腳步一頓,慢慢停下來。
文晸佑笑着推推眼鏡,眼神卻有些冷:“楊社長,我不是不敢走。而是和你簽了練習生合同。您違約趕我走,違約金您付得起。可我現在吃住都要靠yg,我如果提出要走,哪怕僅僅是練習生的那點違約費用,我也拿不出來。這……纔是我不先提出要走的理由。”
楊賢碩突然轉頭,死死瞪着他:“文晸佑!!”
文晸佑輕聲笑出來,搖頭看着楊賢碩,卻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淡然:“很意外吧?想不到我只是因爲這個纔沒先提出離開?那對不起了楊社長,這次還真是讓您失望了。除了這個理由,我真沒有任何留戀和顧忌的原因。”
文晸佑眯着眼睛:“你們這些社長大人物,總以爲可以把握住所有你們眼裡的這些人。練習生,或者旗下idol。都能輕易掌控。但現在我想告訴你,我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你永遠不會理解。”
文晸佑隨手拽過一張椅子,拖到楊賢碩的身後拉着他坐下。
楊賢碩一直盯着文晸佑,沒有放鬆的時候。
文晸佑靠在一邊,失笑開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讓我署名《謊言》詞曲作者,製作人也讓我掛名。你根本的意圖不就是讓我用yg的身份示人嗎?你們這些大人物是不會希望替別人做嫁衣的。我一直想讓sw重新建立的念頭從來也沒隱藏過。觸犯您心裡的禁忌了,你想讓我完全屬於yg,所以就要用最深刻的烙印劃在我身上。讓別人提起我都知道我是yg而不會再想到sw。甚至不惜用一個製作人的身份。”
楊賢碩沉默半響,冷着臉質問他:“難道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謊言》會掀起怎樣的風潮,志龍看不出來,你肯定有預感。難道這還不夠讓你被記住?你到底要什麼?sw已經倒閉了,你想憑你idol的身份重振sw要等多久?他對你就那麼重要?!”
文晸佑微微搖頭:“我跟你說不通,我說過,你永遠不可能瞭解我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
文晸佑突然不屑一笑,和他從來都溫和的性格和氣質截然相反:“至於《謊言》的署名?他就算以後有可能成爲神曲又怎麼樣?我文晸佑從來沒有藉着別人沾光的念頭。合作都不行!我要成功,我要好作品,還用靠別人?!”
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什麼說的?這種碰撞是原則和理念上的碰撞。文晸佑能說出這些,也不是衝動。正是因爲他很明白和楊賢碩和yg的日子剛剛開始就要到頭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練習生,他可以有他自己的堅持,但從沒奢望自己有什麼可以讓楊賢碩妥協。
“我是練習生,你是社長。但我有我自己的堅持,你不理解,只希望您接受。我等着你和我解除合約,違約金我不要了。就當是您爲我置辦傢俱的費用。”
微微行禮,文晸佑朝着門口走去。
“等一下!”楊賢碩站起叫住文晸佑。
文晸佑轉過身看着他,楊賢碩沉默一下,搖頭詢問:“你還沒回答我,sw真的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已經倒閉了,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公司而已。你堅持不想打上yg的標籤,難道出道之後別人就會當你是sw出道的?”
文晸佑出神片刻,嘴角彎起笑了:“賢碩哥,別的練習生和您別說吵架,有點忤逆你的地方你估計都會讓他好看。卻因爲讓我署名而爭執,爲什麼?”
沒等楊賢碩回答,文晸佑突然吸了口氣:“因爲我的未來。我的未來是你看重的,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另眼相待。”
文晸佑慢慢轉身,擡起腳步:“和您一樣,我也對我的未來充滿信心。哪怕綜藝出道,哪怕會走很多彎路。可我堅信,只要我還堅持,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知道。文晸佑,就是那個大明星頂級idol文晸佑,他曾經是一個叫做sw的公司培養的藝人。儘管那個sw倒閉了,可是因爲他的成功,sw會被所有人記得。等再次創辦的時候,也不會再有倒下的一天。”
楊賢碩嘆口氣,重新坐下:“晸佑,值得嗎?sw已經沒了,你自己的發展纔是最重要的事。”
文晸佑輕笑一聲,低頭不語。楊賢碩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晸佑。你還小,容易衝動感情用事,人沒有後悔的機會,你說過只要出道什麼都不在意的,爲什麼還在乎貼上誰的表情?等有一天你真的站得夠高,再回頭看看一切,你會明白怎麼決定自己去做事。”
文晸佑輕笑一聲,擡起頭,在楊賢碩驚訝的目光中,慢慢推開他的手:“或許,您說的對。但在我看來某些事沒有對錯,我選擇這樣做,也不需要非得問一個理由。”
文晸佑對着楊賢碩行禮,轉身走到門口用力將門打開。迎面看到的,是權志龍的臉。對視片刻,文晸佑笑着行禮,越過他朝前走去。沒再理會誰。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向樓梯處,沒有回頭沒有停留,消失在拐角不見。
只留下神色複雜望着他背影消失的衆人,teddy,se7en,權志龍,李彩琳,樸山多拉,還有那個臉圓圓的胖胖的,一臉好奇的女孩,他叫樸春。
(第二更來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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