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木船行進在一條無邊無際的大海上。海上風平浪靜,只有那條大木船的瀲灩隨之前進。
在船上的那張牀上,平躺着上官冰月,粟晚則是趴在起牀沿上睡着了。
彈指之間,冰月睜開雙眼,起身坐在牀上,掃視了一下四周——粟晚正趴在他的牀沿上睡着了。
冰月低下頭左看右看,忽然發現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的廣袖流仙裙,頓時驚愕不已——小晚……幫我……
他本來想起牀,可看見熟睡的粟晚卻不忍打擾她,拂袖,一件雪白的斗篷蓋在粟晚身上,他目不轉睛的望着熟睡的粟晚,若有所思——
這裡是哪兒?亓淵他們呢?他們不是在這兒嗎?難不成被打散了?
他回憶——
昨晚是小晚給我降溫還唱歌哄我睡覺——
小小藤蘿花
絲染如雨下
不知花落入誰家
時時思念她
初顏聖蓮花
纏思入筆下
遙知花落思慕鄉
夜夜蓮榣花
藤蘿花,紫…藤蘿?莫非……小晚的生父乃是……
此時此刻,粟晚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驚:“姐姐,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燒都退了?”
冰月微微一笑:“小晚,姐姐好多了,燒也退了!小晚不必擔心!”
粟晚把身上的那件雪白的斗篷脫下來。
冰月順手抓着斗篷給她穿上:“小晚,這兒風大,有些冷!你要穿上,彆着涼了!”
粟晚百思不解:“姐姐,你怎麼也到這兒來了?”
冰月摸了摸粟晚的頭:“姐姐是來找小晚的!姐姐得知,你被那亓禕收進琉璃盞裡,便也進來了。對了,小晚,我們這是在哪兒啊?你是在哪兒遇到姐姐的?”
粟晚轉身望了一眼窗外,眼神深邃:“我們現在在一條大海上行船前行!就在昨日入夜時分,小晚看見姐姐墜入這深海之中,便一頭扎進水中救上船來!”
冰月低下頭左看右看:“小晚…姐姐怎麼會穿着一身女兒身呢?”
粟晚尷尬的一笑:“那個…你不是墜入這海水之中了嘛,等小晚將你救上來時,你全身溼透了!而小晚只會幻化女兒身的衣物,因此……這才……”
冰月百思不解:“那你爲何這身打扮?”
粟晚左顧右盼:“爲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我扮成男兒身,隱藏身份!”雙手環扣於胸前鞠躬,“小生沂川參拜姐姐,請允許小生自我介紹一下,小生沂川,是一位遊方郎中!”
冰月俏笑:“妙哉,妙哉!對了,小川兒,是你幫姐姐換的衣物嗎?”
粟晚點了點頭。
他驚愕,連忙裹着被褥:“那姐姐就要以身相許咯!”又忽然掀開被褥,“姐姐非常願意!”
語落,他一把將粟晚摟在懷裡,四目相對,粟晚那瑩潤而溫純的玉脣輕輕地貼於他那細柔溫和的嘴脣上……
冰月內心欣喜若狂——小晚……小晚的嘴脣好瑩潤好溫柔……這是我上官冰月嘗過的世間萬物中最甜的……多少迴夢見品嚐小晚的玉吻,卻沒想到如此甜美……這是小晚的初吻嗎?
粟晚目瞪口呆,臉唰的一下子變得通紅,這是夢嗎?我粟晚……居然和……四海八荒第一美男上官姐姐……這是……他的初吻嗎?
此時此刻,鎖靈簪自己從粟晚頭上脫落,墜落在地,粟晚那一頭黑色長髮幻化成紫色和天藍漸變的長髮垂下,髮尾四處紛飛,又顯現五彩之色。身穿的那件綠袍,也已變成一身粉色與天藍漸變霓裳裙。上千種仙花花瓣從四方八面簌簌而來,紛紛圍繞着她和冰月……
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束束流螢漫天飛舞,而後圍繞着冰月和粟晚,船內繁星點點,十分壯觀!
粟晚手上的曇思鏈由黃色玉環和綠藤邊製成的手繩幻化爲紫色螢月珠花和藍色絲絃編成的手鍊,還散發出束束紫藍之光!
那曇思鏈圍繞着粟晚手腕旋轉了一圈,然後幻化成一條紫色螢月珠花的藍色絲絃,分別將粟晚和冰月的小拇指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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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月界聖月殿裡,若亓擡頭望了望窗外——
今日的明月比以往還要明亮,圓如玉盤!在明月的周圍還有一束盛開的仙花花瓣兒,漫天繁星,忽明忽暗……
若亓驚愕不已:“這是……花好月圓?!”
語罷,他連忙走出殿外,一看究竟,他頓時驚歎不已——
四周遍地是曇花盛開,在夜空下散發着銀白之光,漫天繁星,流螢在曇花之間穿梭……
若亓驚呆了:“曇花一現,漫天流螢!曇思鏈……亦是好運亦是厄運之兆!”擡頭凝望天空,“可…花好月圓夜,不可能是厄運之兆!”
若亓掃視了一下四周,大喜過望:“難道是……曇思鏈在牽線……可…曇思鏈只有我聖月界的血脈纔有資格在曇花一現之時,提取其靈做成曇思琴,纔會得到曇思鏈……莫非是……上官冰月……”
在羋花界的百花聖殿之上,荼爍和旻憂還有棠昳擡頭望了望窗外——明月比以往還要明亮,圓如玉盤!在明月的周圍還有一束盛開的仙花花瓣兒,漫天繁星,忽明忽暗……
他們異口同聲言道:“花好月圓夜!!”
語落,他們走出殿外一看,他們驚呆了——
四周的千花一現,紛紛盛開,漫天流螢,如此壯觀!
棠昳大驚失色:“粟晚……又現真身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旻憂撇了棠昳一眼:“纔不是呢,花好月圓夜,分明就是好運之兆!”
荼爍欣慰的一笑:“在這花好月圓夜,不同花期的花同時盛開,那是情竇初開了!先神曾說過,只要是我羋花界的血脈,情竇初開之時,纔會出現 不同花期的花同時盛開,並且,一生中僅此一次!”
棠昳撇了荼爍一眼:“平時看你那《百花仙紀》不好好念,這些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荼爍欣慰的一笑:“怎麼……聽了此話,你嫉妒了??嫉妒那跟粟晚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你!”
棠昳瞪了瞪荼爍:“作爲粟晚的師父,自然是希望粟晚能幸福!怎麼可能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荼爍不屑的:“放心,雖然她現在被收進琉璃盞裡了,但是粟晚現在很幸福!”
棠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