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襲來,陳皓都來不及逃跑,便是被衝擊得倒飛出去。
待爆炸平息後,陳皓躺在泥沼裡,周身星輝暗淡。
眼神空洞的望着夜空:“我靠,是誰這麼沒有道德,竟然在裡邊裝炸彈!”
夜色裡蔓延着陳皓的吐槽,可惜連青蛙也不想聆聽。
廢了好大的勁才從泥沼力爬起,揉了揉痠痛的身軀,看着前方那十數丈寬的大坑,此時淤泥和渾水正向內流去。
“當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小命差點玩兒沒了。”陳皓無力的嘆息。
吞服了幾粒回靈丹後,虧空的造化之力纔有所迴轉。
正欲敗興而歸,突然手上傳來了一陣波動,陳皓擡掌看去,只見掌心之中的丹解圖似乎起了變化。
“這是...”
正在陳皓疑惑的時候,一道光芒自丹解圖中衝出。
徑直飛到了剛纔爆炸的大坑之上。
陳皓連忙追上去,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直找不到用武之地的陰陽仙爐!
只見仙爐上散發着淡淡的黑色流光,隨後大坑以及周邊數十丈內緩緩升騰起了同樣的黑氣。
陰陽仙爐黑光大放,周遭的黑氣竟然被它吸納而去。
“怎麼回是?難道說...這些氣流就是陰氣?”陳皓疑惑的看着陰陽仙爐。
陣陣黑氣飄過他身邊時,竟然讓得他感受到了森寒之感。
十數息之後,所有因爲爆炸逸散的黑色氣流便盡數沒入了陰陽仙爐之中。
隨後仙爐滴溜溜的飛到了陳皓掌心之上,看着重新恢復黑白二氣交輝模樣的陰陽仙爐,陳皓清晰的感知到此時的仙爐明顯陰盛陽衰。
“果然,這些氣流便是陰氣了,這麼說來剛纔那粒丹藥是陰氣所化,可爲何又被封禁,是何人作爲呢?”陳皓思索,可終究沒有結果。
“罷了,也不知道這樣陰盛陽衰對丹爐有沒有影響。”喃暱着將陰陽仙爐收回丹解圖中。
隨後拖着沉重的身軀,飄回了丹雅筑內。
夜已過半,月光下的水雲間再此恢復了寧靜祥和。
......
東方紫氣飛昇,萬物皆是甦醒。
“咚咚咚!”仙雲宗內撞響了晨鐘。
早早的便是有着一隊隊人馬通過仙雲大陣進入了宗內。
少年少女們好奇的目光在四處掃射,主派仙雲竟是如此的瑰麗宏偉,比之自己所在的靈門真是天差地別,這裡纔是修行的聖地啊。
這些來自仙雲宗附庸九靈門的弟子都是激動與感慨。
今日便是仙雲宗丹脈的大比之日,除卻仙雲宗弟子外,九靈門之中也會推舉出一部分天資聰穎的弟子前來比試,多是發揮出彩,很有可能被仙雲宗破格收取,那便意味着從此晉入北玄仙域主流,可以七大霸主宗門弟子自居了,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當朝陽露頭時,丹聖峰之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前幾日準備的許許多多法陣浮臺上亦是身影林立。
“快快,草木一定供量充足。”有人在催促,有人在忙碌。
此時整個仙雲都在爲了馬上開始的丹脈大比而做着最後準備。
丹聖峰腳下,陳皓正悠哉遊哉的拾階而上,與那些靈門子弟一道向着山巔而去。
“今年我們拜仙門的趙師兄可是成功達到了二階煉藥師,而且成功的煉製出了數十種二階丹藥,我覺得他肯定是最大的黑馬。”
“我倒是覺得我們紫氣門的周師姐更有可能大放異彩,畢竟她可是王長老親傳弟子。”
聽着少年少女們的較真拌嘴,陳皓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似乎自己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過後便是開始步步爲營,漸漸的丟失了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爛漫,一切皆是爲了身世以及地球的家。
“道友,你們靈門今年有什麼熱門人物嗎?”突然旁邊湊過來一個小胖子,對着陳皓笑嘻嘻的問道。
陳皓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在下時常閉關,倒是真不知曉我們有誰比較厲害,還望道友莫怪。”
小胖子一聽倒是更來精神了:“那道友時常閉關,定然實力非凡吧,會不會你就是你們宗門最大的黑馬啊?”
“在下這點微末本領,恐怕難以在今日亮眼。”陳皓失笑,搖了搖頭道。
說話間,陳皓衆人已然行至丹聖峰頂,此時一圈寬廣的陣法浮臺出現在衆人眼前。
路道盡頭,各自施展身法躍上了那些個浮臺之上。
丹聖峰這座活火山上方被人以法力拘來了一座剛好是火山口大小的浮空島,上邊許許多多的丹鼎矗立,顯然,到時候那上面便將會是此次比試的場地了。
陳皓本欲飄身越過人羣,前往仙雲宗弟子所在之處,奈何這個小胖子實在喋喋不休,似乎認定了他就是黑馬將才。
“兄臺,我觀你三清氣盛,腹蘊丹氣,定然是奪冠熱門,到時候還請不要嫌棄小弟,若是可以,我想與兄臺結爲異姓兄弟!”胖子唾沫橫飛。
陳皓面色抽搐,這胖子可真是個人才,這一路上說的話比陳皓數月來講的都多,活脫脫一個話癆啊。
“胖兄,可否消停一下,在下有點吃不消了,嗯。”陳皓無奈只好出言道。
胖子聽後似覺得有理,道:“對對對,我不講了不講了,待會兒要是影響到兄臺發揮,沒能奪冠,那纔是莫大的罪過。”
總算是清淨了許多,別人都是三三兩兩小聲交談,胖子倒好,嗓門兒頗大,已經引起周圍許多人的側目。
“黃胖子,你怎麼又開始抱大腿了?不過我瞅着這次的大腿可不太粗啊!哈哈哈,到時候別又跟去年一樣,丟了臉不說,還丟了明年的資源呢!”人羣裡有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譏諷着胖子。
胖子臉色漲紅,反駁道:“你知道個屁,我這位兄弟今年肯定是最大的黑馬,到時候你們老老實實將明年的修煉資源輸給我吧!”
“喲喲喲,這還急眼了呢!哈哈,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留下遮羞布的。”那人嘲笑道。
胖子藏在寬大道袍之下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上了拳頭,彷彿下一刻便會暴起,不過眼神之中多是擔憂和無奈。
陳皓聞言倒是明白,似乎胖子與別人打了賭,不過輸多勝少,甚至壓根沒勝過。
“我羞與你說,兄臺,走,咱們去另一邊。”胖子憤憤的拉上陳皓便是擠過人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