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它一愣,沒有想到妖王道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懇求自己。但是心中的恩怨豈能平息,於是說道:“我又怎麼會爲你做事,你現在已經引起了大宣各大妖山的公憤,你的人正在不停地殺戮,而這時你卻想要人們聽從你的話,這怎麼可能呢?想想這一切的過程,你就知道了你失敗的原因。”
道積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從我,就只能死了。”說完右手向上一揚。
這時三個聖者慢慢地升了起來,他們的身上妖氣涌現,在金骨它的上空升起了妖霧。
金骨它感覺得出來,這是一個陣法。四個人在利用四個方位的站立,佈置了一個陣法,可是這個陣法的陣眼又在什麼地方呢?
這時天空之中霧氣凝聚,幻化出來了一片雲,在這片雲之中雷光閃閃,震耳欲聾。
道積的右手突然下壓,陣法之中幻起了一團碩大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金骨它的身上。這時金骨它才明白這陣法的陣眼,就是自己。
金骨它被雷電劈中,強大的電流在體內流竄,陣陣疼痛流遍了全身······
金骨它在地上一陣抽搐,突然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苦苦府的房間之中。
金骨它一骨碌從牀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他向窗外看去,窗外已是清晨。
金骨它想了想夢中的事情,越想越是害怕,如果道積真的按照着這些線索查來,自己幾個人豈不成了甕中之鱉?
金骨它跳下了牀,向苦苦寒的房間跑去。在苦苦寒的書房之中,金骨它敘說了自己的夢。說道:“苦苦寒,我要和左來帶着香鹿兒和果杉離開這裡,只有我們不在這裡,你們幾個才能安全。”
苦苦寒說道:“你現在就要離開嗎?”
金骨它點了點頭。
苦苦寒說道:“好,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來安排這件事情。”
金骨它說道:“苦苦寒,你隨我們一起離開吧!”
苦苦寒說道:“我還不想離開皇城,我的家還在大宣,我不能丟下他們隨你們而去。而且,我在皇城能把更多的事情告訴武將軍,讓武將軍有應變之策。”
金骨它說道:“你不怕道積懷疑你嗎?”
苦苦寒說道:“只要他不能抓到你們,道積就永遠也不會發現我。”
金骨它看他這樣自信,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們不想多在苦苦府中耽擱,很快就收拾了東西,來到了院中。
左來說道:“金骨它,咱們這麼多人,可如何離開皇城呢?”
金骨它說道:“咱們先去北門,到了那裡看看情況再說。”
城內街道之間,金骨它在頭,果杉和香鹿兒在中間,左來在後面。他們幾個人分開了一定的距離,裝作相互不認識的樣子。
來到了北門,城門的守衛正在檢查過往的旅客。他們檢查的很認真,對有些人進行了詢問。
金骨它來到了城門邊,突然一張貼在牆上的畫像引起了金骨它的注意。
圖像上所畫的正是自己和左來。當時左來進行了化妝,所以這張並不像左來的容貌。但是自己和道積十分熟悉,所以自己那一張畫的十分相像。
自己是妖王,隨時都可以跳出城牆逃走,他們發現了自己也無可奈何。不過爲什麼不利用一下自己的身份,爲果杉他們做些掩護呢?
金骨它正在觀看,這時一股強大的妖力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金骨它一愣,轉身立刻看見了人羣之中的一雙眼睛。
妖王,竟是一個妖王。原來他們每個人守住了一個城門,檢查過往的人羣。
這裡只有一個妖王,而且還是不會煉化魔氣的妖王,這使金骨它心中安定。他假裝吃驚的樣子,向城門外闖去。
那聖者立刻產生了反應,他跳了起來,向金骨它抓來。
他們兩個人引起了守城兵士的注意,開始有兵士揮舞着兵器進行攔截。
金骨它幾個起落,就跳過了這些兵士,身形閃動,來到了城門之外,然後就在城門外挑釁般的拔出了自己的雙刀。
見他挑釁,城門處的士兵把金骨它圍了起來,而聖者也走進了兵士的包圍圈中。
這個聖者,並不是夜間出現的那幾個聖者,難道又有新的聖者來到了城中?
那聖者看向了金骨它,說道:“你就是殺死了聖者的金骨它嗎?”
在大宣,聖者一直是神聖的修煉者,人們對聖者只有崇敬,從不懷疑聖者的言行。他們聽說金骨它殺了聖者,立刻都是怒目而視。
金骨它見城門處空虛,有人開始從裡面跑了出來,心中微微一笑。
金骨它長刀指向聖者,說道:“是我殺了聖者!怎麼樣?”
看他承認了自己的言行,那聖者的臉上露出了怒容,問道:“你爲什麼要殺聖者。”
金骨它說道:“你自己去問問他好了。”
聖者問道:“可惡!”他雙手一併,一把長劍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金骨它這時喊道:“這是妖王之戰,不想受到傷害的自行退去。如果想死,我和聖者可以成全你們。”
那聖者向四周看了一眼,他舉手向外擺了擺,這些兵士,立刻向外退去,這包圍圈擴大了好幾倍。
金骨它並不急着召出聖光,他想拖延時間,於是雙刀一挺,向聖者衝來。
聖者手中的長劍向前一舉,一劍向金骨它的右眼刺來。
金骨它的鐮怒一勾,長刀向聖者劈去。
聖者長劍只是虛空一點,又向金骨它的左胸刺到。
金骨它的披風刀法要求一刀連一刀,眼前的目標不消失,就會接連不斷地劈砍下去。可是聖者這一劍路線變化詭異,竟使自己的第二刀揮不下去了。他立刻變招,長刀又向長劍擊來。
這時長劍的方向又變,再次向自己的左腿刺來。
一招不到,連變了三個方向,這使金骨它窮於應付,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劍術的高手。
金骨它長刀之上光芒閃爍,他藉助光芒的吐息,後退了幾步,這才脫離了他長劍的擊刺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