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說道:“藝女們都被歌舞坊佔有,要贖下她們,可要很多錢呢?”
金骨它說道:“我爲什麼要贖下她們,我只是要和她們合作罷了!”
“合作?”柳言一愣,問道:“怎麼合作?”
金骨它說道:“就像當年你來聚妖閣表演一樣,我也要那樣僱用她們,只是我的僱用不是一天,而是長期的僱用,這對歌舞坊和藝女都有好處,她們應該樂意來的。”
柳言說道:“就算是僱用她們,也是要很多錢的,你不怕這些錢全部讓她們掙去嗎?”
金骨它說道:“宣傳部本來就是一個只花錢,不掙錢的地方。只要咱們不賠錢,就算是達到了目地了。”
柳言說道:“你這種想法太怪異了,我可想不明白。”
金骨它說道:“咱們現在只管找,等找到了之後,在研究其他的事情。”
柳言說道:“找人我可不是強項,不如還是請我父親出馬吧?”
胡賬房在皇城是個萬事通,他多年的工作經驗,使他有一套自己爲人處世的方法。
胡賬房聽說他們爲了這件事找自己,不由得看了看金骨它,又看了看寶貝女兒,說道:“在城中開店,消息靈通是決定成功的關鍵。我在酒樓之中,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四方的消息。你們要找藝女,我倒是有幾個人,可供你們選擇!”
“哦?”金骨它佩服地看向了胡賬房,說道:“薑還是老的辣,我雖是老闆,可是這經營細節上的事情,還是不如你老歷練。”
看着金骨它這樣沒大沒小,胡賬房並不生氣,他說道:“在繁城之中,共有三大歌舞坊,這三家歌舞坊中都有自己坐鎮的藝女,除去了東城的不提,另兩家的藝女也算是名聲鶴起。”
金骨它攔了一句,問道:“這個東城的爲什麼不提?”
胡賬房說道:“東城的大鹿源裡有個藝女名叫榮朵兒,號稱繁城第一美女,可惜大鹿源和霧隱山有仇,這個不提也罷。”
金骨它點了點頭,與霧隱山有仇,自己自然是不會和他們合作了。就算是自己拉了來,反倒是惹霧隱山的弟子不快,於是說道:“那麼另兩個是誰?”
胡賬房說道:“號稱繁城第二美女的香茉兒,現在是大盛齋的最紅藝女,聽說也是不錯。”
金骨它問道:“那麼第三個是誰?”
胡賬房說道:“這第三個是喜榮號的媚奴兒,天生一對桃花眼,受到了全城男士的青睞。”
金骨它說道:“她爲什麼排在第三位?”
胡賬房說道:“這是因爲她的年紀偏大的原因吧!”
金骨它這時瞄了柳言一眼,問道:“如果拿她們和柳言相比,柳言排在第幾位?”
胡賬房一愣,然後自豪地說道:“我的女兒,自然是排在第一位了。這裡的藝女又怎麼可以和大宣皇城的藝女相比較呢?”
柳言瞪着眼看着金骨它說道:“你怎麼能拿我和她們相比呢?可惡!”
金骨它說道:“你是大明星,自然是比她們漂亮百倍,只是我這一臺大戲,只有你一個人可演不下來,一定要給你找些配戲的人啊!”
金骨它低下了頭,沉思了一下,說道:“咱們那就先去看看她們兩個,誰更加適合一些。”
喜榮號在城的另一頭,這裡不屬於霧隱山弟子管理,所以這裡也是繁城最亂的地方。
金骨它帶着柳言走在街道之上,地上的青石凹凸不平,空氣之中也散發着一種臭魚的味道。
他們在街道上左轉右轉,來到了喜榮號的前面。
因爲這裡有人修整,所以也比別處乾淨一些。
喜榮號下,站立着幾個美女,正在拉客人入內觀看歌舞。看她們着裝整齊,並不像其他的歌舞坊那樣混亂,金骨它這才放心,帶着柳言進入了裡邊。
在異世界,歌舞坊就像一個小劇場,裡面藝女、舞女靠自己的才藝得到工資。但是一些不正規的地方,他們沒有名藝女,也會出現靠出賣色相和皮肉,掙些餬口錢。
在喜榮號裡,中間靠牆有一個小舞臺,四周是無數的桌椅。
藝女在臺上表演,客人在臺下觀看、喝酒。歌舞坊基本上也都是這樣的佈局。
現在在臺上有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在跳舞,看她的年紀也就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衣裙翩翩,但卻跳得並不是很好。
柳言看着她卻想起了自己剛剛學舞蹈時的樣子,那時對音樂的旋律瞭解的還不是很深,跳出來的不也是這個樣子嗎?臺下的客人看的沒有什麼興致,有的自顧自的喝酒,有的開始起鬨,呼喚媚奴兒出場。
臺上的小女孩並沒有受到臺下的影響,看來她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她堅持跳完了這一段舞蹈,這才下臺。
柳言說道:“這些小女孩每在臺上多留一刻鐘,就能讓下面的藝女多休息一刻鐘,她們也是很辛苦的啊!”
金骨它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還是懂得。
柳言說道:“歌舞坊的名藝女,一般只會在中午時才表演較長的節目,平時也只演一些很短的技藝。”
金骨它問道:“這是爲什麼?”
柳言說道:“日過中午,節目精彩,也就把客人留了下來吃飯,這當然是不少的收入啊!”
金骨它點了點頭,說道:“歌舞坊也有他們的聰明之處啊!”
這時一個女孩走上了舞臺,四周立刻狂熱了起來,“媚奴兒····媚奴兒”的喊聲此起彼伏。
原來她就是喜榮號的媚奴兒,看她的身材並不是很出衆,身上帶着很多的風塵之氣,她在臺上坐定,把一把木琴放在了前面的桌上。
這個媚奴兒果然長着一副桃花眼,她雖不是有意在看向誰,但誰都有一種被她注視的感覺。
她的雙手撫琴,叮叮咚咚,口中唱起了一曲《思念你》。
她的嗓子細膩,聲音婉轉,聽在耳中另有一番滋味,把臺下的客人引入了幻想之中。
果然是喜榮號的名藝,自有一套手段。
一曲之後,她就退到了後臺,不知所蹤,換上了另一個小女孩表音歌舞。
金骨它說道:“柳言,咱們已經見過了媚奴兒,現在咱們去下一家。”
大盛齋和喜榮號相隔一條街,到了這裡立刻使金骨它眼前一亮。
這裡的房屋可能粉刷的時間不久,給人的感覺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