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只能聽到我的眼淚滴到地板上的聲音...... 許久之後,黃傑抽了抽鼻子,說:“豐哥,世界還很大,夜雪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跟着陳道長修習龜息法。” “來,豐哥,今天黃傑回來,不說這些,去山海酒吧好好樂呵樂呵。”李德明出來之後,拽起我的手,搭着黃傑的肩膀。 山海酒吧裡的東西還是一樣沒變,只是已經物是人非了,門口哪裡插着一把唐刀,屹立了五六年不倒,上面度上了厚厚的鐵鏽,又或者是濃重的血腥,山海酒吧裡面也死一般的寂靜,偶爾能聽到掃把掃過地面的聲音。 “小天,你傑哥回來了,快來接風洗塵。”還沒走到裡面,黃傑就大聲喊道。 聲音傳到裡面之後,掃地聲戛然而止,沉默了一會之後,聽見爬塔的一聲,急促的跑了出來。很快就跑到了門口,那是一個滿身蒼夷的少年,倔強的臉上還帶着幾絲蜘蛛網,流下了欣喜的眼淚。 “傑哥,你終於回來了。”少年跑過來,抓住黃傑的衣裳,大聲的抽泣。 “的,當年傑哥對你這麼好,沒虧,嘿嘿。”黃傑賤笑了幾聲,拍了拍小天的身子,我們也走了進去。 “來,傑哥,還有豐哥,都進來,我給你們拿酒去。”小天擦了擦眼淚,笑着說道。然後拉着我們走進去,圍着一張小木桌坐着,小天拿了幾箱啤酒給我們倒上。 “小天,不打算重新生活嗎,你也不差,要不來我手底下。”黃傑喝了幾口,說道。 “不用了,當初我爸就是要我守着山海酒吧,我打算收拾收拾,過幾天重新開張。”小天笑了笑,搖搖頭回絕了。 “咦,豐哥,飛火那傢伙呢,當初他不適合你們一起來的嗎?”黃傑四處看了看,然後看着我疑惑的說道。 “飛火啊,他去了江南了,現在他可是江南三江,飛揚跋扈啊,那小生活不知道多滋潤。”我笑着搖搖頭說道。 “我靠,他牛逼啊,都弄到江南去了。” “額,其實他是被趕過去的,然後覺得不甘心,就重新起來,現在就是把青幫趕出了揚州城,自己就在那裡做點正經生意,幾十年前的恩恩怨怨過去的也該過去了,該得報應的也死了,畢竟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我們這輩也不好再糾纏。”我灌了幾口,徐徐說道。 “嗯,也是......我操,飛火!”黃傑的手拿着杯子正放在嘴邊,忽然間頓了頓,然後大喊一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身後。 “飛火他現在正在揚州城呢,青幫洪門盯着他呢,出不來......”我搖了搖頭,心想黃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嘿,凌子,猜猜是誰回來了?”我的話還沒說完,一雙手從後面遮住了我的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 &a
mp;ldquo;我湊,你真特麼的回來了。”我聽到聲音,猛地扒開手轉身看了過去。 飛火穿着一身運動裝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拉過凳子,讓他坐了下來。 “哎,怎麼回來了,不危險嗎?”我看着他說道,雖然他回來了挺高興的,畢竟幾年都沒見了,但危險我也是很清楚的。 “哎,怎麼說我也是個半步宗師的高手,就那幾個小蝦米還攔不住我,來,今哥幾個好不容易纔聚到一塊,使勁喝。” 說着,拿起瓶酒,用牙咬開了之後猛的灌了進去。 “豐哥豐哥,你大佬三回來了。”飛火灌了幾口,門口就來了個意氣風發的......帥小夥? “我靠,三兒你也回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和黃傑鬧得不可開交的張三。 “明仔,有沒有想你三哥啊。” “滾犢子,混來混去還不是一癟三。”李德明踹了他一腳,罵道。 “得了,當年把華南半壁江山差點掀翻的大佬都回來了,來,使勁喝。”小天從裡面再拿出幾箱酒來。 “媽的,北美那邊的紅色馬尿真不是一般的難喝,還是自家產的好。”張三灌了幾口。 “小海他們幾個還好吧,我聽說北美那邊剁手的鬧得挺兇的。”飛火詢問道。 “是呀,也不知道那幫洋鬼子是怎麼回事,像我上了他家老婆似的,鬧的特兇,本來是把他們全都帶回來的,都沒戲了。”張三說着說着,有些惱怒的又拿起酒來灌了幾口。 “豐哥你現在怎麼樣了。” “別提了,都快死了,而且那幫傢伙跟特務似的,喏,那裡就是了。”我指了指外面的牆上面,雖然很黑,但依稀可以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趴在上面。 “啊,像中情局一樣的傢伙,豐哥我去幫你把他們剁了。”張三看了一會,從懷裡掏出把刀,就要起身。 “哎哎,管他們幹什麼,愛看就讓他們看去,別壞了興致。”我把張三拉了下來。 “對,今哥幾個好不容易聚一起,好好鬧。”張三搖搖頭,進去炒了幾個小菜。我問他怎麼會的,他說是妹子逼得。我們當時都搖了搖頭。 那一晚,我們喝的很醉,聊了很多。 三四年都不見人,有的是五六年甚至是七八年都不見一次的,今天都擠在了一起,十年之前,我們聚在了一起,一幫朝氣蓬勃的少年被迫走上了這條路,十年之後,我們也聚在了一起,依舊在那條路上,有的人已經倒下了,有的人依舊在,人生這條路,沒有永遠能依靠的人,最終要走的,還是自己。 世界很大,我們還小,天還很藍,依舊要走,永遠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珍惜前人,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的玩,該鬧的鬧,人生可以無悔,儘量不要留下太多遺憾...... 全書,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