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小言言, 你也夠狠的啊,居然寫這樣的歌給蘇木。”虎微微趴在吧檯上,懶洋洋的說。

安心言笑而不語。

虎微微也不在意, 繼續自言自語似地說:“不過蘇木也很厲害啊, 用《擁抱》來回應《靠近》。”

兩個人就這樣當着全球人的面, 公然以歌傳情。

不過, “他已經回A城了, 你不去見見他嗎?”

不管是蘇木邀歌,還是安心言贈歌,他們都很趕時髦的通過網絡傳遞消息。不要說見面, 就連對方的聲音都沒聽到。

好吧,這可以理解爲他們想遵守約定。可是現在, 蘇木回來了, 他們的事終究還是需要一個交代。

但麻煩的是, 安心言不覺得自己已經想好了。

蘇木比以前更加受歡迎了,曾經節制的以他的守護神般存在的慕斯, 如今似乎也隨着蘇木的成長而蛻化成單純癡戀他的小女人。

那麼多的人在喊:蘇木,我愛你!

這種聲音在安心言聽來依舊刺耳,因爲她偏偏喊不出口。

一想到要和那麼多人搶一個蘇木,她就想要退縮。

“微微姐,你有沒有覺得我是自討苦吃?”喜歡什麼人不好, 偏偏是蘇木。其實, 她也是沒辦法的吧, 就像蘇木喜歡誰不好, 偏偏來找她。

這份感情的發生已經很難追根溯源了, 眼下要解決的只是它該不該繼續下去。

她,很怕麻煩啊!要一直藏着掖着的過下去嗎?

可是, 就這麼放手的話,又實在可惜。

虎微微坐起來,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暗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金房逸倫的故事嗎?今天我就講給你聽。聽完以後你就會明白,你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不值得費神。

我以前是混□□的,這點你知道吧?其實,他也是。

確切的說,他曾經是□□老大的兒子,我是被他父親撿回家的小乞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身份天壤地別。他規規矩矩的上了小學中學大學,我卻只能認識簡單的漢字。

長大後,他對□□出身越來越反感,我卻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女混混。

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也許再過段時間就會變成陌路人。

如果變成陌路人,其實反而比現在好。

他高考結束的那一天,興沖沖的跑回家,卻親眼目睹我成爲他爸爸的女人。

你也知道,他這個人乾淨正直的可以拿來辟邪,卻總跟我說什麼‘上大學的時候會帶你一起走’。

所以我開心的坐在家裡等他回來的時候,沒顧上去防備那個人。

後來,他跟那個人斷絕了父子關係,重考一年上了警校,做了警察。我們之間再無聯繫。

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在這裡,組織內訌,那個人被殺,我帶着很多機密資料逃了出來。我們沒有相認,只是默默的把那些人引過來,一網打盡。然後,我也爲我曾經做過的錯事坐了牢。”

果然是一段哀怨纏綿的愛情故事,可惜它不該在這裡結尾。

安心言接下去道:“你一直認爲他是對你心懷愧疚,因爲是他親手把你送進監獄。可也許他只是想幫你洗清身上的污垢,然後便可以和你一起幹乾淨淨的站在陽光下。

他幾年如一日堅持來找你,他從沒讓除你以外的女人走進過自己的心,這些不是靠內疚就可以做的到的。

微微姐,你明明知道,他愛你。”

但是,這真的很棘手。

虎微微做過金房逸倫父親的情人,這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心結。

“你也知道,蘇木愛你。可是,你還不是一樣猶豫不決?”

說了半天,還是繞到她身上來了。

安心言苦笑,試着轉移話題:“最近怎麼沒看到他?”

“他有任務,去外地了。”虎微微的言語間不無擔心。

“總覺得現在的世道有點亂,不是戰火紛飛的那種,而是在看不見的地方讓人不安。”她也沒打算掩飾自己的關心。如果不在意他,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甘願做餌。

關於世界末日的說法一直不斷,地球也很配合的弄出了很多天災,讓不相信末日說的人也不禁要懷疑一下。

對此,安心言的體會格外深。

虎微微一番話無非是希望她珍惜眼前,不要找那麼多的藉口。畢竟人活一世,總要爲自己的幸福着想。

正說着,阿七拿着一張報紙走過來:蘇木復出後的首場個人演唱會即將舉行,到時會有神秘嘉賓登臺。

看記者的分析,這位嘉賓百分百是女性,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個對蘇木來說很重要的人。或許,正是那個得到他擁抱的女孩。

一石激起千層浪,慕斯們沸騰了。

他們紛紛在網上發帖,極力爲蘇木闢謠:

蘇木不需要緋聞,請不要借他炒作!

一切想借蘇木上位的女人,都去死好了!

許多過激的話,卻被大家瘋狂轉載。

阿七把這些都給安心言她們看,虎微微看的直咂舌:“KAO,太暴力了。阿七,叫你的朋友把這幾個網站都黑掉。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留着實在是太誤人子弟了。”

“微微姐,你最近書讀的不少啊,動不動的就說兩句成語。”安心言居然還有心思打趣。“不過,黑客那樣的大神,還是少麻煩爲妙吧,人家也挺忙的。”

上次欠的人情還沒還呢。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其實她可以自己應付。

本來已經被虎微微說動的心,因爲慕斯無形的挑釁,徹底的活躍起來。

對啊,都快世界末日了,還在乎那麼多幹什麼?現在不做,難道等着死前懺悔嗎?

人被氣急了,總是會做出一些與本性不否,甚至完全相反的事來。

於是,她開始聯繫蘇木。

本來以爲只要她想,隨時可以見到他,卻沒料到現在的蘇木忙的跟陀螺一樣,晝夜不休的在爲演唱會排練。

所以,她見不到他。

不想見和見不到雖然都是不見面,但是感覺差太多。想而不得是一種抓心撓肝般的折磨,她好不容易打通蘇木的電話,聽着排練間歇的他氣喘吁吁的說:“言言,有什麼事,等我忙過這段再說好嗎?”

安心言張了張口,想問那個神秘的嘉賓是誰?可是想了想,還是輕聲說:“好。”

如果真是她,那麼蘇木至少會給她準備的時間;如果不是她,那麼是誰都無所謂了。

遠在海外的袁夢通過□□給她倒了一肚子的牢騷,總結原因是於繼一直沒有再聯繫過她。

看來她這次拿喬拿的有點過,本想爲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找點回報,起碼出出氣,卻沒想到於繼到底沒有那麼有耐心。

“心言,我想家了。想我爸我媽,可是我不敢回去。”她家就在於家隔壁,四位長輩加上於繼,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壓力。

“心言,蘇木要開演唱會啊?那個神秘嘉賓是誰,可以透露一下不?”這個跑去問於繼比較好吧,畢竟策劃人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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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言,我決定了,我要回國!你來接我,陪我回家!”暈,這裡面有她什麼事?

不過安心言最近的確很閒,蘇木的忙碌越發襯托出她的無所事事。每天呆在書吧的她,漸漸的竟然有了怨婦的氣質。

這個很可怕,所以她寧願冒險去機場接人,找點事做省得整天琢磨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現在她只求袁夢的僞裝技術和蘇木的一樣好,不要被認出來啊!

於是,兩個女人,一個太笨太單純,一個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與意識,就在機場被逮個正着。

豔照門已經淡去很久,可耐不住正主的出現。

無數鎂光燈閃起來的時候,安心言認命的嘆口氣,擋在了袁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