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和陳亮已經沒有關係了,不能總回去,哪天有時間了我就把你東西都搬過來,你要不願意和我住,我離開這裡,你一個人在這裡住都行。”弋陽有些激動地站起來,白溪還想着回到陳亮那裡,這絕對是不行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鬆雨要來海濱實習了,我媽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我說我租了一個房子,鬆雨剛好要過來住。”其實白溪這些日子已經在看房子了,她不會在陳亮那裡一直住着,房子的事情已經說好了,不是她的她不會要,陳亮已經將借條給她了,她的東西也都收拾好了,如果不是這場車禍,她早就搬出來了。
可她這樣做不是爲了和弋陽在一起,而是爲了離開一樣,可現在事情兜來兜去她還是來了弋陽這裡,非但來了,來了還就不想走了。
誰能知道她心裡現在有多矛盾,看不見他的那一秒就很想他,世事無常,誰知道下一秒她還能不能再看見。
不過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弋陽現在就是可憐她,照顧她而已。
“那讓他來這裡,你就說這裡就是你租的房子。”弋陽看着她又坐回來,然後拉着她的手。
“弋陽……”白溪的話欲言又止,眼眸深處有種深深地傷痛,她該怎麼說他才能明白,他們在一起的沒有結果。
“聽我的,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地在家裡休息,你不是還有我嗎,鬆雨來了就來了,來了就住下來,這兩天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我搬回家裡去住,你放心,沒事的。”弋陽拍了拍她的臉,哄着她,希望她能慢慢的接受他所給的安排。
“可是,這樣還是不好,弋陽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樣對誰都好!”白溪矛盾重重的看着他,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語。
白溪的話讓人聽了很傷感,弋陽知道她在怕什麼,弋萱的聊天方式他最瞭解,絲毫沒有給對方留下情面,他想了白溪一定無法再去面對,這些都是他的錯,竟然讓她一個人面對了那麼多。
“白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不能分手,不能,你不顧一切的的衝出去,當我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弋陽的眸孔中多了些晶瑩的東西,“我很害怕,真的,白溪,我很害怕!”
他伸手輕輕地抱住了她,眼淚貼着她的脖頸流下來。
溫熱的液體慢慢的變得冰涼,貼着肌膚卻燙到了心上,白溪推開了弋陽看着他淚眼模糊的樣子,揚起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你哭什麼,怎麼幾天不見就變得這麼沒有出息了!”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這是受傷以來第一次她敢於剖開自己的心扉去看一看,去正面的面對,她所割捨不下的這個男人。
弋陽被她說的一笑,然後擦了把眼淚,“胡說,我什麼時候哭了,那是你,本來就變醜了,掛着眼淚就更加的醜了。”
白溪蒼白的臉上掛着淚痕,弋陽給她擦了擦,然後又親了親她的臉蛋,有種撕裂的心疼感。
白溪撒嬌的摟着他不讓他走,弋陽又抱着她狠狠地親了一口,“就聽我的,以後你都的聽我的!”
白溪笑着點了點頭,覺得心裡滿登登的都是幸福感!
一個星期之後,白松雨來了海濱市,他的工作單位就在東郊,離濱南區不遠,住在白溪這裡剛剛好。
“姐姐,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白松雨上了樓,將行李放在了客廳,然後將屋子轉了一圈,真的是寬敞明亮。
白溪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弋陽,然後點了點頭,“你別亂跑了,快點收拾你的東西去。”
白松雨吐了吐舌頭,然後看着弋陽笑了笑,就拿着行李鑽進了小臥室。
爲了讓白松雨搬過來,弋陽還真的搬回家裡去住了,現在還充當了司機從汽車站將她弟弟接了過來。
“你坐吧,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杯水!”她有些愧疚,總覺得欠了弋陽什麼。
“不用,你累不累,走了一上午,還行嗎?”弋陽倒是看着她,讓她注意多休息,這傷剛好了沒多久,明天就去上班了,他又不在身邊,這心裡總覺得不太放心。
“我沒事,都已經好了,一會你回去開車小心一點,到家了告訴我一聲。”白溪看着他有點捨不得。
弋陽盯了她一會,然後拉着她快步走向了廚房那邊,白溪還挺驚訝他這是幹什麼,而他直接的將她抱在懷裡,有些急切的親了起來。
白溪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雙手推着他,心裡驚慌錯亂的怕被白松雨看見了,可弋陽卻緊緊的抱着她不鬆手。
“姐,這個放哪裡?”客廳內傳來白松雨不合時宜的吼叫聲。
白溪心驚肉跳的推開了弋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弋陽則是嬉皮笑臉的抹了抹嘴角,看着她走了出去。
“哦,這個就放在衛生間,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白溪翹着腳敲着他的腦袋,然後接過了他手中的漱口杯往廁所裡面走。
進來一看驚嚇了一條,原來弋陽的東西還沒有收起來,她哪裡都收拾了,可這些東西卻落下了。
她手忙腳亂的將弋陽的東西抓在了手裡,可浴室的收納櫃放不了,又怕白松雨這傢伙毛毛躁躁的亂翻看出來,只得用毛巾捲了拿回了他們的臥室。
收拾好了覺得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一出來就看見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鬆雨坐在弋陽的身邊,兩個人不知道在擺弄着什麼,尤其是鬆雨臉上還一副崇拜的表情。
“你們在幹什麼?”白溪略帶驚訝的走過去。
白松雨有些臉紅的收了手機,朝着弋陽看了看,然後跟白溪喊着,“沒事沒事,都是些男人的玩意,你們女人懂什麼,是吧,陽哥!”
白溪的嘴角抽了抽,他倆剛認識多久,也就兩個小時吧,怎麼連陽哥都喊上了。
她死盯着弋陽,後者也就是笑了笑,“沒事,鬆雨也就是問了問關於手機的一些事,你別太緊張了。”
“真的?”白溪明顯一臉不信的表情,這倆男的似乎達成統一陣線了。
“行了,我先走了,有事你在找我,對了我訂好了外賣,估計馬上就送過來了。”弋陽笑了笑,已將開始往外面走了。
白溪很感動他的體貼,有心留他吃飯,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送他到了門口。
“對了,吃完了就別收拾了,我離家裡近,明天我來收拾,你好好的休息。”弋陽又捧着她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走下了樓。
白溪關上門走到了陽臺的窗口處看着他的車子駛出了小區,這才嘆着氣走向客廳,可一回頭正瞧見白松雨就站在她身後。
“你幹什麼,無聲無息的想要嚇死我嗎?”白溪拍了拍胸脯,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都喊了你半天了,是你自己沒聽見。”白松雨看着姐姐笑着,然後賊兮兮的湊了過去。
“幹什麼,離我這麼近?”一般這個時候都是沒好事,白松雨這傢伙賊得很。
“姐,那個陽哥是不是在追你啊!”
“胡說什麼?”白溪的臉色紅了紅,立馬的矢口否認着。
“不是就不是,你這麼厲害幹什麼?”白松雨都二十多了,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要不是看上他姐了,怎麼辦事這麼殷勤,還主動討好他這個小舅子。
“我哪有?”白溪還在急着解釋這一切,而此時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懶得理你,我去看看是不是外賣到了!”
白溪有些心慌的看着弟弟,不知道他怎麼會剛來一天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難道她喜歡弋陽這件事情一直都擺在臉上嗎?
週一的時間很緊張,白溪起得很早,給白松雨準備了早點,還得將他送到地鐵站去。
“姐,你們單位怎麼這麼好,竟然還給員工配車,要不你問問你們單位還缺人嗎,把我也弄過去吧!”白松雨很羨慕的坐在白溪的車裡,覺得姐姐的單位真是太好了。
白溪心裡一陣迥然,要不是爲了送白松雨,她才懶得開車,還得騙他說這是單位給配的車,怎麼覺得這個謊言越說越大了。
“行了,你別嘚瑟了,地鐵站到了,快點下去,第一天上班可別遲到,晚上下班自己回家,我們趕不到一塊。”白溪呵斥着,讓白松雨趕快離開自己的視線。
“得令!”白松嬉笑着跳下車,拿着揹包走進了地鐵站。
白溪就那樣看着高高大大的弟弟,忽然覺得時間真是太快了,曾經跟在她身後的小不點已經這麼大了,感懷着感懷着,就覺得自己今天又要遲到了。
好在九點的時候準時的到了單位,剛打開電腦,上了q,就看見弋陽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到了,一路上還順利嗎?”
滿滿的喜悅和感動,白溪發了一個笑臉告訴他一切都好。
“晚上見個面吧。”
“昨天不是剛見過了。”
“……”
一陣無語之後白溪又覺得拒絕的有些理虧,只得說今天白松雨在家裡,她還得回去做飯。
弋陽看着更加的難受了,自己的女人憑什麼去伺候別人的男人,“我訂好了外賣給他,今晚上你和我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