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夢遊仙境,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好像雙腳踩在了棉花上,特別的舒適,白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直接的對上了一張特大號的俊臉。
她有些驚愕的坐了起來,弋陽快速的直起了身,纔沒被她的腦袋撞上。
白溪心跳着看着他收回了手中的棉布,有一股子很特殊的味道,尤其是額頭上彆扭的感覺。
她伸手摸過去,就聽見弋陽喊着,“別摸,這香油剛抹上。”
“抹香油幹什麼?”
弋陽白了她一眼,然後走向了外面去洗手,滿手的香油味道,說實話他覺得很噁心。
白溪跟着走下牀,睡裙飄飄的感覺,她驚訝自己什麼時候換的衣服,再一看弋陽也是一樣,她的眼光還不錯,他穿着剛剛好。
“現在幾點了,我要回去了,我的衣服呢?”這頭還有點疼,她揉着太陽穴坐在了沙發這邊。
弋陽端着檸檬水走過來遞給她,朝着陽臺看了一眼。
白溪也跟着看過去,就看見他們的衣服迎風飄揚着,男人的內衣外衣和女人的內衣外衣,她一下子臉紅了,垂着頭喝着他給的水,酸酸甜甜的感覺。
忽然就拉過了一個沙發墊放在了腿上,嬉笑着舉着杯子,“真好喝。”
弋陽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伸手接着杯子,也就是在此時白溪看見了他胳膊上的那點傷。
“你的手臂怎麼了?”她有些急的抓過去,看到的是一排牙印,咬得都破了。
她有些懊悔的收回了手,就看見弋陽慢慢的湊了過來,有些邪魅的笑着。
“不記得了?”
白溪快速的搖了搖頭,可腦海中卻不斷涌現了那些片段。
是她主動吻上了弋陽,將他撲倒,又在那種時刻咬了他的胳膊……,她臉紅的將雙手捂在了臉上,有種沒法面對弋陽的感覺。、
弋陽笑着扒開了她的雙手,“想起來了?”
白溪痛苦地搖了搖頭,“昨晚上喝多了,我頭疼。”
弋陽冷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狠狠地湊你!”
下次,白溪有些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是撲倒他的意思,還是昨晚上喝酒的意思,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弋陽吼着她,“我說的是葉涵宇,下次不準跟他單獨見面!”
“我跟他可沒什麼事。”
“我知道。”
“那你什麼意思?”
“就是不許的意思。”
“你……,那你昨天和那個女同事又是怎麼回事?”白溪忽的想起了這個事。
“你都看見了,那不過就是個遊戲。”弋陽似乎早就準備。
“遊戲是吧,那以後我也參加……”
白溪的話還沒有說完,弋陽就湊過來狠狠地吻上了她。
“就算是玩,那也只和我一個人玩。”弋陽嘚瑟的放開了她,看着她癡楞的神情,然後站起了身去倒水。
“我煮了粥,要不要喝一點?”
白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可心裡卻沒有意想中的氣悶,反而多了那麼一絲的甜蜜。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白溪將房間內的電閘關了,又確認了門窗都關好了才鎖好了防盜門出來。
弋陽拎着垃圾兜一步一步的跟着。
白溪已經站在車前等着他了,才見弋陽慢吞吞的從垃圾桶那邊走過來。
“天太熱了,你確定真的要回去?”弋陽有些不情願的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白溪拉過安全帶扣上,又瞪了瞪他,“從上午墨跡到了現在,都多久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快點走吧,要不然我就自己回去了。”
“好好好,現在就走,不過你答應我每個週末都要過來。”弋陽可憐兮兮地望着她。
白溪的心內一緊,“弋陽,你別這樣,其實我們這樣也不太好,就是……”
“我就知道你走了就不會來了。”弋陽氣呼呼的發動車子。
白溪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心裡卻很矛盾,她不是多開放的人,婚前和男人這樣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底線,可以後都不來嗎,她知道自己捨不得!
“那就等你不忙的時候再說吧。”
弋陽瞥了她一眼,然後又是一眼,最後拉過她狠狠地親了一口。
這種作瘋的狀態搞得白溪很窘迫,慌忙的推着他,“快注意開車!”
弋陽嘻嘻笑着,“要不然今天我住你家裡吧?”
白溪的嘴角一抽,“快別發瘋了,今天你快回家去,你媽都給你打多少電話了……”
弋陽縱着眉頭聽着白溪的數落,總覺得她和他媽就是一路的,連說話的口吻都是一樣的,可以想象如果真的讓白溪進了門,他的日子纔算是好過的開始。
以前覺得濱南區是個挺遠的地方,因爲總也不會去,可因爲有了弋陽這條路變得太短了,才這麼一小會就回來了。
白溪時不時的看看弋陽,這兩天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突然的分別讓她心裡變得失落起來。
“要是這麼捨不得,就還跟我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可以送你回來。”弋陽瞥了她一眼,早就將她看過來的神色瞧進了眼裡。
“胡說,誰捨不得你了,對了,一會從這裡拐吧,我還得回一趟公司,我的東西還在那呢。”
弋陽打了轉向燈將車子拐向了那條彎路。
今天是週末,國貿大樓上班的人很少,她前天走的時候沒帶家裡的鑰匙,這次回來也是拿鑰匙的。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不用,你等一會我馬上就下來。”白溪推開車門往裡跑着。
她們剛從後面的小院搬過來沒多久,就在四樓,白天的時候一般她都不坐電梯,樓道是敞開式的,有窗戶,很明亮。
她打開了辦公室的房門,拿了鑰匙,偷偷地依靠在窗口看着樓下,只見弋陽正依靠在車頭等着她,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實際,跟做夢一樣。
她抓了鑰匙鎖了門,朝着樓下走,過一天算一天吧,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好。
可剛走出國貿大樓的門口,就看見尹夏站在弋陽的身旁,他們兩個好像在說着什麼,弋陽的臉色不是很好,這種情況有些說不清,白溪想往回走,可已經被他們看見了。
她不得不往前走,跟他們打招呼。
“嗨,尹夏,你也在這裡啊,弋陽是送我回來的,我就是上樓拿點東西,既然你來了,我就自己回去吧,你們慢慢聊着。”白溪忍着心裡的疼,拼命自然地說着,她怎麼就忘記了弋陽和尹夏是男女朋友的事情,現在尹夏來了,她的夢是不是該醒了?
尹夏只是瞪着弋陽,根本就沒有聽白溪說的這些話,反倒是白溪走過來的時候,弋陽一直在看着她。
白溪覺得很無趣,轉頭就要離開,可沒走兩步胳膊就被人拽住了,她一回頭,就看見弋陽拉着她,臉上帶着幾分的憤怒。
“你打算就這麼走了?”
白溪眨巴着眼睛,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了,就算是要和尹夏說清楚,現在就來交代他們的關係無疑就是火上澆油的。
“弋陽,你好好和尹夏說,我自己回去就得了。”她擡頭看着弋陽,心裡亂糟糟的,很害怕弋陽現在的選擇,尹夏是個年齡漂亮的女孩,身家清白的像是一張紙,這種情況擺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那都是不用選的。
而她的真心呢,或者就是付之東流的結果!
弋陽沉着臉卻沒有鬆開白溪的手,他只是瞪着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在這種時刻,白溪只想着逃,難道跟他在一起連一點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嗎?
“弋陽,難道我們之間就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嗎?”尹夏有些難過的看着弋陽抓着白溪的手。
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敏銳,此時的弋陽好像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看白溪的神色,難道他們兩個還真的有什麼,這太不可思議了!
“有什麼話你們好好說說,我先走了,弋陽你快放手。”白溪擡眸看着弋陽,而弋陽也正看着她,那眼神灼熱的讓人不敢直視。
白溪有些心虛的垂下頭,說實話她還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她怕面對將來所有的一切。
在白溪說了這句話之後,弋陽突然地放開了她的手,轉身對尹夏說着,“該說的我們早就說完了,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尹夏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氣憤的紅着眼眶瞪着他們,白溪覺得過意不去,還想過去勸一勸,卻被弋陽拉住了。
看到這裡尹夏一笑,更加的肯定了心裡的猜測,她尹夏哪裡是這麼吃虧的人,她瞪了瞪白溪,然後有些無辜的看着弋陽,真希望他能解釋清楚了這一切,他和白溪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弋陽站在那裡跟木樁子一樣,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她氣憤極了,朝着白溪吼着,“白姐,你太過分了,明知道弋陽是我男朋友,你還這麼拽着他,這樣有意思嗎,你不是有男人嗎,爲什麼非拉着別人的……”
這些話說的白溪耳根子赤紅着,好像尹夏說得她就是一個特別不要臉的女人。
弋陽也被這幾句話激怒了,一把拽着了尹夏的胳膊,朝她吼着,“這些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弋陽,你覺得你們能行嗎?”尹夏的眼眶都紅了,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比不上白溪的!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我早就和你分手了。”弋陽一把甩開了她,心裡煩躁異常,爲什麼每個人都在說他們不合適,他們究竟爲什麼不合適!
“弋陽你不要這樣,尹夏也沒有惡意,你們好好地談談吧,我先回去了。”白溪上前勸着,希望弋陽能冷靜下來,就算他們不做男女朋友,可以後還是會相互見面的,她不希望弋陽因爲這些事影響了以後的工作。
“白姐,你不要再假兮兮的了,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弋陽怎麼會這樣,不要搞得別人都是壞人就你一個好人的模樣,這樣真的很噁心。”尹夏朝着白溪怒吼着,心裡氣急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弋陽惱怒的瞪過去,看那樣子嚇人急了,尹夏也不是不害怕的,白溪真的很怕把事情鬧大了,就一把拽住了弋陽。
尹夏怒氣衝衝的看着他們,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着,“好好好,弋陽你還想打我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倆能有個什麼好結果,我等着!”
說完她氣憤的跑開了,弋陽也推開了白溪獨自一個人上了車,白溪就那樣站在原地看着,忽然發現她自己纔算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