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京城天監會系統平臺接收了一則治祟任務,併發布了出去。
不久後,馮蹇經紀公司的人在機場接到了一位天師和她的助手。
公司高層見到他們,職業病發作,差點出口詢問他們對演戲有沒有興趣。
尤其是那位天師助手,連黎仙客和他比起來,也遜色不少。
眼光毒辣的高層感嘆,真是滄海遺珠在民間啊!
不去娛樂圈真是浪費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爲了這樣的容貌魔怔瘋狂,吸引多少雄厚的資本投資。
“渚天師,這位是馮蹇的經紀人,他會先送你們回酒店休息。”公司高層對天師一職十分敬重,經紀人在旁雙手遞上名片。
隨後,經紀人開車帶渚巽和夔一起回了酒店,酒店就在馮蹇的醫院附近,五星級。
“既然來了京城,辦完事我帶你四處玩玩,怎麼樣?”渚巽用咖啡機泡了杯熱咖啡,遞給夔。
夔嚐了一口,嘴巴上沾着奶泡,說:“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渚巽哈哈大笑:“反正冬天人少,咱們索性把紫禁城、頤和園、天壇等統統逛一遍,上次任務錢多,隨便玩,不用擔心。”
傍晚,兩人來到自助西餐區,夔對海鮮類很是警惕,一口也不碰。
渚巽爲他取了燻雞肉、烤牛肉、香蒜土豆、櫻桃醬鴨肉脯。
夔吃得很歡,渚巽自己拿了龍蝦、扇貝、南瓜濃湯,飯後甜點是黃油手工冰淇淋。
他們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天亮後起牀收拾,準備工作。
聯繫上了馮蹇的經紀人,對方很快過來接他們去了馮蹇所在的私人醫院。
病房內只有一個護理,顯然是事先打點好的,見他們來了,沒多問,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經紀人指着病牀說:“這就是馮小姐,渚天師還請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
渚巽站在牀尾俯視馮蹇。她面色憔悴,眼窩發青,眼皮快速顫動,身體時不時微微抽搐。
渚巽上前翻起她的眼皮,不見瞳仁,又拿起她的手仔細把了把脈。
渚巽調動天師所學,假設了最可能的答案,準備開始驗證。
她拉上了病房窗簾,對經濟人說:“接下來不管你看到什麼,不要驚慌,也請務必保密。”
經紀人深吸口氣道:“渚天師放心。”他默默退到了牆角。
渚巽示意夔將自己的手提包拿過來,打開後,托出一疊軟布,布內包裹着一排細如牛毛的銀針。
渚巽取出一根最短的,捏住馮蹇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將銀針紮在了她的舌尖。
隨後,渚巽將三根銀針分別紮在了她的喉頭、胸口、丹田處。
渚巽拿出四張淺黃小符紙,心誦口訣,合掌一抹。
符紙化爲四隻光芒閃爍的靈甲蟲,飛向馮蹇,附着在銀針末端,一閃,便順針鑽入馮蹇體內。
夔見了靈甲蟲,低聲問道:“這是什麼?”
渚巽道:“這些符紙是青山道觀內供的,張白鈞會定期給我補充,由他畫符,在符紙上面施加複雜的靈術,能化出靈甲蟲,看似有形態,本質上是一股能量,可以用來淨化、感應、尋蹤、辨位,你看。”
夔順她所指望去。
四隻靈甲蟲冒出皮肉,順着銀針爬了出來,振翅升起,分別帶起一縷肉眼可見的黑氣。
渚巽拿着一隻大敞口琉璃瓶,靈甲蟲引着黑氣飛入瓶中,待得全部黑氣入瓶,渚巽旋緊了蓋子。
她輕輕彈了下瓶身,靈甲蟲剎那燃燒成灰。
那團霧一樣的黑氣沾了火光,頓時變成了一灘黏稠的黑色液體。
馮蹇依然昏迷不醒,看上去並沒有好轉。渚巽皺起了眉頭。
經紀人生平第一次見識了天師的手段,心下敬畏不已,又按捺不住擔憂,小聲問:“渚天師,馮蹇情況如何?”
渚巽道:“病人很可能身中巫術,看樣子是相當古老的一支,僅靠符紙無法根除,要是拖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而且性命堪憂。這句話她有所保留。
經紀人焦急地問:“那要怎麼辦?”
渚巽說:“我對巫術沒有太多瞭解,需要聯繫個懂行的人,請他幫忙看看。”
渚巽和夔先回了酒店,渚巽問夔:“你有什麼想法?”
夔說:“那女人腹部有個很深的刀口,但不致命,這和她中的巫術有關?”
“問得好,”渚巽拍了拍夔肩膀,“我也奇怪,既然兇手已對她下了巫術,按理沒必要多此一舉。”
她再想也沒個頭緒,索性丟開,打了張白鈞的電話:“我記得你有個精通巫術的朋友在京城,我手頭有個任務,需要協助人員,任務報酬可以分成。”
一個小時後,張白鈞介紹來的人敲響了渚巽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