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之前我在偏殿休息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我幹了什麼？”
上官驚鴻臉色瞬間就變了，如果說其他事，她還能淡然視之，裝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這種事，她可不行，別說是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會僞裝的女人，也絕對不行。
不僅僅是因爲這是她的第一次，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她此刻面對的人是萬歸元。
一個堪比她性命的男人。
這種感覺來的玄妙莫測，上官驚鴻沒有去探究原因，畢竟根本沒辦法想起來在黑耀之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怎麼可能？我堂堂黑羽帝國的皇帝，怎麼可能對你一個大男人幹什麼？”
萬歸元用審視的目光說道:“真的？我問不相信呢？”
“你有什麼不相信的？”上官驚鴻當即說道，“我堂堂女帝即便是想對你做什麼，需要偷偷摸摸？有什麼不能正大光明乾的？更何況你有什麼值得我偷偷摸摸的做？”
“那這可就多了去了。”萬歸元很是不以爲然的說道，“我也懶得跟你爭辯，試試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此坦蕩。”
上官驚鴻臉色再次變了，心跳當即就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若是萬歸元有什麼探究心裡想法的丹藥，或者吐真咒法，那她可就……
這時萬歸元直接就走了上來，伸手抓住了上官驚鴻的肩膀，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別亂來！”上官驚鴻雙手抱胸道，“我堂堂女帝豈能容你說試就試？”
萬歸元嘴角微微揚了揚道:“可惜的是已經試好了。”
“什麼意思？”上官驚鴻禁不住問了一句。
“氣味。”
說着萬歸元淡然一笑，然後舉起右手，把手指放於鼻尖猛地嗅了一下。
看到萬歸元這個動作，上官驚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心裡禁不住咯噔一下。
這下完蛋了。
因爲他的手碰觸過自己，所以手上自然有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下肯定是瞞不住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萬歸元眉頭突然就蹙成了一團。
“不對，香味似乎不太對勁？”
說着萬歸元再一次把手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
最終確定香味只有那麼一點點一樣，仔細品品，並非同一種。
看來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夢。
想到這，萬歸元心裡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在是夢，如果不是夢的話，那自己自然是要負責。
可問題的關鍵是，自己根本就不能留下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弄個清楚明白。
不過，萬歸元還是有點疑惑，自己怎麼會做那種夢呢？
若是跟風花雪月什麼的也正常，畢竟自己和他們四姐妹有過。
看來解夢一說，純屬戲談，並非真實。
看到萬歸元臉上的釋然，上官驚鴻突然想起來早上離開的時候，青蓮特意除去了自己身上的香味。
因爲那種香味實在曖昧，不是和女帝行走。
所以就給她換了一種進攻性極強的雷霆花香，所過之處，就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萬歸元並未是研究香味的當家，自然是沒辦法完全分辨。
然而在上官驚鴻慶幸之餘，心裡卻不由得泛起了陣陣苦澀。
儘管她心裡並不想讓萬歸元知道，但是在此刻那麼的一瞬間，她卻希望萬歸元能夠分辨出來那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
這樣，縱然萬歸元走了，以後也會記得自己。
“女帝，你怎麼了？”萬歸元見上官驚鴻表情不太對勁，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上官驚鴻當即就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沒……沒怎麼，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萬歸元看着上官驚鴻問道。
上官驚鴻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把司馬風雲勢如破竹，一夜之間攻破十一城的事情告訴了萬歸元。
“儘管我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龍在天龍大將軍雖然反我，但是他並不反上官家。所以不可能會投敵叛國。老祖，你說這司馬軍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厲害不厲害，沒有親眼見誰也不知道。”萬歸元想了想道，“畢竟兩軍對峙，勇者勝。更何況那是名震西洲的司馬風雲。據說司馬風雲是五洲排名前十的戰將，有這名號，再加上他打着勤王的口號，自然勢如破竹。”
“再加上你突然稱帝，怕是根本連談判都不用，搞不好就是一呼百應。”
上官驚鴻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萬歸元說的沒錯，能在一夜之間攻克十一座城池，恐怕就是這原因。
之前在探討稱帝的事情時，權衡也說過會出現這個問題。
不過當時說的是十天之內，所以當時制定的戰略方針是十天之後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居然是一夜之間。
這個消息在進宮之前，上官驚鴻讓人給權衡傳了，讓他想到策略之後，直接面聖。
權衡沒來，就說明他也算是遇到了難題，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其實這個事，你不用擔心，我有……”
然而沒等萬歸元把話說完，突然殿門口就響起了一聲高呼。
“龍飛大將軍到！”
聲音未落，地表就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與此同時，整個宮殿也都跟着微微顫抖着。
就因爲地表顫動，而發出一種低沉卻極其有穿透力的呼吸聲。
那聲音忽遠忽近，忽重忽輕。
前一刻彷彿遠在天邊，而後一刻卻又近在眼前。
瞬間給人一種難以剋制的詭異壓抑。
這壓抑讓上官驚鴻瞬間就感覺呼吸困難，心跳沉重。
心頭像是壓力一塊難以撼動的巨石。
很顯然，這就是要給上官驚鴻下馬威。
人還沒到，就給下馬威，這未免有點太囂張了吧？
萬歸元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伸手去扶上官驚鴻的肩膀，不過她卻很是倔強的撫開了。
畢竟她以後也要獨當一面，不能沒完沒了的老依靠萬歸元。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
“連龍口喘息都抵擋不了，有何臉面繼承黑羽國萬年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