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和康熙商量好,寫在紙上,折成紙鶴,胤禩加了個隱身咒,施了法術讓紙鶴自己飛去找軒轅無極。
康熙二十八年四月十八日,康熙御駕親征。出征之日,胤禩隨着康熙登上天安門,他人小,站在天安門城樓上看不到下面的情況,趁着康熙講話的時候,悄悄的拉了拉胤褆的袖子,胤褆悄聲道:“幹什麼?”胤禩亦悄聲道:“大哥,你抱弟弟一下,讓弟弟看看下面,弟弟個子不如大哥高大,看不到。”胤褆看着康熙對胤禩使了個眼色,胤禩會意,道:“不打緊,一切有我呢。”胤褆便將他抱起來。胤禩終於能看到下面的情景了。八旗子弟站成把快長方形的隊伍,嚴謹整齊,前步兵後騎兵,左炮兵,右槍營,佔了大半個廣場,八旗將領站在最前面,個個英姿颯爽。旭日的光輝照在他們鋥亮的甲冑兵器上,精光閃閃,昭示着他們的銳不可當。他們都是大清的精英,都是氣衝霄漢的鐵血男兒。
任何男人,見了這等陣仗,沒有不熱血沸騰的。康熙帝也不例外,康熙道:“將士們,你們都是國之精英,歷經無數陣仗,即日起,朕帶着你們再上沙場,你們有沒有信心將沙俄驅逐出境,揚我國威?”底下將士齊聲喊道:“驅逐沙俄,揚我國威!”一連喊了五遍,一聲高過一聲。胤禩也從沒見過這等陣仗,心中也是激動萬分,不知如何表達,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胤褆也是激動的,他雖看着平靜,抱着胤禩的手卻是抖動的。
胤禩覺得抱着自己的手臂太緊了,轉頭一看,胤褆的視線全黏在下面了,便在他臉上掐了一下,胤褆吃痛,回過神,不解的問:“怎麼了?”胤禩道:“你抱得緊了,勒的我疼。”胤褆知道自己太激動了,忙收斂心神,放鬆了自己,道:“是大哥不好,這下舒服了吧?”胤禩動了動,道:“嗯,舒服了。”有一臉鄭重的道:“大哥,要記住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胤褆寵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你啊!”便留了一份心思在胤禩身上。
康熙道:“此次出征,將有一羣特殊的人加入。他們是九天玄女之子九天虛無逍遙廣運太子胤禩的親衛,他們也是神仙,隨着胤禩一起投胎轉世,如今重歸舊主,朕將他們編入各軍,隨從出戰。我大清得天庇佑,神人相隨,此戰必勝。”下面接着喊道:“天佑大清,此戰必勝。”喊了三遍方止。
李德全喊道:“天兵至!”話音剛落,便見廣場上空霞光彙集,瑞氣盈空。分五行,顯八卦,八卦門開,一道光柱從八卦中射出,直達地面。地上以光柱爲中心,多了許多白衣人,個個俊俏,飄然如仙。果然是天降奇觀,讓人歎爲觀止。仙人現,八卦散,天空恢復原樣。只見白衣仙人中走出一個,向着康熙拱手道:“皇帝陛下,軒轅無極帶領九天太子護衛聽候調遣。”言語間用上了靈力,聲音不大,卻使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康熙道:“國有國法,爾等既然隨軍,應遵守軍規,聽候調遣,不得有誤。”軒轅無極道:“謹遵聖旨!軒轅無極有一事相求,希望皇帝陛下應允?”康熙道:“何事?”軒轅無極道:“九天太子護衛自有仙衣護體,可不用甲冑。”康熙道:“朕準爾等不穿甲冑。”軒轅無極道:“謝皇帝陛下。”便歸隊無話。之後,北征大將軍恭親王常寧宣佈:“出發。”大軍依次而動,變爲行軍隊形,出安定門,向北進發。
胤禩的八千護衛四千編入各軍營之中,四千編入康熙親衛中,外交部的五十人,康熙留用十五人,其餘的以翻譯的身份分入營中。遠征軍日夜兼程,至中俄邊境,以軒轅無極爲外交使者,以助索額圖,先禮後兵。
大軍駐紮後,兩國再次談判,軒轅無極是第一次參加,先由索額圖講明之前種種。當說到荷蘭人範·德在中間周旋時,軒轅無極道:“範·德是何許人也?”索額圖道:“範·德乃是荷蘭使者,聽說我大清將於俄羅斯談判,毛遂自薦來做翻譯。”軒轅無極淡淡的道:“我大清難道無人麼?竟要外人來做翻譯?”索額圖一時搭不上來,範·德做翻譯正是索額圖一力保舉的。經軒轅無極這麼一問,方知大大的不妥,支吾道:“荷蘭與俄羅斯比鄰,畢竟熟絡,或許能說的上話。”軒轅無極道:“我大清與俄羅斯就不是鄰居嗎?”索額圖無言以對。
範·德也在跟前,自從軒轅無極到來至今,就沒正眼瞧過他,心中正憋着一股氣,軒轅無極這一連三問下來,句句在打範·德的臉,範·德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早要發作,礙於身處異國,忍了下來。此時,便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用荷蘭語道:“軒轅先生不覺得說的有些過分了嗎?”範·德料定軒轅無極不會說荷蘭語,有意讓他出醜。卻不知,軒轅無極早被胤禩灌輸了多少種語言,也是流利的荷蘭語道:“我說的有何不對嗎,荷蘭使者大人?”他故意把荷蘭二字咬得極重,意在提醒範·德不要插手清朝國事。範·德如何不知,荷蘭與俄羅斯邦交遠好過與清朝,他又早從俄羅斯那邊得了不少好處,便着意讓清朝吃些虧,如何肯就此退出。便道:“我是大清皇帝特許的翻譯。”軒轅無極道:“我國皇帝是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讓你來玩玩,你知道問什麼這麼多年仍舊未簽下合約嗎?”
範·德是聰明人,經軒轅無極這麼一提,便知緣由,自己是被大清皇帝利用了,索額圖在談判中的一再退讓不是怕了俄羅斯,二十在拖延時間,可笑的是,拖延了幾年,自己竟沒有 看出些什麼。如今大清內亂平靖,便着手平定邊界了。再說已是無用,反而徒惹不快,冷哼一聲,憤憤然出門而去。軒轅無極與索額圖相視一笑,整理好儀容前去談判。
至尼楚會館,軒轅無極坐在索額圖下首。俄羅斯官員也都到位,索額圖開場便道:“衆位也都知道,我大清聖上已駕臨邊關,這是因爲什麼呢?這是因爲我們談判許久不見成效,本是貴國侵臨我大清,反而都是我方退讓,聖上覺得我索額圖不堪大任,便令派了一位大使,就是我身邊的這位軒轅大人。諸位有何要說的請向軒轅大人說明。”索額圖說完,軒轅無極所帶的翻譯也翻譯完了,胤禩培養出了翻譯都是同音翻譯,往往別人才說兩個字就開始翻譯。這次,索額圖所帶的譯官,西洋教士張誠、徐日升也都隨着範·德去了。俄羅斯這邊,翻譯水平遠遠不及大清了,開場便已輸了。
俄羅斯使臣以公爵伯伊頓爲首,只聽伯伊頓道:“談判期間,清國怎麼能毀約?”軒轅無極搖着摺扇,彷彿喝茶聊天一般,緩緩道:“談判談判,談而後判。如今,我們尚在談,並未判定簽約,何來毀約一說?難道貴國使者認爲我大清須接着退讓,直至連京城也讓與你們纔算了事?”伯伊頓聽軒轅無極的語氣,似乎並未和談的意思,便也不鹹不淡的道:“軒轅使者以爲怎樣纔算公正?”軒轅無極道:“貴國犯我邊境在先,以我之見,須東起雅克薩,西至尼布楚,凡俄領黑龍江及後貝加爾湖殖民地,一律歸我方。”這正是索額圖最先提出的求,被俄方一再駁回,索額圖一退再退,退到今日,又回到了起點。伯伊頓有些生氣的道:“清國未免欺人太甚,先前已和清國索額圖使者議定,自黑龍江支流格爾必齊河,沿外興安嶺以至於海,凡嶺南川,注入黑龍江者,屬清國,嶺北屬俄羅斯。軒轅使者竟想反悔不成?”軒轅無極晃了兩下摺扇,不急不緩的道:“伯伊頓公爵這樣認爲可就錯了,索大人只是代表來談判,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我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聽聞索大人所奏,甚是氣憤,認爲索大人不堪重用,便派了不才前來協助。這談判桌上你來我往不是極尋常的嗎,反悔,從何說起啊?”伯伊頓道:“既然如此,那便從新談判,我方認爲軒轅使者的提議不妥,索額圖使者的最後所議可以接受。”軒轅無極道:“本使者恰恰認爲索大人最後所議極大地不妥,本使者的提議纔是勉強可以接受。”兩方談不妥,決定回去商議,約定十日後再議。以前都是索額圖憤然離席,這次卻是俄方憤然離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