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妮站在門口,將裡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晚上,她站在窗戶口看到簡明翰回來了,本想立刻去找他的。結果他直接就走上樓。知道他去找誰之後,李珍妮氣憤的都抓狂了。在牀上踢着被子的時候,忽然發現簡明翰的臉色很不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所以,她就躲在了南離歌旁邊的房間,果然看到簡明翰一臉怒意的將南離歌帶離了房間。衝着看好戲的形態,李珍妮一直跟在簡明翰他們是身後。
只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這樣的簡明翰,根本就是一個惡魔。還有南離歌,竟然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的孩子打掉了。看着南離歌那慘白的臉色,李珍妮彷彿是在看着自己一樣。壓下心裡的恐懼,李珍妮迅速轉身。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身後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那條疤痕,覆蓋了男人的整張臉,在這漆黑的走廊裡,看的異常的嚇人。
“啊~”李珍妮尖叫一聲,跌進了房間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跌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除了簡明翰。簡明翰早就知道李珍妮在跟着他們了,他就是要讓李珍妮看到這樣的畫面。
李珍妮的額頭上不停的冒着冷汗,恐懼感已經填滿了她的心。
“你都看到了?”簡明翰放下懷裡已經昏迷了的女人,慢慢的走到李珍妮面前。很‘溫柔’的將她抱了起來,他的手上還沾着南離歌的血。
李珍妮的身體不停的發着抖,她是想要南離歌肚子裡的孩子流掉,可是她沒想到會這樣。簡明翰手上的紅色液體,跟他的酒紅色頭髮,變成了一個顏色。
“簡…簡少,你,你怎麼…會,這樣…處理…”實在是很難想象南離歌現在的痛苦,看了一眼地上的南離歌。
“不然我要怎麼處理呢?這不是你想要的麼?李珍妮?”
“我,我…”李珍妮掙扎着,想要從簡明翰的懷裡出來。可是,可是簡明翰的力氣真的好大。
“李珍妮,你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的話麼?如果我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會一樣毫不猶豫的給我呢?”
雙眸猛地睜大,李珍妮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是因爲酒精的緣故,讓他整個人都開始麻痹了麼?“簡明翰你清醒清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或許,或許只是因爲他喝醉了,所以纔會變成這樣的。
簡明翰笑笑:“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將李珍妮放到了一個男人手上,不管李珍妮怎麼揣着打着,那男人的手就像是一塊堅硬的鐵一樣,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簡少,你想做什麼?”難道他要…不,不可以…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簡明翰讓人將南離歌弄醒,可惜的是,不管是澆冷水還是做什麼,南離歌都一直昏迷着。
幾個小時後!
南離歌睜開眼睛,從周圍的溫度來看,這裡應該是地下室。是怎麼回事?難道天黑了?爲什麼她什麼都看不到?整個房間裡,好像就只有她
一個人了。
下腹的疼痛,讓她沒有力氣在站起來。從空氣裡飄蕩着的那些被燒焦的味道來看,牆上應該還是有蠟燭燃燒着的。既然如此,爲什麼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手四處摸索了一下,忽然,她摸到了一隻手。那隻手動了一下,反手將她給拉住。南離歌一愣,卻聽到她開口了。
“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這個人的聲音南離歌再熟悉不過,這是李珍妮的聲音。
南離歌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李,李珍妮?”因爲她的身體還非常的疼痛,她說的話都沒有什麼力氣。
“南…南離歌,求你救我,救我的孩子。”李珍妮緊緊的拉住南離歌的手,幾個小時以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珍妮的眼中佈滿了驚恐,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簡明翰將那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的從身體裡流出來。
簡明翰臨走的時候,將她丟在了房間裡,將南離歌的血止住了之後,就把他們兩個丟在了這裡。可是他卻沒有讓人給她治療,這樣下去,她會流血而死的。
南離歌苦笑,她現在就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怎麼去救她呢?南離歌感覺到,抓住她手的那隻手,力氣已經越來越小了……
“簡明翰,你這隻惡魔,這隻惡魔~”南離歌有氣無力的咒罵着,眼睛好痛、眼前一片漆黑的,好可怕。
誰來,救救她…
簡明翰推開門,走了進去。將再度昏迷的南離歌抱了出去,瞥了一眼地上的李珍妮。直接轉身離開了,在他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看着簡明翰的背影,男人笑着。又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男人眼中的笑容更加冷冽。將女人抱起來,輕輕的用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女人,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了。”
當簡明翰讓人去將李珍妮帶出來的時候,卻聽來人彙報,李珍妮不見了。她不見了就不見了,簡明翰從來沒有打算跟她有什麼關係。
相反的,他一心關注着的,只有南離歌一個人。
愛麗將吊水給南離歌掛上,紅腫着的雙眼,顯示出她剛剛應該已經痛苦了一場。想要將南姐姐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下,可是老闆又在這裡。
簡明翰坐在沙發上,抽着煙。
愛麗咳嗽了一聲,假裝是被煙嗆到的,還特地的看了一眼簡明翰。後者,直接無視掉。愛麗嘆了口氣,拿着東西走了出去。
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潭下面的冰川地獄裡。除了黑,就是冷,南離歌的身體開始顫抖着。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樣,讓她無法呼吸。
隨後,那片黑暗裡,走出了一個男人的臉。男人臉上一直掛着笑容,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
南離歌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這幾天,她除了說點夢話、除了身體時不時的開始抖動着之外,眼睛一直都沒有睜開過。
這幾天,天也濛濛的,那湛藍的藍色,被塗上了灰色的色彩。
這幾天,簡明翰一直都坐在沙發上,目光從來沒有從牀上沉睡着的女人身上轉移過。
這幾天,愛麗時不時的過來給南離歌換藥,南離歌眼睛的事情,她還是沒有找到一個所以然。
這幾天,李珍妮一點消息都沒有。
昏暗的房間裡,到處充滿着冰冷的氣息。冬天還沒有到,卻感覺已經到了很久了。
“她還沒醒麼?”一渾身上下都被黑色斗篷遮住的男人,看着牀上女人。他的臉上帶着一個黑色的面具,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他那性感的冷脣。
“是,已經四天過去了,還沒有醒。”另一個穿着黑衣的女人問道,女人的上半邊臉,也帶着黑色的面具。
“哼,這個女人倒還真睡得着。”黑色斗篷坐在一邊,端起了一杯茶,細細的品嚐着。
“冷少爺,爲什麼要把她帶回來?”女人不解的問。
被叫做冷少爺的人,將茶杯扔到了地上。冷聲喝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等她醒了叫我。”
冷少爺起身,欲走,又回過頭:“對了,簡明翰他們那邊怎麼樣?那個叫南離歌的女人,醒了沒有?”
“好像也還沒醒!”女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男人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愛麗拖着下巴,坐在樓下,目光總是時不時的看向三樓那個方向。老闆這幾天幾乎可以說是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南姐姐的房間,當然除了上廁所了。
愛麗不明白爲什麼老闆要怎麼對待自己的孩子,南姐姐又沒有做錯什麼,她的孩子更是沒有做錯。就是不知道南姐姐醒來之後,要怎麼承受的了啊。那天晚上,她不過是偷懶了一小會兒,回到房間就看到像死人一樣的南離歌。
給她檢查了一下,除了孩子已經沒了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
還有那個李珍妮,按道理來說她不應該會一個人從地下室走出去啊。而且聽小魍他們說,當時李珍妮也流產了,而且肚子上還插着匕首呢,她是怎麼一個人出去的呢?
這個問題她能想到,簡明翰自然也能想到。
簡明翰看着手上的煙,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也就只有這個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南山別墅,而且還不被發現。也只有他一個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簡冷祁。
他回來了麼?看來,好戲又要上演了。最近的戲碼,好想怎麼看都看不完呢。好戲,一出接着一出。目光掃了一下牀上的南離歌,再次的將目光轉到了自己受傷。
簡冷祁,你這次回來又會給我帶來怎麼樣的驚喜呢?那個女人,應該會成爲你報復的工具吧。想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簡冷祁能回來,那他也應該回來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是應該好好的算算清楚了。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二十年前她沒有完成的事情,二十年後,就讓他來代替她完成吧。
“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