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很明白南離歌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易凱恩還是不打算放棄。只要是他想做的,從來沒有做不成的。他始終堅信着,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句話。
火車很快就到了前面一站,南離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下車。一身溼噠噠的旗袍穿在身上特別的不舒服,南離歌拿了幾件乾淨的衣服去了洗手間。將原本那溼了的衣服換了下來,衣服直接被她丟在了垃圾桶。
“你要在這裡下車?你知道這裡是哪裡麼?”易凱恩急忙攔住欲下車的南離歌,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就像是一個被丟棄的小山村。
他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這裡,那就是窮鄉僻壤。很難想象,她一個女人在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南離歌拎着行李不顧易凱恩的阻撓下了車,其實這裡的風景很不錯。站在這湛藍的天空下,南離歌有一種進了異世的感覺。
拉着行李箱,慢慢的走在着深山僻野之中。溫暖的風,吹拂在臉上,非常的舒服。
左邊是一大片綠油油的田野,站在路邊看過去,那一片綠海好像是無邊無際的一樣,遠遠的看不到邊。蝴蝶愜意的在一片黃色的油菜花種飛舞着,白色的蝴蝶、黃色的油菜花、湛藍的天空、綠色的田野,這樣的美景,讓南離歌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火車,南離歌鬆了口氣。
這幾天,就好好的放鬆一下,什麼都不要想。
南離歌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飄逸的長髮被經過田野的風兒,溫柔的吹動着。這樣,才應該是一個二十歲的女人應該有的感覺。
自由、無拘無束、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瑣事的煩擾和苦痛,或許這幾天,她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走了一段路,還是沒有看到有可以住的地方。南離歌一點都不着急,這樣漫步在夜空中,似乎也不錯。
一隻美麗的蝴蝶飛到了南離歌身邊,南離歌伸出手,那隻小蝴蝶飛到了南離歌的手指上。不停的煽動着潔白的翅膀,她放下行李箱,用手小心的碰了一下蝴蝶的翅膀,小蝴蝶一下就飛走了。
“呵呵!”南離歌愜意的笑出了聲,如果自己也能變成像它一樣的小蝴蝶就好了,沒有煩惱,在那誘人的花海中自由自在的飛翔。
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白色手錶,已經快要三點了。也走了夠久的了,南離歌覺得有點累了。正好旁邊是一大塊空曠的草坪,南離歌走到那邊坐在草坪上。
有點口渴了,她拿出易凱恩硬是要塞給她的一些水和食物。喝了點水,整個人覺得更加的輕鬆了。忽然,她聽到背後有人唱歌。
南離歌轉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是一條大河。河面上漂浮着幾艘小船,那些歌聲就是從船上傳出來的。應該是漁民們吧,南離歌想了一下,覺得坐在小船上似乎很不錯。
拉上行李箱,南離歌朝着對面走了過去。
“大叔,請問一下你知道附近哪裡可以租的到這樣的小船麼?”南離歌很有禮貌的問着那人,那個人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他的身體很硬朗。皮膚黝黑,上身沒有穿衣服,應該是爲了方便下水游泳什麼的?
“你要租船?”那個人看到南離歌先是眼前一亮,這個小村子可沒有幾個像她這樣漂亮的美女啊。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
的美女是隻能遠觀的。而且看她的穿着,應該不是個普通人,或者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出來遊山玩水的。這些人,他們惹不起。
“是啊,這裡風景很不錯,我想在這邊租一條小船,你可以告訴我麼?”南離歌從行李箱裡拿了幾張鈔票放到他面前。
那位船伕一看到她出手這麼闊綽,連忙說道:“有有有,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的這艘船租給你怎麼樣?”他們都是一些老實人。
南離歌看了一下,除了有點舊之外,也沒什麼破的地方。她點了點頭,“那就先謝謝你,我只要租幾天就可以了。對了,租這條船要多少錢?”
“就這些就夠了,小姐,我家就住在前面村子裡。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到那邊找我就行了。村裡的人都叫我張大,你進去問問就知道了。”張大將錢塞進了口袋,從船上上來。對南離歌道了幾聲謝之後,就回去了。
南離歌看着眼前的這艘船,還挺大的。船體總長度有十幾米,高度也有兩米多,對於南離歌一米七的身高足夠了。
將行李箱搬到了小船上,南離歌鬆開繩子,將船槳放到了船上。
小船很快就飄到了河中央,讓南離歌有點難受的是,船上有一股魚腥味兒。對於聞慣了大城市氣息的她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
坐在小船上看着沿途的風景,南離歌有一種自己就是生活在這裡的錯覺。河的兩岸,一邊是綠色的草地,一邊是開始變成金色的稻田。稻田裡面,還有不少耕作的農民。
那些漁夫,唱完了歌、打完了漁,都起錨準備回家。疲勞的一天,已經快要畫上句號。
被金橙色包圍着的夕陽,在打了個哈欠之後,也準備回家休息了。落日的餘暉,灑在寧靜的水面上。
南離歌靜靜的坐在小船上,手裡拿着手機。將耳機塞進了耳朵裡,聽着從耳機裡傳播出的動聽歌曲。
夜晚來臨了,稻田裡傳來了一聲聲蛙鳴聲,河面上沒有多少蚊子、溫度也剛好事宜。南離歌躺在甲板上擡頭仰望着星空。
也不知道是南離歌的錯覺,還是真的有東西遊水的聲音。南離歌將耳機拿掉,環視了一下週圍。
什麼都沒有,忽然,南離歌看到一條小船順着她的方向遊了過來。她還以爲是那個張大,也就放鬆了警惕。
小船越來越近了,透過月光,看到上面的人影。南離歌大概猜到了上面的人是誰了,也對,是他帶自己出來的,又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在這裡。
繼續戴上耳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站在船上的人,不是已經被南離歌以爲坐着火車離開的易凱恩,還是能是誰。易凱恩明白這個時候,南離歌不想被人打攪。他將小船停在了她的船後面,就算不能說話,那就坐在那裡看着她好了。
靜謐的夜晚,讓人的整個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南離歌看向距離這邊不遠的小村莊,每家每戶的門口,都亮着一盞燈。那裡雖然沒有萬家的燈火,少說也有幾十盞。這樣看來,還是很漂亮的。
忽的,她的小船抖動了一下。南離歌以爲是易凱恩上了船,她不滿的看過去。易凱恩只是在她的船尾放了一盞漁燈,小船的末端亮着的燈,就像是螢火蟲的尾巴。
透過那盞燈看向易凱恩,他在對南離歌笑。
南離歌回過頭,繼續聽着音樂。
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像特別的圓,星星也很多
,很閃耀。漫天的星空,它們之間的間隙看似很小,實則很大。南離歌將兩隻手放在一起,做成了一個望遠鏡的樣子,她半眯起一隻眼睛,仰望着星空。
靠近月亮的那顆星星尤其的明亮,南離歌知道那顆是北極星,也叫啓明星。
“你說她在半路就下了車?”男人的那冰冷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憤怒,俊美的臉上佈滿了寒霜。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在站在面前的青古身上,雙手絞合在一起,用力的握緊。
“是,小姐的行蹤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青古的額頭上隱隱有着些透明的液體,他的手心也不停地冒着冷汗。
“天亮之前,給我他們的行蹤,聽明白了麼?”絕冷的語氣,映襯着男人那張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笑容。
“明白!”青古緊張的說完了這兩個字,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連忙從男人那冰冷的視線中退了出去。
簡明翰握緊的雙手慢慢的鬆開,他站起來轉動了一下黑色的真皮座椅。椅子轉了一圈之後,停了下來。
“敢給我玩失蹤,呵呵,我的美人兒,你似乎是在打亂我的計劃呢。那可不行,小老鼠要是在半路上逃走了,那隻貓會很生氣很生氣的。惹怒貓的下場,可是很嚴重的。”
青古下樓,正好遇到了正準備上樓的李珍妮。
李珍妮見青古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爲擦乾的汗滴,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理睬青古,李珍妮站在簡明翰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簡明翰擡起頭,發現來人是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這麼晚了,李大小姐竟然還沒有休息。不知道這麼晚過來,有何貴幹啊。”
李珍妮穿着一身火辣的紅色禮服,一雙肉色的絲襪。長到膝蓋的紅色長靴,將她那美麗的身材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簡少,剛剛我看到青古下去了。”李珍妮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哦,是麼?我可不記得,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關心我的員工了。”簡明翰到酒架那邊,挑了一瓶83年的法國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將那紅色的液體慢慢的倒進去。
搖晃着手裡的酒杯,簡明翰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沙發上的李珍妮。隨後,簡明翰反身走到了沙發的另一邊,倚在沙發上。
“我可不關心你的員工,只是好奇什麼事情能讓簡少最得力的助手,嚇成那個樣子。”李珍妮看着酒杯裡的紅酒,輕輕的喝了一口。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既然來了,那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的喝一杯怎麼樣?”酒杯放到了李珍妮面前。
李珍妮笑了笑,也將酒杯遞了過去。兩隻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一眨眼,茶几上已經躺了兩瓶空酒瓶。簡明翰喝掉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從沙發繞到了李珍妮面前。將李珍妮橫抱起來,走到牀邊,將她直接扔在了牀上。
李珍妮微笑着,微醉的臉,紅彤彤的。看上去,更加的迷人。
簡明翰扯掉脖子山的領帶,像一隻野狼似的撲了上去……
前面已經沒有動靜了,易凱恩悄悄了上了南離歌的船。爲了不讓船搖晃的厲害,他的動作很輕。
南離歌已經睡着了,她的耳朵上依舊塞着耳機。易凱恩把耳機拿下來,把音樂關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被月光照射着的她,真的好美!
易凱恩坐在一邊,安靜的看着她的睡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