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清楚路線,幾次我跑錯地方,比如衛生間、冷凍室,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灰暗的燈光讓我有種置身於生化危機裡一樣,要是哪個房間裡突然跑出來一個舔嗜者,我都認栽了。
本屌的肚子也由於之前的一個不慎掛到了一個鐵釘上劃出一個血痕,露出我的一塊腹肌。
火辣辣的疼痛驚醒了我,讓我頭腦更加清醒,我看着牆上的標誌,根據我的日常生活積累的知識,倒也知道哪裡是路哪裡是儲藏室之類的醬油房間。
-3f很大,猶如一條蜿蜒的迷宮,我在裡面不停地打轉。這兒的建築風格就是--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腳步聲四面八方,讓我很難判斷保安們已經追到哪裡了,而我也只能憑着自己的判斷來跑路。
“孃的,以後再亂出國旅遊就剁腳……”我不停地小聲咒罵,自己纔出門玩了多久?這已經是第二次住院,第三次昏迷了,僅僅十天的時間,這種不可思議的經歷都能拿去拍電影了好不好?!!名字我都想好了,《衰仔段小五的悲慘生活》。
人的衰氣要是來了,那是擋都擋不住的。就像我剛纔,打開了一個木門後,直接用臉撞到了一個保安的後背上。
我快速地一槍崩掉了他,我拾起他身上的那把小分貝的手槍,按照我看了n多電影的知識,要是跑路的時候突然子彈打完了咋辦?那就操蛋了。
不過,槍聲再次暴露了我,我聽見了很多諸如“那邊!”“在那兒!抓住他!”之類的話。
我看了看身材,決定還是先跑路吧。這傢伙比我高一個頭,我還想來個改頭換面,穿上他的衣服渾水摸魚的,計劃失敗!
繼續跑路找機會。
當然,衰神再次附體,這次我發現了前方一個敞開的門,我跳了出去,然後發現自己繞了個圈。
幾名在樓梯口的保安發現了我,指着我嘰裡呱啦地不知道說什麼,隨後我的腦袋裡傳來元素精靈給我的信息:“地方口音太重,無法翻譯。似乎是德州英語。”
本屌對於這個倒是不感冒,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跑掉。元素精靈啊!請發揮你超大的實力,毀掉這裡吧!
當然,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已經跳回去了,結果從門縫那邊看見追兵已經追上來了。
“哇呀呀呀呀!氣煞我也!”本屌學着京腔唱了一句,掏出兩把沙鷹,跳出去朝着幾名保安射擊。
視線裡,一切都變得很慢很慢,包括我自己的速度。但是我又時間思考,我轉動眼球,發現了幾處藏身點,於是朝着一個鐵皮箱子後跳躍。
幾發子彈是我胡手亂打的,算是虛張聲勢吧,也沒有打中人,不過把幾個保安弄得警惕了許多。
我靠着牆,大口大口地呼吸。這裡是一個死角,已經沒地方可逃了。除非我現在開了外掛,無限子彈,要不然等待我的結局就是打完子彈後,被抓起來吊打一頓,送去解剖了。爲什麼是解剖?因爲我確信我在實驗室裡用鬥氣與魔法的那一幕百分之百被攝像頭給記錄下來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彈夾,兩把沙鷹各剩4發,一把從保安身上撿起來的黑色小手槍,只有13發子彈。
一共21枚子彈,算起來也只能拼掉21個敵人。
我探出頭,保安已經圍了過來,每一個都是戴着防毒面具,穿着肥碩的制度,其實這種場景是非常嚇人的,你自己就像一個理應被清除的局外人,而這些保安就是毀滅者。
我看了看手中的子彈,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句話:至少要留一顆子彈,要麼消滅自己,要麼消滅敵人。
這是一個很光棍的話,一般來講是不想成爲俘虜的人,用來自殺的。或者是狙擊手的對決,來幹掉敵方的那個高階指揮官。
不過,就我這個情況而言,那一枚子彈是需要留給我自己的。
我笑了起來,不就是要死了嗎?也就把自己百十來斤交代這裡了,臨死前拼掉幾個人,也是賺到了!拼了!
我給子彈上膛,突然站了起來,對準正在向我這裡前進的保安射擊。經過鬥氣加持的手,不會因爲沙鷹強大的後坐力而失去準頭。
幾名保安倒在血泊之中,有的躺着一動不動,有的發出慘叫在地上抽搐。
我打完沙鷹的子彈,蹲了下去。“沒打死,虧了。”
我再次拿着那把黑色手槍,豁出去了!我在地上打個滾,單膝跪地瞄準,砰砰砰砰砰!就像是澎湃的打擊樂一樣,讓我瘋狂。
我知道,這一串打完,也就是離我死期不遠的時候了。再見了……世界……
一枚枚蛋殼在空中飛舞,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男人。
英雄本色,這就是英雄的本色啊!
死的輝煌一些,才能襯托我不是廢物,起碼也曾偉大過。
我心裡默數着子彈的殘餘,五枚、四枚、三枚、兩枚、一枚。
我停止了射擊,而保安們雖然躺下去了許多,但是更多的從後面撲了上來。
就像面對的是一羣死士一樣。
我默默地靠着牆,把玩着手中的手槍。
他們說的話我仍然聽不懂,不過猜的出是“他沒子彈了,跟上!”之類的話。
我嘆了口氣,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我。可是我並不害怕,可能是我見到了太多反自然的情況了把,我甚至相信如果自己真的開槍了,自己也不一定會死。或者說,肉體死了,意識也不會消散。
猶如蛇吐信子的聲音陡然地出現在我的耳朵裡。也有點像舌頭在嘴裡打轉的聲音。
“哇!蒙多又活過來啦!哈哈哈!”一個粗魯的聲音出現在保安的身後,似乎是那個軟禁那個博士的地方。
“蒙多?”我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
一把巨大的鋸齒刀突然切了過來,切到了後排保安的身上。
幾名保安直接被腰斬,肚子那一點血肉連接着。他們還沒有當場死亡,在地上爬行着,腸子散落一地。嘴巴里發出的慘叫聲越來越小。
這個比用槍打爆頭的場面更加震撼人,我已經看呆了,連手中的手槍什麼時候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
所有的保安看着後排的時候,都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生物一樣。
又是一把鋸齒刀,帶走了幾條生命。
一個巨大的身影掠出來,手上拿着兩把超大的鋸齒刀,猩紅的大舌頭搭在大下巴之外,猙獰的臉上鼓着巨大的眼睛。
他的肌肉非常大,這種比例超過我所見過的任何英雄,奧拉夫、雷恩加爾什麼的和他比都會遜色很多。
這是蒙多,祖安狂人。我認識,曾經我也熱衷於玩這個英雄,我有非常大的把握確定他是蒙多,就憑那濃厚特徵性的紫色舌頭和搭在外邊的舌頭,不會有假。
蒙多長得非常違背地球上進化論的規律,按理說這是不會存在地球上的。可是,它確確實實地站在人們面前,甚至說是站在我的面前。要不是我經過這麼多英雄的刺激弄得神經非常大條,我肯定會被蒙多嚇得在天上飛。
我突然看見了希望,有蒙多,我還怕個球啊!超級移動大肉盾啊!
我突然笑了起來,可是沒有人注意到我。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大傢伙給吸引過去了。
我不害怕不代表別人沒見過的人不害怕,有的保安已經暈過去了,當然這是極少數。更多的是扶着槍瞄準蒙多向後退。
“是紫巨人!”這句話被翻譯出來了,是純正的美式英語。而我覺得非常搞笑。
紫巨人?好名字!
“射擊!打他的頭!”一個保安隔着面罩吼出來了。
實際上,槍支射擊的時候是沒有火光的,那是電影的特效,或者是某火線裡面的特效,你花錢還能改成槍火的顏色哩。槍支射擊,除了子彈打出來與聲音以外,是不會發光的。當然,飛去射擊了一分鐘的加特林機槍的槍管還是會發光的,那是槍管都被燒紅了。
就像除夕夜放鞭炮一樣,啪啪啪啪啪啪亂響。
子彈打在蒙多的身體上,就像一顆花生擊中了彈性十足的果凍,不一會兒地上都是子彈殘骸,甚至有兩個保安被反彈給弄死了。
我不停地做手勢,基督教的點胸扶額、佛教的雙手合隆、道教的運氣,只要是像他們老祖祈福的,我都做了一遍。
看來人還是要有一個信仰纔好啊!
蒙多神氣地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咔的響聲。“蒙多覺得你是個大娘們兒!”
一圈火焰從蒙多的腳底下蔓延,他怒吼了一聲,肌肉開始再次膨脹。拖着砍刀,他一刀一刀地猶如切菜一樣砍翻他面前的幾個保安。而之後的地火將倒地的保安給吞噬,成爲灰燼。這種效率太高了,比火化場還要牛。
之後的保安大喊了一聲“怪物”後,扔下槍全部逃竄了。
與不可抗衡的力量來相鬥,是個傻逼都不會去做。更何況,他們的逆鱗也不在此,何必爲了抓住這個實驗體而丟掉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