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現在,有請大家欣賞奧運會級別的體操!”他喜歡開玩笑,在這時候也沒放過。||紅外線密佈這個空間,他小心翼翼卻很穩當地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來緩緩穿越。他將手槍叼在嘴裡,在事宜的時候,就朝着某一處開一槍。
激光也能過將發射紅外線的技術給毀掉,但是另一方的紅外線接觸盤0.5秒內沒有接受紅外線,就會發出警報。所以,如果你的速度夠快,能夠在紅外線照射你肚皮到你後背的這段時間用時不到0.5秒,就不會引起警報嗚嗚作響。
冥王星小心地穿梭着,他優雅而迅捷地做着“猛虎下山”、“大鵬展翅”的動作,來穿過紅外線的照射。
穿行過這個該死的通道後,他走到了盡頭安全的地方,最後一下子蹦過兩根紅外線,在地上打了個滾,隨後站起來,發出非常小的聲音。
過一會兒還有更加該死的地方,所以現在就開始訴苦,簡直就是二貨才犯的傻事。
盡頭仍然是一個玻璃門,不過他不用經過這兒,而且轉身蹲下,將身邊的一個通風管道的鐵絲網給卸下,輕輕地放在旁邊靠着牆壁,然後猥瑣地鑽進去。
通風管道常年擁有大量的空氣流通,加上裡邊清洗的間隔很長,所以裡面的味道非常難聞,最主要的是,他黑色的緊身夜行衣也粘上了灰塵。
令他欣慰的是,還好這套衣服過一會兒就扔掉,弄髒了不要緊。
他匍匐着前進,就像是一隻小老鼠。轉彎、轉彎……
曲折交錯的通風管道很長,他嘴巴里吊着切割刀,最終來到了一個向上的通風口,不如說是另外一個地方的入口,上方是埃及館,阻隔他的,是一塊緊緊釘着地面的堅硬的井狀鐵網。
他現在僅僅需要做的,就是從縱梯爬上去。還好這些縱梯材質不錯,不用擔心爬着爬着直接蹦斷了。
冥王星將嘴巴里叼着的切割刀拿在手上,兩隻腿抵着狹小的管道壁支撐,然後一根一根切着鐵柱。看起來很繁瑣,但是他卻不這麼認爲,畢竟他不是管道工,這就好比一個電焊工去當游泳教練,一開始覺得比較新鮮有趣,過了不久就想拿着一根高壓電線放在水池裡,將那些愚蠢而不聽話的學員給電成烤肉。
這就是一種獵奇心態吧。
冥王星當殺手還是因爲他的師傅,要不然自己永遠也不會幹這一行。不過,他的身手比絕大多數的殺手都要好的多,意識也不差,起碼不會不卸彈將眼睛對準槍口來檢查是否卡膛了。
“收工!免費的義務切割工作!看這跡象,大概有四五年沒換了吧!不用擔心,明天就得換新的!”冥王星將切割下的物品隨手一扔,掉落在金屬管道里發出叮叮噹噹的回聲。
他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因爲這一切他都已經計算好了。
冥王星將腦袋探出洞口,隨後眼睛裡出現一道掃描而過的紅外線。
“嚇我一跳!”還好自己反應快,不然剛纔腦袋肯定就擦到紅外線了。
這兒的紅外線可不是之前那種發出警報的紅外線,這裡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四面八方就會噴射出很多刺釘,擁有高強度玻璃罩防護的藏品與地面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那種刺釘釘在人的身上,就是一個貫穿。
他扒在縱梯上,擡頭計算着紅外線運行軌跡的規矩。
紅外線不僅僅這一條,在上方還有數不清的紅外線。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終於,接近五分鐘的等待,這一刻緩慢自動的一根根如蛛網密佈的紅外線留下了一個空子,他沒有猶豫,直接跳出通風口,時間很緊迫,最多五秒鐘,自己站着的這一片區域就要被吞噬。除非自己被切割成俄羅斯方塊,不然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
他從嘴巴里突出那塊已經嚼了半天的口香糖,從身上拿出一片很大的錫紙,黏在了牆壁上。
紅外線照射錫紙的時候,是會短暫地失效的。
他趕緊又鑽到通風口內,不一會兒,他有蹦出來了。
狂奔!
此刻他就像一名風一樣的男子,一下子跑到盡頭,現在紅外線是失效的,除去個別的紅外線,但是失效的紅外線色澤比較暗淡,他只需要彎腰或者跳躍,便可以躲過仍然完善的紅外線。
盡頭是一個總開關閘,控制着這一片區域的所有紅外線探測儀。
“棒極了!”冥王星用手抹了一下側臉,拿出扳手與老虎鉗,並且將手上套上一層橡膠手套,將貼着“高壓電危險”的閘門撬開。
藍色的點花時不時地在電路上閃爍,就像是一隻只藍色的熱帶魚蹦出水面。
冥王星輕車熟路地拉下閘門,身後原本還在運轉的紅外線儀器發出一聲“嗚嗚”的熄滅聲,除了牆壁上消防壁櫥閃爍的紅燈表示自己與這個線路是不一致的以外,一切又是那麼的安靜。
“快來嘛!純金製作的法老權杖!”冥王星悠閒地四處走動,埃及館的區域很大,他扒在玻璃罩上,夜視儀能看清罩內物品的輪廓,從罩子裡看着戴着夜視儀的臉,有點滑稽可笑。
不過冥王星清楚,時間不多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保衛科的人就會發現這一片區域沒有供電。
“法老們!保佑我一切順利吧!”他喊了一聲,悠揚的回聲在埃及館內迴盪。
他的目標,在前方的東方藝術館,那道旋木式充滿東方韻味的門後。
埃及館和東方藝術館之間隔着一個可以自由開關的門,不過他可不會莽撞地衝進去,那樣勢必會觸動那根綠色的熒光射線,盡頭的裝置上發射的射線,射在這道門的門口一塊感應器上。
如果感應器感應到熒光線發生了移動,警報器也會發出聲響。冥王星不得不佩服當初設計這裡防盜系統的那個天才,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天才的智商,能夠知道這裡所有的機關以及線路。
冥王星走到埃及館的廁所裡,脫下橡膠手套扔進垃圾桶,然後洗了個手,照了一下鏡子,自戀地擺了幾個pose,然後關上一雙摩擦力很大的麻布手套,接下來需要進行的工作沒有一點容錯率,他需要保證做到完美的good job!
他重新爬到通風管道內,這裡與之前的通風管道截然不同,是通往東方藝術館上方的通道。
冥王星匍匐前進。
“我靠!快滾!”一隻老鼠嚇了他一跳,他一口氣將膽小的老鼠給吹跑,繼續前進。
因爲夜視儀的原因,老鼠的雙眼冒着綠光,看起來挺滲人的,近距離接觸,恐怕沒有人能淡定,當然,瞎子除外。
經過一個直線時,他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這是在夜晚在盧浮宮巡邏的保安,一共有兩名,一般都會待在一個小屋子裡,無聊地玩掃雷和蜘蛛卡牌打發時間。
冥王星放慢速度,儘量保持自己不發聲響。
經過通風管道的回聲放大,兩名保安聽見了零碎的聲響。
“它孃的,指不定又是那一隻狡猾的傑瑞老鼠!”
“也許,我們以後得要在這管道內養一隻湯姆貓了!”
“唉,希望它哪天碰到電線被電死纔好!”
……
兩名保安並沒有想太多,要是知道此刻有一個成年人在管道內爬行,絕對會拿出旁邊擱置的散彈槍,對着通道內一陣亂射。
經過管道後,是一個充滿了大大小小管道的發黴夾層,他只能蹲下來,要不然腦袋就會蹭飯上方的牆壁。
還好自己沒有幽閉恐懼症!冥王星自我安慰道。
這裡,正是東方藝術館的天花板,從一些裂縫裡,他看得見下方的佈局。
“哇塞!在那兒!”他看見了那個最顯眼的地方--一個巨大的矩形玻璃罩,裡面放置着一個玉璽,上面的騰龍在黑夜裡休憩。
冥王星找準位置,正對着那兒,然後掏出切割刀,劃出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圈,將圓形的天花板拿出來放在一旁,巨大的視覺開闊彷彿讓他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從腰間取出一根鋼絲繩,綁着一根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黑漆漆鐵管上,綁的結結實實的。
“盧浮宮計劃,進入第二階段!”他說道,然後就像是一隻海豹從冰原上鑽到冰窟裡,之間鑽到了切口內。
他緩緩地控制繩索下降,腦袋正對着下方,身上除了懸掛着一個鐵塊,以及手上的切割刀還有錫紙,所有的一些可能掉落的玩意兒全部被卸下。
他就像是一隻蜘蛛,緩緩下降,四周的各種射線充斥着他的眼球,不過他的目標很明確--玉璽。
冥王星隔着手套握着切割刀,緩緩地放着繩索。
首先,他得破壞玻璃罩上的感應器,他做到了。然後,他得在玻璃罩頂端切割一塊圓弧。
“腦袋有點暈,該死!”由於是倒立姿勢,血液都衝到腦袋裡了。
隔着夜視儀,他看見玉璽被很多束激光猶如一個陣法包裹住,他拿出錫紙包裹住傳感器。
隨後,將腰間的鐵塊取出,套上玉璽,這才發現鐵塊原來是一個機械裝置,包裹住玉璽的時候,下方出現咔擦身後,將玉璽拖起的瞬間,自身的重量也壓在了重力感應器上,而不會造成警報響起。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玉璽,仔細觀摩了一番。
“完美而優雅!”
繩索漸漸被拉昇,不一會兒,他帶着玉璽又鑽到天花板上的洞口處,這裡的一切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着之前的線路返回。
保衛科。
打瞌睡的保安聳搭着眼皮,不經意間撇到了一塊全是白色電磁波圖案的投影。
“喂!老傑,這是什麼玩意兒?”他連忙將旁邊的人拍醒。
“啊……什麼什麼?”老傑一個冷戰驚醒,搖着腦袋四周看。
“這兒!”他指了指屏幕。
不一會兒,兩個人從上百個密密麻麻的屏幕中找到了更多的損壞圖案。
“我記得上一次更新攝像頭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吧,這東西一般來講是能用一年的!”
“一下子怎麼壞了這麼多?”
“等等!”老傑突然尖叫起來,指着角落的一個屏幕。
屏幕上,一個穿着夜行衣的人在給攝像頭搖手打招呼。
“快!拉近視距!”雙擊圖像後,整個電腦屏幕上只保留了一副巨大的影像。
“他是誰?”
“我他媽的哪裡知道?”
穿着夜行衣的人從腰間取下一個黑色的皮囊袋舉起來,豎起拇指,似乎在說“good job”。隨後,他又拿出一把手槍,兩名可憐的保安只看見槍口出現一粒紅光後,然後屏幕出現損壞。
兩名保安的口型,似乎是“oh shit!”
冥王星收拾好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露出原本穿着的一身休閒裝。他拿起地上的袋子,用切割刀在地上刻上m·w·x,將所有的作案工具全部留在原地,權當是一種贈送咯。
他去了旁邊的一座酒店,搭乘電梯上了最頂樓。
他踏上結實的鋼筋水泥,站着一百多米高的樓頂,看着下方紅光閃爍,發出巨大警報聲的盧浮宮。
“啊!終於拿到鑰匙了!很期待明天開啓教堂的那一刻!”
“see you!”他對盧浮宮說,然後朝着這座雙子酒店的另一座建築的樓頂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的月夜中。
要是本屌知道,原來這傢伙在發佈懸賞之前,這傢伙還沒進去過教堂,我肯定會罵他sb,這不是sb,就是自信心爆棚的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