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家的空隙,夏冰洋纔算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都是因蔡子佳在酒吧內囂張跋扈引起的一般報復行爲,只是林小年如此湊巧,偏偏被拖累進去。回到家的林小年精神未定,瞅着一旁的夏冰洋有句沒句的述說着。夏冰洋就這麼定定的看着林小年,眼前這個讓自己心疼的人,他要對她怎麼辦?目視着林小年進入房間後不久。夏冰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的了一串號碼。此時,窗外一倫新月高高掛起,彷彿在天空覆上一層銀光,夏冰洋依着窗,折射出一身修長挺拔的背影。倒映在幽靜安詳的客廳裡。
凌晨的時光來的這般不經意,彎月已悄然離開,只剩蒼白的亮投射在天空,客廳的沙發上,整個夜晚夏冰洋仰躺一側,深邃的雙眼靜靜的看着眼前。滿臉盡是無人能懂的平靜。
李梅是在隔天得知林小年差點受傷的事情的,午飯時兩人在會議室跟討論重大項目似的小心翼翼,李梅心底善良,頓時一股怒氣衝着牆壁就吼了出來。期間阿斌經過時以爲是什麼大事件。扭頭看了幾眼後才轉身離開。
名德似乎也是剛得知不久,林小年還在跟李梅慢慢回想時就被名德叫進了辦公室。屁股剛坐下沙發,名德就開始問着昨晚的事情。只是林小年不願在回想昨晚的驚悚畫面,朝着名德擡頭微笑:“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小擦傷。”
“這兩天你在家好好的休息吧,手上的工作暫時
交給阿斌。其他的我來處理。”
“名總,這真的不用,我也沒受什麼傷的。”林小年是新人員,這工作缺工的事情還不想佔第一名。
“我現在是以大哥的身份讓你休息,其他的等你來了之後在說。”名德眼神嚴肅,就跟要索命似的。怔得林小年後面要說的話都卡殼。
林小年是可以提前回家,可這心情跟開心高興之類的半點關係都沒有,反而更加鬱悶,說來,林小年的工作近段時間以來,能力上進步一大截,想着公司近幾天業務不錯,林小年本想着跟名德申請個人接單,能自己獨立籌劃與處理,這一直跟着阿斌手下工作林小年也是有點自信不起來。這一下子就發生這種事,讓林小年本想開口的提議頓時打回原形。
名德是知道林小年有強烈事業心的,這丫頭從第一天上班開始,名德就已經清楚,他明白,夏冰洋更加明白,凌晨還在睡夢時名德接到了夏冰洋打來的電話。若在以前,名德一定臭罵幾句然後掛上。可電話那頭夏冰洋沉默時發出的哀聲,讓名德睡意全無,如果不是割心般的疼痛。夏冰洋是不會有這種聲音的,就像當年得知段子奇離開的消息,夏冰洋揪心般的嘆氣,是與親人即將隔離的恐懼與驚慌。
夏冰洋是害怕,那種恐懼像山崩地裂般襲來,壓着夏冰洋的心喘不過氣,夏冰洋感覺恍惚,眼前正一點點消失掉,身邊的人,物,彷彿被那團光芒吞
噬。夏冰洋似乎看見段叔牽着林小年的手,向自己揮別。
當在醫院見到林小年抖瑟的身影時,夏冰洋的揪疼的心纔有一絲平靜下來,如同被人勒緊的脖子猛然鬆開,然後肺裡緊缺的空氣被全新貫入,宛如新生。
林小年不知道自己能休小假的建議裡夏冰洋是佔主要成分,其實若夏冰洋不開口,名德也是有打算讓林小年休息的,深夜遇險這種事對林小年還算單純的看着美好世界的人來講多少是有點恐懼與顫慄,心智膽小的說不定留下後遺恐懼症,雖然說林小年到不了這地步,可還是不想讓她不停歇的面對亞歷山大的業務事宜。
又是夕陽西下,落入的餘暉襯托着整片天空,林小年坐在公交車後排的靠窗位置,眼前是一簇簇碧綠的小樹,似一整列的火車車廂,一步一步的沿着軌道向前行駛,這座城,始終如一,經歷着雨水陽光,日生月落,那些如畫如花的瞬間在流離顛沛的城裡依然澄新,沒有半絲皺痕。
林小年是在環城路下的公交車,這地方之前林小年總在車上經過,還沒真正的看過,今天趁着時間還早,林小年找了個較幽靜的處的藤椅坐了下來,一行經下沿途滿是桔紅的花瓣,林小年撿起了一片在手裡把玩着。撲鼻的清香隨風吹來,林小年輕嗅着,彷彿要永久的塵封這個時刻。街邊一輛汽車的喇叭聲忽然打破了園間的清淨,一羣天真的孩子嬉鬧的進入的園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