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奕擡眼看着他,“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万俟家和白家的關係十幾年前還是很好的,雙方聯姻,万俟斂峻的妻子白如宛就是白家的人。
但是十幾年前白如宛失蹤,兩家關係就陷入僵局,万俟家對白家很是愧疚,而白家也鮮少提起這件事情,兩家之間似乎沒有其他的來往。
可是如果白家對万俟有怨恨爲什麼不直接万俟家說,要一個交代,卻對宣萱這個小孩子下手呢?
万俟奕也想不明白。
“白如琛找你做什麼?”万俟奕見万俟斂峻不說話,重新問道。
万俟斂峻眉頭皺的更深,“問藥劑的事情,不知道是要幹嘛,我敷衍了幾句,直接來找您了。”
万俟斂灝和宣萱都在一旁微微沉默。
万俟奕在桌上敲了敲,想要理清白家的事情,最終還是無果,問宣萱,“這個怎麼了?”
宣萱發現自己終於有存在感了,晃晃手上的東西,說,“這個東西本來就少見,香味淡雅,少量使用看似可以安眠,可是長時間且大劑量的使用是有毒的,而且無花草與另一種東西放在一起是會引起猝死的。”
有毒兩個字衆人臉色就變了,猝死兩個字幾乎讓那個在長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宣萱看了看三人的臉色,才接着說,“那種東西比較罕見,平常來說是碰不到的。”
“大伯之前用的藥劑量不夠,所以我一直沒說,之前幾年也停了,對身體也沒有什麼危害,但是現在身上又有了,而且分量很大。”宣萱這時候才問万俟斂峻,“你碰到什麼東西?吃了或者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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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琛給你什麼東西了?”万俟奕眼神犀利,白家以前做的事兒,他可以看在白如宛的面子上算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到他們家裡人的健康,万俟奕就不可能容忍了。
万俟斂峻眉頭一直沒有鬆開,嗓子有些乾澀,“是阿宛以前的東西。”
剩下的幾人都迷糊了,難道真的無意,而且這種香味道很淡,不易察覺。以前白如宛身上一直有這個味道,難道她之前的失蹤也與這個有關?
宣萱卻讓万俟斂峻將東西拿出來。万俟斂峻拿出了一條項鍊,很顯然,他很在乎,隨身攜帶,也正是因爲這個才讓無花草的毒性進入到體內。
將項鍊打量了一番,好精細的功夫,宣萱將東西拆開,項鍊的墜子中空,裡面全是無花草凝結的東西。
將東西遞給了万俟斂峻,宣萱才說。“項鍊是舊的,裡面這東西是剛剛制的。”
之所以要看万俟斂峻手上的東西,就是因爲宣萱知道不可能讓這種揮發性的東西,保持十多年前還有這個高的作用。
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這很明顯就是預謀好的。
宣萱接着問。十年前她都想問這個問題了,“大伯,你臥室裡的一個盒子,盒子裡面一個戒指,盒子裡有很重的無花草,這是誰給的?”
万俟斂峻的臉上有些慘白,宣萱都有些不忍心了,有些懊惱自己問這個問題,万俟斂峻就喃喃的說道,“阿宛給的,那是阿宛留給我的。”
宣萱有些沉默,這個阿宛很顯然應該是万俟瑋浩和万俟瑋翰的媽媽,爲什麼要把這個有毒的東西給万俟斂峻呢?
是她不知道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如果是有意那又是爲什麼呢。
宣萱只拿出了一瓶高級解毒藥劑給万俟斂峻,由於時間長,初級解毒藥劑有些不管用,高級解毒藥劑以季老他們還沒有辦法制出來。
万俟斂峻接過藥劑,捏在手中,眼神才微微穩定,但是臉色依舊是不好看,“白如琛以前會送一些東西給我和瑋浩他們,我沒有用過,只是昨天他說僕人們打掃阿宛之前的臥室,發現了她留下來的東西,叫我出去。”
“我去了之後,他就給了我這個,這個的確是阿宛的,然後他問我關於咱們家和匡家以及展煜合作的藥劑的事情,我藉口心情不好,說下次再說,就提前離開了,之後覺得可能不是那麼簡單,若是真的想要合作或是別的事情,應該不會單獨叫我出去,尤其是拿阿宛留下的東西叫我,就回來找您了。”万俟斂峻說完,又摸摸宣萱得到腦袋。
如果不是宣萱,只怕他壓根不知道被算計了這麼久,只是這到底是誰算計他的?又是爲了什麼?
万俟奕也只是一嘆氣,“這事兒得好好查查,最好是某個人斷錯了念想,而不是白家。”
若是某個人還好說,若是白家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宣萱先去休息,下午陪你大伯去查查天水星的人。”万俟奕讓宣萱先出去。
宣萱出去後,才聽到万俟奕說,“斂灝你配合你大哥好好查查,這事兒只怕真的不太簡單,當年也因爲白家,阿宛失蹤的不明不白,之後也沒有查清楚。”
万俟斂峻沒有說話,万俟斂灝倒是點點頭。
宣萱沒有再聽,回了臥室。
万俟斂灝見氣氛有些沉重,突然又想起了万俟瑋浩今天找他說的話,跟万俟奕說,“匡家和展家想做什麼?”
“恩?”匡家和展家?万俟奕有些不明白,跳躍的有點兒大,“怎麼了?”
万俟斂灝黑着臉說,“宣萱去了學校之後就發現展煜居然去了學校帶他們的體術,之後又見到匡韶去聯邦第一軍校帶機甲操控,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我讓人問了問廖坤校長,說是看在咱們家宣萱的面子上。”
“宣萱,他們倆去聯邦第一軍校和宣萱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們倆也沒有那麼閒吧?”万俟奕問道。
万俟斂灝臉色越來越黑,“廖坤校長說,他們倆都是奔着宣萱去的,進學校的時候都要求給宣萱那個班當老師。”
“啪”的拍了桌子,万俟奕怒道,“展家和匡家的小子想幹嘛?”
匡家肯定是想搶人,他早就說了匡弘毅那老小子是想搶宣萱,不過展家想幹嘛,難道也是想搶人?
“那匡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展煜跟他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估計也不是啥好的。”万俟斂灝趕緊補了一句,堅決要讓他家老爺子跟他統一戰線。
万俟奕想想帝都對匡韶的傳言,“我要問問廖坤,什麼人都往學校招,故意接近咱們家宣萱的他也敢往進招。”
万俟斂灝面上一喜,万俟奕出面,直接趕走了展煜和匡韶纔是最好的辦法。
佟婉正敲門,聽到他們說,立刻眼睛一亮,這展煜和宣萱說不定有戲,那匡韶雖然前些年有些荒唐,但是這十來年沒見有什麼不好的傳聞。
見万俟奕拿起通訊就要聯繫廖坤,佟婉門也不敲了,攔住,“兩人一個體術好,一個機甲操控的好,教宣萱他們怎麼啦?又不是隻教宣萱一個人,你急什麼急?”
万俟奕梗着脖子說,“體術我來教,機甲操控斂灝教,用得着他們?”
他的孫女不用人家教,而且還是兩個“居心叵測”的傢伙。
佟婉又瞪了他一眼,“你有時間教?每天天不黑不會來。”
万俟斂灝扶額,有佟婉在,万俟奕永遠堅定不了信念。
果然,万俟奕乾咳兩聲換個話題。
等佟婉出了書房的門,万俟奕才偷偷的說,“好好告訴万俟瑋浩和万俟瑋翰盯着展煜跟匡韶,不能讓他們靠近宣萱。”
万俟斂灝點點頭,這個是當然的。
“那匡家和展家的兩個老小子看來最近是閒的啊,連我孫女的主意都敢打,惹急了我。”火氣上來,万俟奕的聲音一大,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以爲是佟婉,立馬靜音了,發現不是,才又嘟囔,“惹急了我,讓他們一個都斷子絕孫去。”
万俟斂峻看着万俟斂灝和万俟奕兩人激動的,想想宣萱如今也快成了大姑娘了,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下午万俟斂峻帶着宣萱去見了天水星的人,很不好的消息的是,的確是有變異蟲族寄生,不過好在只是低級的。
宣萱留下了藥劑給万俟斂峻,也交代了怎麼處理,並且答應說是週末去天水星看看,好好檢查一下。
剛剛忙完回到臥室就發現有人敲門,打開門就見是万俟瑋浩兩兄弟,一納悶,早上奇奇怪怪的,這會兒怎麼又過來找她。
“怎麼?”跟着他們出去坐在客廳,她家爸爸去調查她家大伯的事情了,不在家,不過似乎沒有告訴這兩兄弟。
猶豫了一會兒,万俟瑋浩還是開口,“宣萱,你忙不?”
“忙。”斜睨了他一眼,他倆有問題。
正打算等宣萱說不忙,好說接下來的事情的,就見宣萱直接一個“忙”字堵死了他們的去路。
嘴角含笑,看着兩人一臉糾結的樣子,宣萱還是好心的饒了他們,“怎麼啦?”
万俟瑋浩臉上一喜,宣萱說這話,就是成了一半,“我們想參加新人大賽。”
“新人大賽?”宣萱想了一會兒,還是不記得,問道,“什麼東西?”
“聯邦第一軍校的傳統,每年軍訓結束就會有一個新人大賽,由大一的新生組成小組,進行比賽。”万俟瑋浩介紹道。
看到了亂月&圓舞曲送上的平安符,月末了,哪兒親愛的手上還有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