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彤三人正準備豁出去時,卻被一人擋住了去路,擡頭看去,如此熟悉的身影,風沙留下的痕跡,唯獨眼裡透着一絲說不透的靈性。
“怎麼?不認識我了麼?”
推門而入的正是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塵烈,以及他身後的牛道士。
“蕭辰,怎麼是你?”
林小玲掩着小嘴驚訝道。
林彤彤與小金這時被這熟悉的聲音吸引,因爲林小玲正對着塵烈,他們只好向另一邊走去,纔看到一身被黑色衣袍包裹住的塵烈。
此時塵烈已經將臉上的圍巾取下,露出了真實面貌,林小玲一口道出塵烈的身份,“蕭辰,你怎麼進來的,外面不是?”
林彤彤意外的問道,不過還沒問完,便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蕭辰小友,能否進去再說,這外面鋪天蓋地的沙翼獸,看的貧僧心裡甚的慌。”
牛道士一邊催促塵烈,一邊轉頭看到身後的情景,頭皮發麻。
幾人走到一角落,門被重新關上。
還沒等林小玲三人問起,其他人注意到這進來的兩人,眼神很是怪異。
這外面不是被一羣沙漠妖獸圍堵了嗎?怎麼這兩人還能進來,最重要一點,本來送出去獻祭的幾人,沒有如他們所願。
領頭的傢伙,修爲只是一品武帥,這纔是他們最爲疑惑不解,這時,有些人按耐不住,向着塵烈幾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幾人便是與劉老誠一起的隊員,他們被劉老誠指示過來,責問這兩人。
“你們兩個怎麼進來的?難道你們有躲過外面妖獸的法寶?”
“爲了大家的安全,還請你們交出這件寶物!”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將子虛烏有,只是猜想的結果,扣在塵烈兩人身上,這一會,所有人的視線投在塵烈與牛道士身上。
這些人眼裡,流露出的貪婪,亦或是渴望,不少人心裡想着,“這絕對是頂級的隱身靈寶。”
能進來這裡,還真是藉助了牛道士的幻影斗篷,不過單靠這隱身寶物,不足以穿過這密不透風妖獸羣,還多虧了塵烈視眼。
這會先前圍住林彤彤三人的武者,同樣走了上來,其意思再明顯不過。
至於將林彤彤三人逼出沙煌塔,在他們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任何能保住他們性命的機會,他們都不打算放過。
“小子,將東西拿出來。”
這男子有着蛇類瞳孔,一開口說話,與蛇一般的舌頭不停的在空中吐息,普通人被其盯着,難免背後會一陣陣發寒。
此人保留了一部分妖獸特徵,或許因爲冷血的原因,幾次出口,帶着一絲冷漠,眼神說不出的狠意。
這些人本就無情,此時還逼迫他們交出寶物,太可惡了,林小金怒視這幾人,“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欺你又如何?你們若是覺得能對付我們所有人,儘管動手便可,就怕你們這點實力?”
劉老誠隊伍內的一人不屑的看着塵烈幾人,也就這身體壯碩的道人,還有點看頭,他們這裡大部分人修爲可都是八九品武帥。
在這幾人看來,塵烈等人還不是任他們隨意宰割,這裡若是有凌飛,伏一豪等強大武者,興許他們也不敢如此放肆,說到底,還是塵烈等人修爲不足。
這幾人如何出言不遜,塵烈將林小玲所說的整理了一遍,當其說到以獻祭林彤彤血脈,來勸退沙翼獸羣時,牛道士嗤笑出聲。
“這還是貧僧聽過最可笑的解釋,其一不說這沙翼獸王是否感知到這位小姑娘的血脈氣息,一般若是遇到高階血脈,避讓如遇蛇蠍,哪有還敢窺視之理。”
“其二,這沙翼獸王若真的窺視這小姑娘的血脈,你們覺得就這麼一點,能滿足這沙翼獸羣?”
牛道士的話,這裡大部分人都清楚,只是他們不承認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只要有那麼一點希望,其他人的死活與他們何干?
更何況,這裡面有人煽風點火,挑起事端,這局面陷入如此地步,並不奇怪。
“你這牛精假道士,休想轉移話題,你們這寶物到底交還是不交?”
這劉老誠的隊員,一直追着這唯一生路,糾纏不放,他們可是知道內情之人,逼林彤彤離開,只是幌子,爲的只是將矛頭指向其他人,好讓他們脫罪。
怎麼說這裡四五十人,他們隊伍只是四五人,根本打不過這羣人,所以劉老誠纔出此下策。
誰讓這三個小傢伙看到他們逃離時身後情況,劉老誠只好先下手爲強了。
事到如今,劉老誠爲了保住沙翼獸王卵,示意其他幾人動手,若是讓這幾人道出他的秘密,那麼估計就不是這幾人出手了。
這裡大部分人還是很顧忌林彤彤的身份,若非如此,也不會只是這幾人一直咄咄逼人。
“交?貧僧向來只收人寶物,還從沒將寶物拱手相讓的習慣!”
“各位,既然這幾人準備斷絕我們生路,難道你們還打算袖手旁觀?”
有人挑唆,便有人跟着出手,似原先預備好一般,塵烈左側一男性武者直接動手,臉上的殘忍笑着說道,“小小一品武帥,也敢在老子面前裝神秘。”
手中一鋒利的大刀,對着塵烈的天靈蓋劈去,若是尋常武者,被這突然暴起的攻擊,就算勉強躲過去,估計失去一臂在所難免。
這些人二話不說對塵烈幾人動手,蛇頭人身男子同樣不甘落後,眼裡說不出的陰毒,尖銳的牙齒,向着離它最近的小男孩咬去。
燈光下,還能看到其尖牙閃耀着綠色的光澤,這顏色?毒性不小。
這上前的幾人有一半人出手,而劉老誠的隊員除了一人假裝動手外,隨後便後退,讓這幾人去對付塵烈等人。
爲了活下去,他們需要時刻保留實力,至於費力之事,讓別人去幹便可。
對塵烈出手之人,是一名年紀超過三十的男子,其手臂非常粗大,手握的巨刀,比塵烈的身板還要大一些,若被這一刀砍中,不得血流迸發。
林小玲看到這些人,毫無徵兆發起攻擊,特別是看到塵烈身前那人,待的她想幫塵烈擋下這一刀,已經來不及了。
林小金同樣看到,在他看來,塵烈的修爲太低,會出現在此地,估計是有這牛道士的幫助,他們也驚奇塵烈居然有這麼強的僕人。
是的,牛道士一直跟於塵烈身後,還有上一次幫塵烈脫困,這一切的一切,不就表示這牛道士是塵烈的打手嗎?
林小金有些不忍塵烈被擊殺,所以正當他想及時爲塵烈抗下這一刀時,“敢無視我,小朋友,你可知後果很嚴重。”
這蛇蠍男子不留情的盯着小男孩的脖子,眼裡綠油油泛着毒辣的神色,以更快的速度咬去。
這裡每一人都被其他人纏住,林小金與塵烈靠的近,所以不顧蛇蠍男子的威脅,說什麼也要幫塵烈擋下這一招,否則,以塵烈的修爲,必死無疑。
林彤彤與林小玲想過來幫忙,奈何被人牽制住,沒法空出手來,她們不忍塵烈被擊殺,正當林彤彤準備爆發自身體內,一直被封印的血脈時。
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右側塵烈,按住她的肩膀,那股令所有人爲之一震的血脈氣息,愕然而止。
林彤彤體內被封印的東西,如同一頭兇獸一般,令這裡大部分人心身恐懼,到底是何種生物,只憑氣息,就能使這麼多人難以壓制心裡的懼意。
這氣息只是出現一個剎那那麼短暫,卻給人留下如此深刻的意念,就是沙煌塔外的沙翼獸羣,有那麼一瞬間,不再衝撞這由黑色鐵石鑄造的塔樓。
“這小姑娘體內的東西,有點意思。”
金蛋似看出什麼來,不過卻沒有解釋,而是自個嘀咕道,“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這東西存在。”
“這到底是哪個白癡,這麼牽制封印?這樣下去,只堵不通,早晚得玩完。”
金蛋這最後一句,讓塵烈眉頭一皺,“前輩,這到底是何物?”
看了塵烈一眼,金蛋一副高深莫測說道,“小塵子,你可知曾有兩大遠古神獸,將一位面煉化入體內?”
能練化位面,那這神獸的實力得多恐怖,帝級手段塵烈不知,不過他猜測,就是武神級別的大能者,應該做不到。
而這神獸,可不是帝獸,血脈得是多麼逆天,才能辦到?
看着塵烈搖了搖頭,金蛋繼續問道,“聽說過兩儀沒?”
四象便是青龍,白虎,朱雀以及玄武,那麼兩儀便是?
“太陽燭照,太陰幽熒。”
塵烈的回答,倒是讓金蛋有些驚訝,不過它還是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當時燭照與幽熒,不知爲何,最後化爲一體,成就太古帝獸混沌,纔有了後面煉化位面一幕。”
聽着金蛋這如同神話般的解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難道彤彤體內封印的東西與這有關?”
塵烈驚訝的問道。
金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這小姑娘的體質是至陰之體,自然會吸引這天地間,陰性獸魂,甚至不少修煉陰性功法的武者,都會窺視小姑娘的體質。”
“真不知對她來說是好事呢,還是厄運,偏偏被這一絲獸魂入住體內,如今被封印在心脈之處,早晚要出事。”
“前輩,有沒有辦法,控制住這一絲獸魂?”
金蛋不置可否,反而說道,“小塵子,你真是越修煉,腦袋瓜子越不靈光。”
被金蛋這麼一說,塵烈纔想起,煉魂決不就是煉化融合獸魂的強大功法嗎?可是這煉魂決不能教給別人吧?再說教了也學不會。
看着塵烈臉色變化無常,金蛋沒再調侃塵烈而是說道,“你不是學會了獸魂技嗎?以這技能爲基礎,改變一下,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煉魂決第二變,唯一附加的強大技能,獸魂技,修煉大成,便可融萬物,萬物皆可融合,藉助其力,破盡世間諸般困惑。
煉魂決所講述的獸魂技可不是一般的獸魂融合功法所能對比的,煉魂獸魂技可沒有限制一說,也沒有屬性相斥的麻煩。
林彤彤體內的那絲殘魂,雖說靈智不高,可若是處理不當,一經爆發,林彤彤決無法避免身隕的可能性。
可若是能控制住,對她來說,可是一大強力助手,甚至激活遠古太陰幽熒血脈並非不可能。
不過如何改造出適合別人修煉的獸魂技,倒是有些難到塵烈了,這煉魂決內的獸魂技,太完美了,如今的塵烈,也找不出有何缺陷,至於改嗎?
現在不是擔憂這個的時候,對手的攻擊如期而至,可不會因爲塵烈的沉思,而有所放鬆。
塵烈因爲有視眼的逆天能力,所以即使這時間短暫,塵烈的大腦運轉了無數次,這些人的攻擊,在塵烈看來,如同被放慢一般,塵烈想躲過去,並非難事。
林彤彤三人擔心,看向塵烈,這裡之人,要說誰最輕鬆?必屬牛道士了。
開玩笑,這連四階暗熔獨角蠍都能幹掉的人,豈是這些人能對付的?就是所有人一起上,都難傷到塵烈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