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竟然和唐楚是認識的,這讓邢娜很好奇。
原來封路是唐楚一個朋友的朋友,兩人是在黔州認識的,丁長工在黔州的生意有時候也是封路去打理。
不過封路也和其他人一樣,不相信丁長工會自殺。其實不只是丁長工公司的人,就連歐陽雙傑他們都知道丁長工不是自殺的,那是兇手殺人滅口的手段而已。
“我不相信丁總會自殺,但我也不相信警察會殺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封路這話讓邢娜心裡多少舒服了些,唐楚嘆了口氣:“小封啊,今天來找你是想向你瞭解些情況,還希望你能夠幫幫我們。”
封路點了點頭:“唐局,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唐楚遞給他一支菸:“你們丁總平時都跟些什麼人交往,作爲他的助手你應該知道吧?”封路眯起了眼睛:“這個可不好說,唐局,我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關鍵的是什麼,那就是人脈了,丁總的生意能夠做這麼大,也是他的人脈廣,我雖然是他的副手,可是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讓我參與,要說他對我沒有一點戒心是不可能的,畢竟一旦我掌握了他的人脈關係,自己出去單幹的話對他也是一種威脅。”
唐楚“嗯”了一聲,他哪裡不知道在華夏其實做生意靠的大多是關係,沒有關係你想要把企業做大根本是不可能的。
唐楚說:“小封啊,那你有沒有發現丁長工最近有什麼異常?”
封路苦笑了一下:“異常?我還真不知道唐局你所說的異常指的是什麼,不過據我所知丁總最近好象脾氣不太好,原本我以爲很可能是公司要上市,事情多,又很雜,他有些煩躁,可是後來我感覺又不太像,前段時間他的電話突然多了很多,而且他每次講電話的時候都神秘兮兮的,要說異常也不爲過。”
邢娜看了唐楚一眼,然後說道:“我們查過他的通話記錄,並沒有發現他的通話有什麼異常啊。”封路說道:“丁總有三張電話卡,有兩張我知道號碼,另一張連我都不知道號碼,不過我想有一個人應該知道,是他去幫丁總辦的,而且當時丁總特別交待過,這張卡辦野號,也就是在小攤上辦的不用身份登記的。”
封路繼續說道:“當時我也覺得納悶,爲什麼要辦這樣的卡呢?不過那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就沒有多事。”
唐楚問他替丁長工去辦那卡的人是誰,封路說是辦公室的主任顏麗。
顏麗原本是丁長工的秘書,很長一段時間形影不離,後來是因爲丁長工的老婆鬧了一次,丁長工纔不讓她再做秘書,讓她做了辦公室主任,雖然也經常在一起,頻率卻沒有那麼高了。
邢娜冷哼一聲:“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封路看了看唐楚,唐楚咳了兩聲:“小邢,怎麼說話的?”邢娜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她說道:“顏麗現在在公司嗎?”封路走到桌邊撥了內線電話。
“我讓她馬上過來。”
顏麗很是妖嬈,人不算漂亮,可是卻是透入骨子裡的媚態。
“封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才進門就聽到她那嗲聲。
當她看到唐楚和邢娜的時候楞了一下,不過馬上又笑了起來:“喲,兩位警官也在啊?”封路淡淡地說道:“顏麗,上次你給丁總辦過一張不記名的手機卡,號碼是多少?”
顏麗的臉色微微一變:“封總,你記錯了吧,我什麼時候給丁總辦過什麼手機卡?”封路說道:“上次你親口說的,怎麼現在又否認了?”顏麗正想說什麼,邢娜冷冷地說道:“顏主任,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們丁總的死警方正在調查,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很可能會懷疑你與你們丁總的死有關係。到時候……”
這一招對顏麗還真的很有用,顏麗哪裡經得住這樣的嚇唬,她說道:“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那號碼是……”她說出了號碼,邢娜馬上給劉光喜打了電話,讓他幫着調出通話記錄。
唐楚望着顏麗:“聽說有段時間你們丁總去哪裡都會把你帶上,是吧?”顏麗點了點頭:“我是丁總的秘書,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會帶上我。不過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我們沒有什麼曖昧的關係。”
邢娜正好掛掉電話,她冷笑道:“你們的那些事情我們沒興趣知道,我問你,你和你們丁總在一起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人或者事?”
“特別?”顏麗雙手絞着裙裾,半天她才擡起頭來:“我想起來了,有一次他帶我去黔州,他說要去見個特殊的客人,我想跟着去,他不讓,他說那人不希望他們的見面有外人在。我以爲他在外面有女人,就偷偷地跟了去。”
說到這兒顏麗解釋道:“你們別誤會,其實我就是好奇。”
唐楚皺着眉頭:“繼續往下說。”
顏麗笑了:“彆着急啊,你們猜,他去見的人是誰?”
邢娜說道:“別賣關子,快說!”顏麗說道:“他去見的人竟然是他老婆!真不知道他們夫婦在搞什麼鬼,跑到黔州去偷偷摸摸的約會!”
唐楚問道:“你確定是他老婆?”
顏麗很肯定,她說那醜女人她怎麼可能看錯,不過她覺得他們又不象是在幽會,而象是在談判,她覺得這夫婦倆之間一定有什麼古怪,不過她只是個打工的,當然管不了老闆的家事,於是她就回酒店了。
正說着,劉光喜的電話打來了,劉光喜的聲音有些激動:“老唐啊,你們提供的這個號碼我查過了,這個電話只有一個號碼打進打出。”唐楚知道劉光喜一定已經查出了那個號碼,他說道:“你就說吧,要急死我了!”
劉光喜說道:“那個號碼也是一張匿名卡,不過那匿名卡我們已經查出是誰在用了,就是丁長工的老婆莫菊!還有,丁長工死之前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就是丁長工臨死前十五分鐘,也就是丁長工剛到‘毛魚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