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的時候,劉希成抓住了歐陽雙傑:“歐陽,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歐陽雙傑知道劉希成一定是有什麼話想和自己說,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好!”邢娜嘟着嘴:“那我呢?”劉希成“嘿嘿”一笑:“當然一起了!”
歐陽雙傑說道:“嗯,再叫上小虎和謝姐吧,這些天來,大家都辛苦了。”
一行人去了距離警察局不遠的“滿堂紅”酒樓。
“歐陽,你不會是把我信召集到這兒開案情分析會的吧?”王小虎開玩笑似地說道,劉希成也笑道:“原本我是想私下裡向歐陽討教幾個問題的。”
謝欣說道:“看來我們還是託了老劉的福呢,先說好,這頓是不是老劉你買單啊?”
“不就是請你們吃一頓飯麼,小意思。”劉希成倒也很是大方。
“歐陽,你還是沒有想到辦法麼?”邢娜輕聲問道,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歐陽雙傑。
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邢娜問的是什麼事情,明天就是兇手再次出手的日子了,邢娜是在問歐陽雙傑是不是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沒有,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能夠找出兇手作案的規律。”
王小虎嘆了口氣:“唉,說到這點就來氣,現在的犯罪分子感覺智商都比以前的要高了許多,幾個案子根本就沒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線索,六個人失蹤,沒有目擊者,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六個失蹤者間也沒有交集,甚至社會關係都沒有重疊。”
劉希成點了下頭:“是啊,這說明兇手根本就是隨機作案,選定目標後做細緻的準備工作,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人給弄走。”
歐陽雙傑的眼睛突然一亮:“不,兇手並不是隨機作案!”
“啊?”大家再一次望向了他,邢娜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說?”
歐陽雙傑卻望着王小虎:“小虎剛纔說到了一點,六個失蹤者間沒有交集,甚至社會關係都沒有重疊,你們覺得在一個城市裡作案,能夠做到這一點容易麼?”
歐陽雙傑這麼一說,大家都愣住了。
細想想確實是這樣,林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是太大,如果只是一、兩個失蹤者,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那麼或許很有可能,但六個失蹤者,並且都是林城的,六個人之間一點交集都沒有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很有做作的嫌疑。
“這說明兇手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很小心謹慎,生怕露出一點馬腳。”
謝欣說完,邢娜點了點頭:“嗯,不然不可能六個失蹤者之間會毫無關係,看來兇手對受害者的身份背景是做過詳細地調查的,能夠做到這一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需要很大的信息量!”
劉希成插話道:“這麼說來,兇手要掌握這麼龐大的信息量,僅僅只是從網上購買一些客戶信息是根本做不到的,他還必須對受害者的社會關係進行排查,說老實話,一個人的社會關係的調查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是我們警方也不可能做到查無遺漏,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劉希成提出的問題大家都已經想到了,謝欣說道:“這麼看來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入手,兇手如此細緻的排查,就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
邢娜冷笑道:“他這樣的小心謹慎,沒想到會弄巧成拙吧。”
王小虎問歐陽雙傑:“歐陽,要獲得這麼龐大的信息,兇手是不是有什麼職業背景爲依託?如果不是職業上的便利,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把受害者之間的關係擰得那麼清?”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小虎,你忘記了我們曾經做出的對兇手的畫像嗎?兇手應該是個自由職業者,又或者工作的環境相對的寬鬆,但我們都知道,想要有這樣便利於兇手進行調查的職業工作環境,特別是工作時間都不會寬鬆,所以我相信兇手一定沒有職業上的便利。”
“那就奇怪了,沒有職業便利兇手又是從哪兒獲得的這些信息呢?”王小虎皺起了眉頭,歐陽雙傑微微一笑:“假設這個人是個電腦高手,他可以入侵一些特殊部門的網絡系統,調取受害者的相關資料呢?那樣就不足爲奇了,如果真是這樣,他一定也能夠侵入受害者的電話或是電腦,這麼一來對於受害者的社會關係的排查就事半功倍。”
歐陽雙傑的話一說完,大家都不吭聲了。
服務員把菜上了上來,歐陽雙傑招呼道:“快吃吧,邊吃邊聊,不管怎麼樣,活要幹,這飯也得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大家都埋頭吃着飯,腦子裡卻在想着剛纔歐陽雙傑的那番話。
王小虎刨了幾口飯便放下了碗,他哪有心思吃飯,一腦門子都是案子。
“歐陽,現在你對兇手的畫像應該已經完整了吧?”王小虎問道。
歐陽雙傑咬了咬嘴脣:“其實我對兇手的畫像與上次的差別不大,兇手爲男性,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獨居,居住地較爲偏僻,開一輛麪包車,自由職業者,電腦高手,性格孤癖,有自閉傾向,身體有某種致命的缺陷或者患有絕症,他受過高等教育,有很強的策劃與執行能力,但卻相信迷信,他的作案也是由於迷信某種謠傳所致,但他害怕因果報應,他很矛盾,情緒化。表面上看他很溫文爾雅,善於與人溝通,但他的脾氣很差,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很容易歇斯底里。”
歐陽雙傑說完點了支菸,劉希成一肚子的好奇,他問歐陽雙傑這個畫像是怎麼得出的,王小虎曾經聽歐陽雙傑解釋過,就充當了一回解說員,不過王小虎說完又問了歐陽雙傑一個問題:“歐陽,上次你不是說兇手開的是麪包車或者SUV麼,這一次怎麼沒有提SUV?”
歐陽雙傑微笑着點了點頭:“上次我確實是這麼說的,但後來我想了想,SUV太顯眼,很容易被人們盯上,從兇手那小心謹慎的作風來看,他開面包車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謝欣也問道:“既然兇手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那麼我們能不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的疑心病也很重?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