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闖進了劉希成的辦公室,劉希成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你小子,說了好多回進屋要敲門,就是沒記性。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王銳“嘿嘿”一笑:“劉隊,這不是進你的屋嗎?要是進別人的屋我一定記住。”
劉希成瞪着他:“什麼意思,就到我這待遇就變了?”
王銳不好意思地摳了下頭,忙把話題給轉移了:“劉隊,我聽說市局那邊在過問失蹤案了?”劉希成微微點了點頭:“嗯,市局那邊昨晚就打來了電話,問我們林樺多大年紀,什麼屬相。”
“屬相?”王銳愣了一下:“市局問這個幹嘛?”
劉希成白了他一眼:“張口就問,自己就不能動動腦筋嗎?你看看這個吧!”
劉希成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一頁紙遞給了王銳,王銳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有七個名字,都是女性,其中就有林樺。而所有這些人的名字後面都註明了,屬相竟然全是“蛇”。
名單上的七個人全是女人,年紀不是二十一歲就是三十三歲,名字後面還備註了這個失蹤者屬於哪一個區,特別是廖小茹的名字劉希成還用紅筆框了起來,旁邊寫着:發現屍體,但僅有一個頭顱。
王銳看完之後臉都變了:“啊?劉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劉希成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我看根本就不適合做刑警,這些是近三個月來林城的失蹤女性人口名單,一共七個,分別屬於五個轄區,她們都有幾個共同點,第一是女性,第二全都屬蛇,第三幾乎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昨晚110接到報警,在北郊紅花湖發現了一個女人的頭顱,就是我上面標註的那個叫廖小茹的女人的頭,但小河區局經過對紅花湖進行了打撈,又對周圍進行了大範圍的搜查都沒有找到屍體的其他部分。”
王銳此刻終於聽明白了:“怪不得市局會那麼重視!”
劉希成搖了搖頭:“如果說在發現廖小茹的人頭之後市局纔開始關注這個案子我還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是在下午的時候市局的王副大隊長就給我來過電話,詢問林樺的屬相,這就說明市局在之前就已經開始注意這幾樁失蹤案了。”
王銳說道:“看來市局挺厲害的嘛。”
劉希成笑了:“你別忘記了,市局刑警隊的頭現在可是歐陽雙傑,那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主,別說,我都很想調到市局去,跟着他應該能學不少的東西。”
王銳說道:“這麼說來這幾個失蹤案之間一定有所關聯,弄不好還是一個大案。不過可惜了,估計最後市局全把案子給接過去,那就沒有我們的什麼事情了。”
劉希成咳了一聲,他是打了主意的,這個案子他一定要參與,不管怎麼說,這原本就是自己手裡的案子,如果市局真要插手,那麼他就要申請加入專案組。
當然,這話他沒有和王銳說,他看了看錶:“走,我們再去一趟紀德平家。”
劉希成早就已經算到了,既然廖小茹的屍體找到了,那麼這幾起失蹤案說不定真是個大案,別的不說,案發都在林城,死者都是女性,又都屬蛇,就憑這幾點,劉希成相信它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就是毋庸置疑的。
到時候市局把案子拿走了,想要加入專案組,那就得拿出點東西來,所以他準備在市局正式成立專案組之前查出些成績來,到時候也好向市局申請加入專案組。
劉希成和王銳來到了省輪胎廠的家屬區。
他並沒有急着去紀德平家,而是先走向了聚在家屬院那棵大樹下下棋的那幫退休老頭的所在。
其中一個老頭眼尖,前兩天劉希成他們來的時候他就見過,認得來的兩人是區局刑警隊的,他笑着打招呼:“喲,這不是劉隊麼,你們是來找紀德平的吧?他出門去了。”
另外幾個老頭也停止了下棋,望向劉希成他們。
劉希成笑了笑對和自己打招呼那老頭說道:“秦大爺,您還記得我啊?”
秦老頭說道:“這才兩天功夫哪就能忘呢,別看我老了,可這記性卻還好。”
劉希成掏出香菸來,給老人們都散了一圈,大家也不下棋了,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說起了紀德平家的事來。
“我們都是廠裡的老人了,可以說我們都是看着德平這孩子進廠的,老實說,他剛到廠裡的時候挺招人喜歡,他腦子很靈光,做事情手腳麻利,平時啊,車間裡的活兒他都是搶着做,待人也有禮貌,見人就笑咪咪地招呼。唉,也不知道打什麼時候,他整個人就突然變了,變得不怎麼理人,但是事情還是照做,就是冷了許多。”秦老頭點上煙,很是感慨地說着。
一個白髮白鬚的老頭咳了兩聲:“我記得應該是我要退休的那年吧,我是十八年前退休的,那時他應該有二十四、五歲,對,就是那年,他請了幾天假說是家裡有什麼事,回來以後就變成了這樣。”
王銳插話道:“喲,老爺子,您退休都十八年了?那今年該有七十好幾了吧?”
“七十四了。”老頭笑着說:“別看我七十四了,可是我的眼不花,耳不聾,牙口也好。”
劉希成說道:“我聽說紀德平一直都沒有結婚成家,到底是爲什麼啊?”
秦老頭輕聲說道:“還不是他後來這樣子麼,平日裡除了上班,要不就一個人跑出去不知道去哪裡了,要不就把自己關在家裡也不理任何人,就連隔壁鄰居他也不理,誰和他說話他都不正眼看一眼的,更別說答話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是個怪人,哪家的閨女願意和他在一起。”
劉希成點了點頭,秦老頭又說道:“起先工會的領導也想過替這些小年輕解決個人問題,還常常把他也算上,誰知道他一次都不去參加,最後也就不再管他了。”
這時又有一個老頭子接過了秦老頭的話茬:“我倒是聽過一種傳言,說他那次回家就是家裡人想給他介紹對象,只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沒弄成,或許是那次回去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整個人的性情都變了吧。”
“聽說他的老家好像是湘西的,這麼些年他的父母來看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