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在自己的小屋裡,坐在電腦面前,一面聊着qq,一面吃着零食,在她的手邊還有一罐喝了半瓶的“脈動”。
手機響了,冷豔拿起來看了一眼:“喂,哪位。”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你怎麼還沒走?”
冷豔冷笑一聲:“我爲什麼要走啊,讓我走也行,給錢,二十萬,少一分我都不會走。我替你們做了那麼多的事,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想讓我走?我走了,然後你找他們要錢,那我算什麼啊?”
電話裡那男人嘆了口氣:“小豔,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你再不走還會發生危險,你可別忘記了,上一次你就差點回不來了,若不是韓冰,你早讓他們給殺了!現在韓冰不在了,只要他們回過神來,你覺得你的處境還會安全麼?”冷豔淡淡地說道:“我的處境不用你管,你是擔心你自己吧?記住了,想讓我離開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給我二十萬,否則一切都免談。”
說罷,冷豔把電話給掛上了。
林城市一醫,唐荃走進病房愣住了。
唐軍竟然沒在病房裡。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哦,護士推他去檢查了。”年輕人是王小虎派來保護唐軍的安全的,唐荃這才笑了笑:“謝謝。”
不一會,護士便推着唐軍回來了,看那樣子唐軍還在昏迷着。
唐荃輕聲問道:“護士小姐,請問一下他的情況怎麼樣?”
“很好。”護士很是冷淡。
唐荃又問道:“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呢?”護士不耐煩地說道:“該醒的時候他自然會醒,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說着她這準備離開,才轉身,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走到了唐軍的病牀前,拿起了一個手機,那是她的。接着她又看了昏迷中的唐軍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可惜她的神情唐荃和那小警察都沒有發現,如果歐陽雙傑在這兒他一定會發現什麼。
唐荃坐到病牀前,抓起唐軍的一隻手:“軍啊,你趕緊醒來吧,你這樣姐姐的心裡難受呢,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爸爸媽媽交代啊!”
歐陽雙傑和邢娜下了車,邢娜不解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你找這冷豔幹嘛,不是說了麼,她不會再有危險了。”
歐陽雙傑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懶得和邢娜解釋,此刻在他看來,冷豔的危險纔剛剛開始,對方應該也和自己一樣還沒有緩過勁,回過神來,不然一定也會想通此節,到時候冷豔就會成爲大家競相追逐的目標,那她纔是真正的危險呢。
邢娜敲了敲門,門開了,冷豔看到是歐陽雙傑和邢娜,她呆了呆,然後擠出個笑容:“歐陽隊長,娜姐,你們怎麼來了?”
邢娜不滿地看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微笑着說道:“路過這兒,就上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怎麼敢不歡迎呢,只是屋裡好亂的,這個……”屋裡確實有些亂,冷豔有些難爲情,歐陽雙傑說道:“沒關係,我們就想坐下來,喝杯水,再和你聊聊天。”
冷豔心裡明白,這二位根本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是順道來看自己,估計歐陽雙傑說的聊聊天才是重點。
警察想和自己聊什麼呢?冷豔的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不過她還是很客氣地把歐陽雙傑和邢娜請進了屋裡,還給他們泡上了茶,沙發上那堆衣服、絲襪什麼的她也一把抱到了房間裡。
邢娜瞪了歐陽雙傑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歐陽雙傑喝了口茶:“嗯,不錯,這可是上好的綠茶,這玻璃杯也很講究,冷豔,看來你倒蠻會享受的嘛!”
邢娜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一杯茶麼?”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你懂什麼,這是信陽毛尖,毛尖茶是淡雅清香,它的品相還非得用這樣的玻璃杯才能夠看清,纖細如針倒懸,瑩綠如碧,那清香中還含着淡淡地泥土的芬芳,這就是毛尖茶的妙處。信陽毛尖與都勻毛尖都擠身華夏十大名茶之列,可不是偶然,特別是都勻毛尖,那可是偉人親自起的名兒。”
冷豔沒想到歐陽雙傑說起茶來也是頭頭是道,還別說,別看冷豔平時什麼事情都像是大而化之的,偏偏對茶她很是講究,她這兒茶具啊,各式的茶杯啊很是不少。
“真沒想到歐陽隊長也懂茶?”
歐陽雙傑擺了擺手:“我哪算是懂茶啊,只是聽別人說過罷了。”
冷豔這才說她以後曾經學過茶藝,只是正規的茶藝在很多地方的市場並不大,她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茶藝師,說到茶,冷豔有些眉飛色舞,她說等她以後攢夠了錢一定要開一間茶藝室,規模也別太大,能掙錢當然是最好,但最主要的這是她的一個夢想。
歐陽雙傑說有夢想是好事,人有了夢想纔有希望。
“不過要實現自己的夢想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經過不懈的努力,有沒有捷徑呢,當然有捷徑,可是捷徑同時也是荊棘密佈,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摔進萬丈深淵,萬劫不復!”歐陽雙傑說這話的時候斜了冷豔一眼,冷豔的心裡一凜,望向歐陽雙傑,歐陽雙傑這些話一定有所指。
邢娜也品出味來了,看來歐陽雙傑來找冷豔可是帶着目的的。
邢娜悄悄望向歐陽雙傑,她想看看歐陽雙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冷豔,現在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了麼?”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輕聲問道,冷豔搖了搖頭,笑道:“歐陽警官,你說得好深奧,我聽不明白。”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是麼?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上次你出事還好有人把你給救了,假如再有什麼危險,你覺得你還能夠有那麼好的運氣麼?”邢娜一直沒有說話,她插不上話,她的心裡也有些不忿,這個歐陽,有事情竟然不和自己通個氣的。
冷豔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她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歐陽雙傑繼續說道:“冷豔,如果我沒說錯,其實你是認識韓冰的吧,另外韓冰與陸新之間也是有關係的吧?陸新死的時候留下的u盤裡只有四個字,‘致命誘惑’,別人不知道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可是你冷豔一定知道,對吧?”歐陽雙傑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冷豔膽戰心寒,也聽得邢娜瞠目結舌。
邢娜扭頭望向冷豔,她和冷豔接觸的時間可不算短,怎麼就沒發現冷豔還藏着這樣的秘密呢?
再看看歐陽雙傑,他可不像是在說笑,莫非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