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打電話給李丹,讓她中午下課以後就到自己的住處來。
李丹聽到冷豔的聲音也很欣喜,她從鄭重那知道冷豔這些天一直在警察局裡,這是警方爲了保護她的安全。
現在冷豔回家了,說明她已經安全了,李丹打心眼裡替她高興。
李丹卻不知道,這些天鄭重一直在明裡暗裡守護着自己,擔心着她的安危。
中午一放學李丹就打了個車去往冷豔的住處。
見到李丹,冷豔感到格外的親切,她一把抓住了李丹的手,摟住了李丹的胳膊:“終於又能夠看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姐們這次差點就掛了!姥姥的,要不是那個誰救了我,還真不知道那些人會把我怎麼樣呢!你呢,沒事吧?聽說你還真和那個小警察好了?有個警察當貼身保鏢感覺怎麼樣?”
李丹只是笑了笑。
冷豔終於問到了她最關心的事情:“那酒吧裝修好了吧?什麼時候開張啊,這些天我們不在她不會重新請人了吧?”
李丹白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再有什麼危險啊?一回來就惦記着酒吧的事兒。”
冷豔說道:“那個歐陽警官都說沒事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酒吧當然得惦記啊,工資高,活也順手。”李丹這才說道:“是嘍,唐姐昨天還給我來電話呢,她說裝修已經結束了,敞幾天,散散味兒,她等着我們的,不着急,還有這些天的工錢也給我們照算的。”
冷豔的心裡踏實了:“我說李丹,你的錢都寄回家了麼?”
李丹搖了搖頭,她還沒有把錢給家裡,她怕有什麼事最後還得把這筆錢拿出來,萬一家裡得了錢給用了就麻煩了。
冷豔說道:“唉,現在想想真虧,你說當時我倆咬咬牙不就把那酒吧給頂過來了麼,自己幹總比給人家打工強吧。”李丹只是笑笑,她可沒有這樣的想法,她還是個學生,打打工就很不錯了,再說打工沒有風險,不用擔心生意好不好。
下午兩人去見了唐荃,唐荃說既然她們沒什麼事了,那麼下週一就可以重新開張了,今天是週三,還有三四天的功夫,唐荃讓她們想想,開業是不是要搞點什麼活動,像酬賓什麼的,總之,最好能夠辦得熱熱鬧鬧的,能夠吸引些客人。
三個女人正在謀劃着酒吧開業的事情,李丹的電話響了。
“喂,哪位?”李丹並不熟悉這個號碼,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是李丹麼?我,我是蔣天,你還記得我麼?”李丹皺起眉頭想了想,她想起來了,蔣天不正是張琳的男朋友嗎?張琳死了還是他去認的屍,可是他和自己並沒有怎麼接觸過,也就是張琳還在的時候他偶爾來接張琳,見面點過頭,打過招呼。
“蔣天,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李丹叫出蔣天的名字,冷豔眯起了眼睛,望着李丹。
唐荃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她不知道蔣天是誰。
“李丹,我們能夠見個面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蔣天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李丹有些猶豫,蔣天是什麼人她是清楚的,那可是個有名的混子,他突然找上自己到底是什麼事呢?
冷豔輕聲問道:“怎麼了?”
李丹說蔣天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她問冷豔自己該怎麼辦。
冷豔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吧。”李丹擔心地問道:“這行麼?不好吧!”
冷豔說道:“有什麼不行的,你一個女孩子,有人陪着怎麼了?除非他蔣天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
她又看了李丹一眼:“不想讓我陪也行,讓你那個警察男朋友來陪吧!”
李丹忙搖了搖頭:“不行,他的工作忙着呢,再說了,蔣天或許真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呢!”
冷豔笑了:“得,那你決定吧,不過我還是覺得該陪着你一塊去。”
見拗不過,李丹也只好點了點頭,兩人才從唐荃的家裡出來,直接走了約好的那家咖啡館。
蔣天早已經等在那兒了,見冷豔陪着李丹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招手讓服務員過來,給她們點了喝的。
“天哥,你找我們什麼事啊?”冷豔還真沒拿自己當外人,蔣天約的是李丹,到她的嘴裡就成了我們了。
蔣天嘆了口氣:“還真有事兒,冷豔,其實之前這事情我是想找你的,可是你之前和張琳的關係處得並不好,想想我才找的李丹,既然你一起來了那正好,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們幫着回憶一下,張琳在臨死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重要的東西,並且交代給了你們?”
李丹和冷豔對望了一眼,然後都搖了搖頭。
李丹和張琳的關係最好了,可是張琳確實沒有託付給自己什麼重要的東西。
“天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冷豔問道。
李丹可沒習慣叫他天哥,還是一口一個蔣天:“蔣天,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行麼?”
蔣天喝了一口咖啡:“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我總覺得張琳不該就這麼死的,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該她知道的事情被人給滅口了,張琳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她既然知道了什麼就應該留下線索,而你們和她走得近,我就想……”
冷豔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你想什麼呢?真要留下什麼我們也早就交給警察了,還等你麼?再說了,這話要是讓那些壞人聽到了你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麼?我告訴你,我們才從這破事裡解脫出來,你可別再給我們添亂。李丹,我們走!”
說罷她拉着李丹就要走,蔣天忙說道:“你們別誤會,我,我只是不想張琳就這麼死了,太冤了!我就想幫她做點什麼嘛,你們不都是她的姐妹麼,難道就忍心不管麼?”
李丹嘆了口氣:“蔣天,琳姐的事情有警察在調查,你就別亂來了行嗎?那些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前些日子冷豔差點回不來了,你就別折騰了,這也是爲你好。”
蔣天沒有說話,他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最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從咖啡吧出來,李丹又覺得心裡有些不忍:“冷豔,其實想想蔣天也挺可憐的,他對琳姐很是真心,他想查出殺害琳駔的兇手也情有可原,我們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重了!”冷豔冷笑一聲:“他丫的有病,他以爲他是誰,福爾摩斯嗎?查案有警察呢,他一個混混跟着起什麼哄,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們卻不知道,從咖啡吧裡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們的背影上。
冷豔莫名地打了個冷戰:“唉,現在搞得我整天都提心吊膽,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