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面前的這個男人,不過他能夠理解他的鬱悶與不滿。
“剛開始我懷疑她是不是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我甚至生出了這樣的心來,是不是要暗地裡調查一下,我可不希望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的被人玩弄。”
歐陽雙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她答應和你在一起是因爲其他的什麼目的,例如錢什麼的。”簡峰說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可偏偏又不是這樣,他說在陸小雅的約法三章裡就有關於金錢的約定,那就是彼此都不會用對方的錢,她不會用簡峰的錢,自然她也不會爲簡峰花錢,當然,在一些特別的日子互相之間還是會有一些禮品的往來的,但平日裡她確實不會花簡峰的一分錢,就算是約會,出去吃飯啊什麼的都是AA制。
“我知道這是一種西方的文化,所以我也就沒有太多的想法,可是小雅死了以後我就越想越是不對勁,歐陽警官,你知道嗎,我總是有一種感覺,我和小雅所謂的戀愛好像根本就有名無實,就連我們的約會都讓我有一種她在敷衍我的感覺。你說,你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爲什麼又要答應我做我女朋友?”
歐陽雙傑也說不上來,陸小雅的表現還真是奇怪。
歐陽雙傑說道:“我聽陸國安說陸小雅的消費遠遠不是她的工資能夠支撐的,我還以爲是你爲她花的錢呢。”簡峰委屈地說,她要是願意花自己的錢就好了。不過簡峰又說,他之前不是也懷疑陸小雅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麼,可後來他暗中觀察了很久,發現陸小雅好像並不是那種會給男人好臉色看的女人,就連唐軍有時候陸小雅都會向他甩臉子。
歐陽雙傑突然冒出一句:“那你有沒有想過,很可能是她的性取向有問題?”簡峰一下子楞住了,他還真沒往這方面去想呢,他問歐陽雙傑爲什麼會這麼說,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我也是從你說的這些瞎琢磨的,你剛纔不是說她曾經說過因爲經歷上一次婚姻,她對男人幾乎徹底失去了信心麼?再有她根本就沒給男人好臉色看,和你在一起三年,你們的關係僅僅限於牽牽手,這些種種都表明,很可能她的性取向有問題。”
從簡峰那兒離開,歐陽雙傑的心情很輕鬆,和簡峰的談話讓他還是很滿意的,如果真能夠證實陸小雅的性取向有問題的話,那麼很可能案子會有突破性的進展。陸小雅身後的那個人或許並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而陸小雅哪裡來的那麼多錢也很可能找到答案。
回到局裡,歐陽雙傑就把這事情向肖遠山說了一遍。
肖遠山聽了歐陽雙傑的分析,他點了點頭:“陸小雅的身上確實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歐陽,你想想如果她身後的人真是個女人,那會是誰呢?目前我們案子裡涉及的女人中有誰能夠滿足這個條件的?”
歐陽雙傑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目前涉案的女人一個是羅蘭,另一個是唐荃,相比之下唐荃要比羅蘭更有可能,羅蘭的經濟狀況我們知道,雖然說起來也算是富足可是她還供不起陸小雅那樣的花銷,除非我們對她的瞭解並不全面。至於唐荃麼,在威騰出事之前,她的用度倒是蠻大的,她有這個能力。可是我覺得她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則這件案子就簡單多了。”
肖遠山也贊同歐陽雙傑的想法,他說那麼一來應該還有一個沒有走到臺前的女人。
“快遞那邊有什麼消息了麼?”歐陽雙傑問道。
肖遠山搖了搖頭:“還沒呢,小虎說都已經做了佈置的,只要那人露面,他們一定能夠抓住他的。”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歐陽雙傑給王小虎打了電話,他問王小虎知道不知道陸小雅有男朋友的事兒,王小虎咳了兩聲:“知道,還是我親自去會的這個簡峰,可是他是油鹽不進啊,我還打算抽時間再去和他碰碰呢,等有消息了再告訴你,怎麼了,你和他接上火了?”
果然如歐陽雙傑想的那樣,他把見簡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他讓王小虎安排人梳理一下陸小雅的社會關係,這次要多關注有一定經濟能力的女性。
“王衝那邊怎麼樣?”歐陽雙傑又問道,王小虎苦笑了一下:“快遞公司那邊我們已經確定了,大概下午五點左右就能夠把東西送到,我現在擔心的是不會有收貨人。”歐陽雙傑說道:“那也是一種結果,同樣能夠說明問題,你告訴王衝,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歐陽雙傑抱着手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案子到了現在他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現在看來之前對杜俊買兇殺己的推斷是有問題的,如果那個“殘生”酒吧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個從事殺手生意的所在的話,那麼陸新的死,張琳留下的那詭異的信箋到底又說明了什麼呢?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辦公桌了那張信紙上,致命誘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誘惑啊!
鄭重陪着李丹沿着學校外面的那條小河緩緩地走着。
“怎麼樣,酒吧要重新開張了吧?”鄭重扶着欄杆,望着流淌着的河水輕聲問道。
李丹應了一聲:“準備得差不多了,不過唐姐說什麼時候開張得看日子,她說做生意就得信這個,挑個吉日才能夠財源廣進。”鄭重笑了:“你信麼?”李丹嘟了下嘴:“我纔不信呢,其實我覺得一個生意的好壞得看經營得好不好,管理者是不是用心了。”鄭重問她:“那你覺得你們那個新東家用心麼?”
李丹想了想:“怎麼說呢,我覺得唐姐還真是挺用心的,很多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在張羅着。我白天有課,而冷豔也找了白天的工作,我們都無法幫上唐姐什麼,只有晚上的時候過去搭把手,你還別說,你若是現在再去酒吧看看一定會大吃一驚,酒吧已經重新裝修過了,看了去煥然一新。”
鄭重沒有再問酒吧的事情,而是把話題轉到了冷豔的身上:“冷豔的新工作怎麼樣?”
李丹說冷豔今天也纔去,應該是做得還不錯的,不過具體的情況她也不太清楚,倒是中午通電話的時候聽冷豔說過一嘴,她們那個女老闆的脾氣挺大的,好像冷豔對於那女人沒什麼好感。
“她就那脾氣,其實打工不就這麼回事麼,端人的飯碗自然就得受人的管,特別是新人,受點氣是很正常的。”李丹倒是看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