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 心理有詭
歐陽雙傑回到家,歐陽德淵從書房裡露出頭來:“雙傑,來一下!”
歐陽雙傑進了書房,見父親正在擺弄着茶具,歐陽德淵說道:“今天我去老羅的那兒打秋風,正宗的安溪鐵觀音!”歐陽雙傑知道自己這個父親有兩個愛好,一是寫毛筆字,二是喝茶,而這兩點都是跟老羅學的。
歐陽德淵嘴裡的老羅對於歐陽雙傑來說太熟悉了,那就是他曾經的心理學導師,華夏著名的心理學專家羅洋。
歐陽雙傑說道:“你怎麼想到去見老師了?”歐陽德淵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多久沒去看他了?”歐陽雙傑尷尬地笑了笑:“一個多月吧,你也知道,之前學校的事情太多,而現在這個案子又把我給拖住了,我保證,等過了這陣子一定去看他。”
歐陽德淵說道:“對了,今天老羅還說起陸天宇的事情呢,想不想聽聽他的看法?”歐陽雙傑楞了一下,他總算明白了,父親叫自己進來喝茶是假,主要還是想把羅教授的話傳給他,他笑了:“老師他怎麼說?”
歐陽德淵品了口茶:“老羅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你在負責陸天宇的案子,他讓我告訴你,陸天宇的死很可能不是自殺,而是謀殺!”歐陽雙傑沒有說話,仔細地聽着。
“他說只要我說到這兒你應該知道謀殺的手段是什麼了。”歐陽德淵望着自己的兒子,歐陽雙傑說道:“催眠?”歐陽德淵點了點頭:“對,老羅說最有可能的手段確實是催眠,只有瞬間的催眠纔會讓人喪失了自己的意識,做出不違揹他內心所想的事情。當然,他還說了,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只希望對你破案有幫助,希望不要影響你們的正確判斷。”
歐陽雙傑早就想到了催眠的可能性,不過羅教授能夠讓父親轉告自己,他的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歐陽德淵給兒子倒了杯茶:“小杰啊,我知道最近你的工作壓力挺大的,剛到刑警隊,你就得要做出成績來,要做好,你是我歐陽德淵的兒子,你爸我要強了一輩子,你可別給我丟人!”
歐陽雙傑笑了,他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那是一個正統而又充滿了原則的老知識分子,他說道:“放心好吧,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上女孩的聲音:“歐陽警官麼?”歐陽雙傑應了一聲,他馬上就聽出了是徐欣打來的電話:“徐欣啊,有事嗎?”
“喲,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說,能不能別那麼現實啊?”徐欣的言語裡充滿了嗔意。
歐陽雙傑苦笑道:“我說,徐大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掛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歐陽雙傑還真準備掛電話了,卻聽到徐欣叫道:“等等,有件事情我想或許對你們查案有點幫助,我在四季沙龍等你!”
說罷她先掛了電話,歐陽雙傑看了看錶,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
他想了想,給邢娜去了個電話,邢娜聽說徐欣大半夜地約歐陽雙傑,她冷笑道:“真沒看出來你哪兒有魅力,不去和小女生約會,打電話給我炫耀什麼?”
歐陽雙傑笑罵道:“哪來那麼多怪話,我說丫頭,別成天陰陽怪氣的,不討人喜歡,趕緊地,準備一下我馬上過來接你!”
掛了電話,邢娜的心裡感覺有些暖暖的,這個時候歐陽雙傑能夠給她打電話,證明歐陽雙傑的心裡是坦蕩的,至少他並沒有真打算一個人去見徐欣。
她忙拉開衣櫃,找了半天才找出一條黑色的蕾絲邊長裙,對着鏡子比劃了半天,她覺得對自己的外表她還是很滿意的,她換上了裙子,又簡單地畫了下妝,就衝下了樓。
她在樓下等了近五分鐘歐陽雙傑的車纔到,歐陽雙傑望着眼前的邢娜楞住了,此刻的邢娜臉上帶着淡淡的笑,他簡單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發什麼楞,還不快上車!”邢娜收起了笑容,恢復了往日的冰冷,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上了車:“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爲什麼非得整天繃着個臉呢?”
這是歐陽雙傑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邢娜的臉上微微一紅,悄悄地斜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正專心地開着車,再沒有說話。
四季沙龍是林城很有名的一家茶吧,徐欣坐在包廂裡饒有興趣地看着茶藝師泡茶。
包廂的門先是敲響了兩聲,徐欣叫了聲“請進”之後就看到服務員推開門領着歐陽雙傑和邢娜進來了。
徐欣皺了下眉頭,她沒想到歐陽雙傑竟然把邢娜帶來了,她冷笑了一下:“喲,兩位警官,這麼晚了都捨不得分開啊?這搭檔也太敬業了吧?”她看了看邢娜:“沒看出來你還蠻有女人味的嘛。”
邢娜也不等她招呼就坐了下來:“大晚上的約我們來有什麼事嗎?”徐欣倒上茶:“我約的是歐陽警官,倒是沒想到你會跟着來,再說了,誰規定一個女人大晚上的約一個男人一定要有什麼事?”
歐陽雙傑的心裡很是苦澀,他沒想到兩個女人見面就掐了起來,他自認並不是那種很討女人喜歡的人,他可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爲邢娜和徐欣這樣的針鋒相對是爲了自己。
看來愛掐架是女人的天性。
他卻是不知道,因爲他邢娜已經慢慢地開始有所轉變,邢娜已經很久沒有穿過裙子了,更是很久沒有畫過妝,他忘記了“女爲悅己者容”。這也不怪他,一來他的心裡記掛着徐欣說的,要告訴他一件很可能和案子有關的事情,另外就是在感情上歐陽雙傑確實不夠細膩。
“好了,你們能不能都少說兩句!”歐陽雙傑乾脆各打五十大板,兩個女人都白了他一眼。歐陽雙傑輕咳了兩聲:“徐欣,你不是說有發現嗎?到底是什麼事兒?說吧!”
徐欣沒好氣地說道:“哦?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邢娜站了起來走到歐陽雙傑的面前:“他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們走!”
“要走你自己走,他得留下來,或許一會我又想起來了呢,也是沒準的事,歐陽警官,這可是上好的正山小種,嚐嚐!”徐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果歐陽雙傑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今晚的徐欣也很有女人味,一點都不像那天的那個另類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