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部太過抽風了,蔣隨風走到面前,我都不知道。他突然摸着我的臉,俯下身,輕聲笑說:“喂喂,昨天晚上爽不爽?”
我狠狠閉上眼睛,做夢做夢,那是做夢。
蔣隨風就是不得好死,念出一竄符咒,足夠連沉睡百年的睡公主也叫醒:“嘿嘿,爽完了,就要結賬羅。”
“不是吧,又結賬?結賬,結什麼賬?”我抽風,立刻蹦了起來,開始哀號。蔣隨風的臉靠得太近,我都差點撞上去。
蔣隨風俯身下來,那個傢伙一件單衣衣帶寬鬆,我眼睛的角度就將他裡面的好風景一覽無遺。
夜裡瘋狂的記憶又回來了。
我抓狂!
“一單還一單,結了賬再看。”蔣隨風就靠着我的臉,軟軟地吹了一口氣,芳香沁人迷醉。
我恨恨地瞪着他。
如果又是一千兩,我不用活了,我終究會是因爲欠債而跳樓,我的第二人生啊。我拉着蔣隨風的衣領,細力細力,色誘色誘,盡一切的媚力哀求地:“人家真心寒。人家還以爲兩情相悅,情不自禁,真心相許。傷心啊,到頭來,你還是當我是一單生意。”
“乖乖,真心也要給過夜費啊!”真他媽的名言!賤男蔣隨風吃飽了,就不上鉤。
“但是——”
蔣隨風皮笑肉不笑,慣做的功夫:“乖乖,你不是這樣吧。這裡是青樓妓院,這個是我的房間,人家昨天晚上辛苦伺候你一夜,你看看,我身上還有你恩寵的傷痕,總得給點醫藥費看大夫吧。”
蔣隨風說着還真的要拉開一點點衣服領子,讓我檢查檢查,百分之八十都是牙齒痕跡。
“我身上也——”我臉紅燒,燒到眼睛,燒到腦袋,嘴巴口吃口吃:“你混蛋,你是做、做、做——”
“牀技。”他合首點頭,笑得魅惑如妖,豔色深深。
“牀妓?”
所謂的牀技,其實正是妓女的一種,妓女是統稱。牀技就是專門伺候上牀,教第一次的少年牀上功夫,而其他例如喝酒啊、唱曲啊都不做。牀技的收費最高。無論何時何地何種行業,還是技術性的工種最吃香,
我無語吐槽,這個人他自己承認自己做鴨的。
“不過,乖乖,你可不像是第一次。不過——”蔣隨風也說不出哪裡的不妥,反正他還是笑笑的,嘴邊的微笑就是最殘忍的威脅,“你不是想賴我的賬不成?那麼我只能大喊啦,喊到衙門的人付錢給我爲止。甄子文欠了我的過夜費!”
他無賴的程度,我望塵莫及。
我撞邪纔會同他ML。
我對不起甄子文。
甄子文在天有靈,看到昨夜自己的身體同一個臭男人糾纏不放、翻雲覆雨,一定親手插盲自己雙眼,臉不用抹灰都變成黑人。
我對不起商羽。
我又讓太平縣的清水衙門債臺高築,我差不多可以想象商羽看到這樣的我,臉都不用漂白都成爲白人。
神啊,你用雷劈死蔣隨風吧。
我用力推開他,醍醐灌頂,想通了,橫是死豎也是死,便哈哈大笑:“我要投訴!你這種三腳貓抓癢癢的功夫,昨天晚上沒有伺候好大爺,大爺非常不舒服!錢而已,等一下就搬出來金磚砸死你。哎,好在你只是要老子給錢。如果你要老子娶你,那不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