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聽到素草帶來的這個消息,陳舒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前幾日一品樓的事情恐怕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最大。“素草,你把你哥哥告訴你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不許有所隱瞞。”
得到小姐肯許,素草就仔細的把哥哥說與自己的事情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果然是一品樓和蔣明澈發生糾紛的事情。雖然一品樓不會外傳,但當日有衆多食客在場,此事也必不能保密,但要不要傳的這麼離譜和誇張,陳舒無力的撫頭內心咆哮道。
素心看着小姐爲難的樣子,趕忙讓素草退下,讓素蘭安排休息了。素心靜靜站在小姐的一邊兒,看着小姐居然還笑得出來,不解的問道:“小姐,這傳聞這樣說您,如此不切實際的,實在是有損您的閨名,如果被老爺夫人聽到如何是好。”
“素心,先拋開影響不說,你有沒有覺得上京的百姓和讀書人是不是口才太好了點,想象力太豐富了,怎麼一個蔣公子無理取鬧的事情,居然能被傳爲蔣公子敬佩我的高潔品質,最後致歉離去。這個也就算了,爲什麼還有多個版本,傳的如此離譜和奇特。”陳舒也是被上京的八卦給逗樂了。
素心看着小姐似乎並未受此影響,也在一旁不平道:“這個傳聞也就算了,對小姐名聲基本無礙。但另外那些版本,什麼小姐河東獅吼怒罵蔣公子,蔣公子不敵小姐無理取鬧,避讓而走。最離譜的,蔣公子帶公子圈朋友觀看自己未婚妻,小姐您惱羞成怒,將衆公子一一點評,戲罵這些不吃藥就出門的小霸王團體。最後居然和蔣公子在此次糾紛中一見鍾情,蔣公子疼惜小姐而帶親信團們歸去。小姐,這些兒纔是對您名聲的最大損害啊。”
“是啊,素心,現在我才真是佩服這些個傳八卦的人,簡直比上帝還能瞎掰。”陳舒喃喃道。
“上帝,上帝是誰,是說書先生嗎”素心不解的問道,心裡想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這時陳舒纔回過神來,掩飾說道:“上帝是番邦的一個大能,無怪乎你不知道,不能瞎說的。”擡頭就看到素心一臉敬佩的表情,陳舒摸摸自己的臉,沒有閃閃發光啊,素心這是怎麼了。
“小姐,您每日也沒怎麼看書,爲何知曉如此多的事情而且自從您從馬車摔下來後,您就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變得”素心突然覺得自己失言了,懊惱着,小姐待自己太寬容了,自己怎麼失了奴才的本分了。
陳舒倒是寬容的笑笑,神秘的說道:“素心,有個秘密你可不許對旁人說起,小姐我當時昏厥的時候,看到天上的神仙對我點化了,醒來後就覺得自己比以前知道很多事情,也不會再任意妄爲,千萬不能外傳的啊。”
素心沒想到居然問出了小姐這麼個天大的秘密,馬上一臉慎重的說道:“奴婢該死,奴婢以後再也不問了,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誰都不說,小姐您是有大福澤的人。”
可不是嘛,出了車禍還能穿越活過來,陳舒只能無奈的聳聳肩,看着一臉認真的素心,自己還得繃着臉,都要憋出內傷了,這孩子可真是實誠。
日子還得繼續過,在事情還沒被家裡人知曉之前,陳舒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着明日九叔還要吃蛋糕,陳舒就想要哀嘆,自己沒事做這個幹什麼,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明日得晨起打蛋啊,可憐自己的小細胳膊,連點肌肉都沒有。
於是,素蘭再進屋後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小姐坐在桌前彷彿自哀自怨的看着自己的胳膊素心站在一邊兒一臉認真凝重的看着地面表情,這是怎麼了,是自己錯過了什麼嗎素蘭已經開始自己腦補了。
走到兩人身邊,看到這兩個人還沒有反應似的,素蘭不禁小聲咳嗽了一聲,這時,素心就像只受到驚嚇的貓咪,待看到來人是素蘭,小聲埋怨道:“怎麼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嚇着小姐可怎麼好。”
素蘭一臉委屈的看着素心,心道我進來那麼大動靜沒聽到,結果還怨我。聽着動靜後,陳舒回神了,讓丫鬟筆墨伺候開始列菜單。
陳舒就按照自己在現代的喜好,結合上京冬天有的果蔬羅列一番,還預備了做點心需要的材料,估摸着三個人的量慢慢寫了出來。交於兩個丫鬟準備,自己也就無事了,不如去母親那邊蹭飯。
蹭飯的時候居然又碰到了父親,陳舒在飯桌上多看了父親幾眼,貌似今日父親很是嚴肅,不知有何事情。母親在一旁也只是靜靜的夾菜盛湯,貼心服侍着。
飯畢,陳國安並未先走,端坐在桌前詢問着妻子身體,然後話鋒一轉的向陳舒問道:“近幾日都在做些什麼祖母的禮物可有準備妥當”
陳舒被父親問的有些心虛,難道父親聽到了什麼但偷偷看去父親表情並無波動,就小心翼翼的回道:“女兒近幾日就是在忙祖母禮物的事情,已然做好了,明日珍寶齋就會送到府上。餘下時間女兒也就是做做針線,陪母親說說話了。”
“好,只要誠心,你祖母也會體會到你的這份孝心的。”陳國安又對着妻子道:“明日明哥兒就回來了,雖然現下是趙姨娘代爲管事,你也要多關心,在外面讀書比旁人吃的苦更多些。現在明哥兒就是我們二房的希望,做父母的更要做好關心和教導。”
聽着陳國安這一番話,唐氏心裡再大度,也難免會有些難過。不過面上並不顯,只笑着應道:“老爺放心,妾身也一樣心疼明哥兒的。”
陳國安聽了這樣的回答,安心的點點頭,略坐坐就去了柳姨娘的院裡。
陳舒卻是氣難平,什麼就二房的希望,說的好似母親再也生不出兒子似的,唐氏也在一邊兒黯然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