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互相較量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該去父親的書房了,陳舒讓素心把燉給自己喝的蜂蜜雪梨汁帶上,取了幾味小點心就和素蘭一起出門了,讓素心在家準備着明早要吃的東西。傍晚,天邊遠遠一抹紅霞,迤邐流長,霞光閃動,甚是動人。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父親的書房,陳舒示意素蘭上前稟告,在得到允許後,陳舒自己提着食盒進去,讓素蘭在外等候。

一進門還不待陳舒請安,陳國安就已經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吃飯爲何不提”陳舒聽到如此問,並不是很好回答,只能躬身請安後說道:“今天女兒做了些新穎的點心,母親吃着很是順口,叮囑女兒也拿些送與父親嚐嚐。”說完便從食盒內端出吃食和梨汁。並一一介紹道:“今日做了一盅蜂蜜雪梨汁,滋補潤肺的。還有這幾樣點心分別是桂花山藥餃、蓮蓉蛋黃酥、秘製芸豆和琥珀桃仁。父親閒來無事之時,可以嚐嚐。”

陳國安示意舒姐兒放在桌上即可,並不品嚐,然後問道:“還有別的事情嗎”陳舒看父親已然一幅要送客的樣子,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了,於是大方的說道:“女兒還有一事,今日趙姨娘的嫂子來做客,女兒見趙姨娘送與舅母不少的血燕,聽五妹妹說是趙姨娘託人從外面買的。女兒不好問趙姨娘,怕生了誤會,但是女兒也想讓趙姨娘幫忙買點,好給母親進補。”

陳國安聽到陳舒說道趙姨娘送血燕的事情,還是託人買的,心裡有一絲懷疑。血燕可遇不可求,如果那麼好買,家裡何必還存貨。心下一思考,隱隱覺得爲何前幾日陳舒要血燕而不得了。幾番思考,覺得自己最近有必要注意下蘭兒,看其是否可堪大用。但嘴上卻是說道:“這東西你自己去問即可,過幾天我讓她安排下,再給你做些衣裳首飾,還有一個月及笄,你母親現下還病着,不能操勞,近幾日先讓趙姨娘幫忙操持一下。”

聽到父親關心自己的及笄,陳舒還有點感動,一直以爲父親只會嚴厲的要求自己,原來也會關心着自己的生活。當下開心的回到:“女兒多謝父親關心,父親冬日要注意防寒,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女兒就不打擾父親,先行告退了。”言畢,施禮後帶着素蘭回到了自己的納福居。

一夜好夢到天亮,這兩三日陳舒每日早早去給祖母請安,然後一天基本陪着母親,還定時做些補品和小吃,陳唐氏在女兒的細心照料下,身體恢復很快,現在已然能在屋內走動,只是還有點虛弱不宜出門。

一日,陳舒早上從母親處歸來後,便見趙姨娘帶着幾個婦人在自己屋內等着。看到陳舒進門,趙姨娘笑着上前溫柔的說:“再有一個月舒姐兒也該及笄了,老爺特意囑咐奴婢來給舒姐兒再做些衣服首飾。這幾位是上京繡滿圓的繡娘,過來給你量尺寸挑布料的。”說完,招了招手。但見一個穿着藏青儒裙打扮利落穿着樸素的圓臉婦人上前福了一福開口道:“老奴繡滿園白氏,特來給小姐量身量尺寸的。”

陳舒笑着點點頭,帶着白師傅進了裡屋,配合着量完了尺寸後出來,趙姨娘正坐在廳中喝茶,看着舒姐兒出來,笑着說:“舒姐兒再挑挑布料和圖案吧。”這時,另一個穿着竹青色收腰窄襖長裙的婦人上前,笑着說道:“老奴繡滿園羅氏,給二小姐請安。”然後招手讓身邊的小丫鬟抱上一冊布料圖案供陳舒挑選。

陳舒也只是大致看看,挑選了一些粉色、淡紫色等女子常穿的圖案便做罷了。然後看着一邊等候的趙姨娘笑着問道:“姨娘,可有給兩位妹妹做衣裳”趙姨娘笑着回答:“都做兩套,舒姐兒的好日子我們也要穿的體面纔好。如果衣服挑好了,這還有一些首飾圖案,你這幾日也可細細選兩套,我好送去巧工館趕製出來。”說完,讓自己貼身丫鬟遞上圖冊,便準備起身回去了。

這時,陳舒笑着道:“姨娘都別忙着走,這兩位師傅也坐一坐,嚐嚐我這新出的點心可好。辛苦大冷天還出來一趟了,總要喝口熱茶纔好走啊。”

兩位師傅看着這二小姐如此客氣,便略略推辭後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吃着熱茶。陳舒客氣的對兩位師傅說着:“我五妹妹清秀可愛,還希望兩位師傅挑些清麗脫俗的花色面料,讓我五妹妹好好選選。”兩位繡娘中的羅氏笑着說道:“二小姐真是心疼妹妹們,五小姐的面料都選好了,二小姐放心吧,穿出來保證很好看。”

聽到這個羅繡娘這樣說,趙姨娘面色一沉,笑容也收斂很多,心下想着怎麼派了這麼一個多嘴多舌的來,下次就不讓此人來了。聽到這個羅繡娘這樣說,陳舒面上笑容更勝。兩位繡娘略坐坐就告辭走了。

趙姨娘也起身,準備一起走了,不過陳舒拉着趙姨娘的手笑着說着:“姨娘很少來我的屋裡,怎麼坐坐就走,我這還有些事情想和姨娘詳談的。”趙姨娘明知這二小姐現在詭計多端,但是也沒辦法只能笑着坐下。素心則送兩位繡娘及小丫鬟出門。

看着趙姨娘坐定,陳舒也懶得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前幾日,姨娘的嫂子來過,得知姨娘的哥哥生病了,不知現下可有好點”

趙姨娘笑着說道:“舒姐兒客氣了,我孃家哥哥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還得謝謝舒姐兒送的那些東西呢。”

陳舒接着道:“這可真是好消息,可見還是姨娘的那包血燕功勞不小,滋補身體可是上佳之品。”說到這,陳舒頓了一頓,趙姨娘面上倒不似有什麼,仍舊笑着看着陳舒。陳舒接着道:“我聽五妹妹說這血燕是姨娘託人買的,我也想麻煩姨娘能給我託人帶點嗎想給母親把白燕換了,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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