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的元嬰被滅,杜軒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就彷彿在看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似的。他冷笑一聲,說道:“好!好!好!還要多謝你的幫忙了!若是沒你出手,我還真不好清理掉這個垃圾!等到聖城的巡邏弟子將你們拿住了,老夫再清理掉那個小雜碎,所有的一切,都就歸我所有了!”
合體期修士,同樣也有着分身。杜軒同這四人都是同伴,對他們彼此之間的藏匿地點自然也是有所瞭解的。他現在既然說了這話,就是有把握把這一切都給吞掉了!
“哼!好大的口氣!”何林華臉色森寒,手中玄陰劍一指,又向着杜軒衝了過去。
杜軒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向着周圍逃竄而去——知道了何林華掌控着冰蜂蠱蟲,他若是還跟何林華硬碰硬,那纔是傻了!
杜軒實力也不錯,若是隻是躲閃,不跟何林華短兵相接,何林華還真是拿他沒辦法。幾個起落後,浮空之中已經出現了不少影子。這些影子疾速地向着何林華、胡雨菲、杜軒等人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冷聲道:“所有人住手!聖城之內,禁制任何械鬥,爾等還不停手?”
杜軒見浮空之中飛速趕過來的一隊巡邏弟子,大喜之下,奔着那一隊巡邏弟子而去,張嘴就叫“救命”,大呼小叫道:“諸位道友救命啊!那裡有兩個狂徒,先是私設攤位哄騙我等吃下了劇毒的人肉,妄圖毒殺我等奪寶!我等五人識破其奸謀後,居然惱羞成怒,殺了我四位親密道友,只剩下在下一人……”
好傢伙,一看杜軒這德行,就知道是經常幹這種事情的。剛纔還是一副傲然的模樣,一看到巡邏弟子,那叫個聲淚俱全,見者傷心、聞着流淚啊!而且,他們這扣黑鍋也扣的非常牛X,一張嘴就把他們乾的缺德事兒,全給栽贓到了何林華、胡雨菲的身上。
何林華見有人來了,索性也就不再追了,退回了胡雨菲的身旁。有了這位巡邏弟子到來,依胡雨菲的身份,那位叫杜軒的是百分之百完蛋了!
胡雨菲聽着杜軒這麼栽贓,心裡面簡直氣的要死!不過,雖然氣得要死,但胡雨菲卻並沒有立刻亮明身份,反而靜下心來,看着空中的那些聖城巡邏弟子要怎麼處理了!
這些巡邏弟子,顯然都認識杜軒此人。當先一人一見杜軒,臉色一變,黑了下來,怒聲道:“我倒是什麼人發信號求救!原來是你這個老腌臢貨!早知道是你被人殺了,老子就是在家玩鳥,都不過來救你!”
這位巡邏弟子,還真是硬氣——顯然,他們對杜軒是什麼樣兒的人也是深有了解了,要不然絕對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杜軒恬着臉笑道:“諸位道友!諸位道友!在下可是奉公守法的優秀修士,現在在下被人追殺,還有五個同伴被人給殺掉了,諸位道友可不能不管我啊!”杜軒說着,指了指一臉輕笑,正在看笑話的何林華、胡雨菲二人道:“還有,諸位道友看看那兩個傢伙,居然連賣人肉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那位巡邏弟子伸手一推杜軒,冷笑道:“你個老腌臢貨,老子要怎麼處理,還犯不着你來教我!”
杜軒一連好幾次,熱臉都貼到了別人的冷屁股上,臉上要是能好看得了,那纔有鬼了!不過,杜軒在聖城裡面呆的時間長了,乾的也都是這殺人越貨的無本買賣,自然知道,這聖城裡面的巡邏弟子,沒有一個是好招惹的!別說是不給他面子,就是當面扇他耳光,他也得惹着!再說了,聖城之內的巡邏弟子,抓人的時候,都是有講究的,只抓殺人的!嚴格上說起來,他現在就是一個被害者,這些巡邏弟子就是再怎麼看他不順眼,都得負責保護他呢!
這位巡邏弟子話纔剛剛說完,浮空之中卻又有一隊巡邏弟子。這隊巡邏弟子到了之後,看到杜軒也是一聲冷哼,“呸”了一口,說道:“原來是你這個老髒貨,真是倒了黴了,遇到了你!今天你又看上那隻肥羊,沒吃着羊,還被羊給頂着了?”
杜軒連忙有貼上去,連連討好。可是這些聖城裡面的巡邏弟子,根本都懶得給杜軒面子的,也是一把推開。
看到這一幕,何林華可是暗暗稱奇!他還真沒想到了,在以往他呆過的那些修士城裡面,這些所謂的執法隊、巡邏弟子什麼的,就是一羣垃圾、髒貨,可是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在聖城裡面見識到了這些執法嚴格、嚴肅認真的巡邏弟子呢!
何林華笑呵呵地湊到了胡雨菲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雨菲老婆,這聖城裡面的巡邏弟子,看上去還是挺嚴肅的嘛!”
胡雨菲輕笑一聲,說道:“那是當然!妖域原本就是幾近封閉的,除了拿着許可玉符的人之外,根本不允許進入!而這聖城,更是妖域的臉面所在,師父她老人家對聖城很是關心,這些巡邏弟子要是敢有一點點兒私心,偏袒別人什麼的,在整個妖域裡面,都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
胡雨菲說罷,何林華又湊趣兒道:“得!這些人要是真的執法這麼嚴格,咱們一會兒還真不好說了……雨菲少主,一會兒還要請你出頭了!”
胡雨菲丟給何林華一個白眼,嗔罵道:“滾!”
兩隊巡邏弟子都厭惡地瞪了杜軒幾眼後,才又飛落到了何林華、胡雨菲二人身前,兩眼一掃周圍的環境,心頭暗驚——現場一定死掉了四個人,不管實力高低,都是直接魂飛魄散,死透頂了!這兩個人的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一點兒吧?
這些巡邏弟子又在何林華、胡雨菲二人身上一掃,很快便發現何林華身上遠勝於胡雨菲的殺氣,板着臉看向何林華道:“這位道友,如果沒有看錯,這些人應該都是你殺的吧?”
何林華微微笑了笑,扭頭看了胡雨菲一眼,才跨前一步,說道:“不錯,這些垃圾,就是我殺掉的!”
聽着何林華一承認,躲在一衆巡邏弟子身後的杜軒心頭一鬆,陰冷地瞪了何林華一眼,放心下來,隨後又大聲地哭訴道:“諸位道友!你們都聽見了吧!這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啊!喪盡天良啊……”
杜軒剛嚎了兩句,就被兩名巡邏弟子拍了兩巴掌,然後住嘴了。
那位巡邏弟子又問道:“好!那你可知道,在聖城之內嚴禁任何私鬥,造成傷亡者,都是要償命的!”
何林華微微笑道:“償命?這我當然知道了!不過,那條叫杜軒的老雜魚想要殺掉我們,難道我們還在這兒老老實實地等着被殺不成?我看這杜軒與你們這般相熟,想來這種無本買賣,已經做了不少次了吧?”
“哼!”那位巡邏弟子雖然不滿,但卻不得不同意——他們每次前來,推測之後,都能得出是杜軒耍的手段,不過只是因爲沒有證據,只能留着杜軒這老狗在聖城裡面不斷的陰人、咬人!如果他們要是有證據,也就不會搞得這麼被動了!“他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處理!不過道友無端在聖城之內殺人,卻還是要給個說法的!”
不錯嘛!原則性挺強的!
何林華一翻白眼,向後一退,向胡雨菲說道:“雨菲老婆,你們聖城治安環境還真是不錯!接下來,就看你出面了,你老公我可要當小白臉了!”
杜軒原本看着何林華、胡雨菲已經陷入了死局,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不過現在一看到何林華、胡雨菲二人渾不在意的眼神兒,只覺得心裡面開始發冷,覺得自己好像不妙了似的。不過,長期以來行走在生死邊緣,玩弄着聖城的法規,杜軒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居然愣是沒有退上一步,依舊在小心地觀察着。
“滾!”胡雨菲又丟給何林華一個白眼,嗔罵了一句,才跨前一步,到了那位巡邏弟子的跟前,一張俏臉上瞬間變得陰冷如冰,伸手拿出了她的大護法令牌,在那位弟子眼前一晃,冷聲吩咐道:“把那個杜軒給我抓起來,不要讓他逃了!”
那位巡邏弟子本能地就想回上一句憑什麼,可是在看到胡雨菲手中的令牌後,氣息一滯,隨後大手一揮,大叫道:“立刻用鎖魂鞭把杜軒鎖起來,小心別讓他逃走了!”
這位巡邏弟子在衆多巡邏弟子中顯然威信極高,他話音一落,其他的巡邏弟子沒有絲毫猶豫,就動手把杜軒給抓住了!杜軒他倒是想要逃走呢,不過他現在要是逃走了,也就意味着心虛,要面臨着整個妖域的追殺,他又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所以,雖然情不自禁的想要就此逃離,但杜軒還是壓下了心裡面的恐懼,留了下來,任由這些巡邏弟子將他鎖住。
杜軒被拿住之後,那位站在胡雨菲面前的巡邏弟子才鬆了口氣,隨後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道:“屬下見過大護法!”
手裡面能夠拿上大護法令牌的人,自然也就大護法了!對於胡雨菲的身份,這位巡邏弟子並沒有任何的懷疑——誰又知道,胡雨菲現在是不是哪位大護法變裝之後,在聖城裡面隨意閒逛呢?至於別人拿了大護法的令牌,裝大尾巴狼?這可就不管他們的事兒了!
其他的巡邏弟子聽着這位弟子的稱呼,全都是臉色一變,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道:“屬下見過大護法!”
“啊?”杜軒聽到了“大護法”這個稱呼,只覺得身子一軟,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直接軟趴在了地上——神馬?大護法?他這次居然會遇到一個大護法?他孃的,這有木有搞錯?他只不過是一個平時在聖城周邊,玩玩打劫殺人奪寶的小修士罷了,怎麼會運氣這麼差,居然會遇到妖域的實際掌權者之一,在整個宇宙中也算是威名赫赫的大護法?
胡雨菲對於“大護法”這個稱呼,可沒什麼不適應的。她平素在妖域之內行走,拿的就是大護法的牌子,除了少部分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狐尊的弟子,妖域的少主之外,都稱呼她爲“大護法”。
胡雨菲臉色森寒,怒聲問道:“你們這些巡邏弟子是怎麼當的?聖城裡面,居然還有這種專門幹着殺人奪寶勾當的垃圾?嗯?!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我聖城的名譽,由誰來彌補?!”
那位巡邏弟子連忙說道:“回大護法的話,不是小人不想將這狗東西給抓起來,只是這狗東西每次行事都十分隱蔽,我們根本撞不見、也發現不了!而且,他從來沒有在聖城裡面動過手,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根本就……”
“我不想聽那麼多!”胡雨菲冷聲道,“我就想知道,這杜軒會如何處置!”
那位弟子連忙說道:“回大護法的話,杜軒必死!”
“嗯……”胡雨菲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來辦吧。”
杜軒聽着自己被人三兩句就定了個死罪,哪裡會不怕啊!他連聲哀求、大叫道:“饒命!饒命啊!大護法前輩,饒命啊!晚輩只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再也不敢了……”何林華、胡雨菲二人的實力,僅僅只有元嬰期,他肯定不會看錯了;不過這件事情,在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活下來。
杜軒這一出口,立刻有兩名巡邏弟子出手,一人一下,一人給杜軒餵了一顆丹藥,另外一人直接異寶全力轟擊,將杜軒轟成了渣子,只留下了一個殘破的魂魄!然後,其中一位弟子又拿出了一個葫蘆,念動了口訣後,杜軒的魂魄就被吸入了葫蘆之內。
看着杜軒眨眼間就被處理掉,何林華、胡雨菲二人都沒有任何的同情之心——他們二人完全能夠想象,死在杜軒手下的人有多少了!現在杜軒被殺,只能說是因果報應不爽,他們肯定不會有絲毫同情!
胡雨菲又掃了那些巡邏弟子一眼,冷聲道:“諸位負責整個聖城的修士安危,講究證據是必須的,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該抓的也要抓,該殺的也要殺!像是杜軒一樣的敗類,我不想再遇到了!”
“是!”那些巡邏弟子齊齊應了一聲,心中暗想,這聖城裡面的幾個刺頭兒,以後肯定是要倒大黴了!一位大護法發話,他們也不用管有沒有證據,直接將那些投機取巧的人全都解決掉,不用留情了。
這些巡邏弟子又“聆聽”了胡雨菲的一番訓話後,才恭恭敬敬地行禮,恭送何林華、胡雨菲二人離開了。
何林華、胡雨菲二人離開後,這些巡邏弟子兀自不敢放鬆,繼續在周圍搜索了起來,查看着周圍有沒有什麼怪異之處——這次的事情,不僅僅對杜軒來說是個天大的驚嚇,對他們來說,也是嚇了個夠嗆啊!一位大護法,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管起了這種小事兒,他們如何能放心得了?
這一衆弟子在周圍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纔將地上的屍體給收斂了起來,丟進了儲物戒指裡面,正準備離開呢,忽然看到遠方有一位修士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這位修士,卻正是剛剛逃出去的那位分神期修士。這位分神期的修士魂魄回到了一具分身裡面之後,生怕好處都被杜軒給吞了,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看到一衆巡邏弟子,這人便大叫道:“諸位道友且慢!諸位道友且慢!”
剛剛纔發生了“大護法事件”,這些巡邏弟子可不敢怠慢,停了下來,等到這位分神期修士衝到了跟前,才問道:“這位道友,這番匆忙,可是有什麼事情?”
這位分神期修士看見一羣巡邏弟子後,便大叫道:“我慘啊!實在是慘啊!遇到了一對兒殺人如麻的狗男女,爲了我身上的財物,見面就直接動手殺人,幾位同伴都直接被殺掉了,只有我和杜軒道友運氣好,逃過了一劫……”
“杜軒?”
一羣巡邏弟子的眼中,一起發出了狼光。
好傢伙,他們剛纔還想着,要如何發動聖城內所有的巡邏弟子,把那些腌臢貨都給搞死呢,現在就有一個笨蛋,自己給送上門兒來了!
這位分神期修士沒有發覺異常,繼續說道:“是啊!沒錯!就是杜軒道友!咦?杜軒道友呢?難道杜軒道友他……”
“刷刷……”
這位分神期修士話還沒說完,一票巡邏弟子就把鎖魂鞭給套到了這位修士的身上,直套的這人是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狀況,大聲叫道:“諸位道友,我……我是受害者!受害者!”
這位巡邏弟子哪裡管他的這些廢話?這分神期修士要是就此逃脫無蹤了,他們還真的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條漏網之魚呢!現在這條魚愣是給自己跳進來,跑到了他們的桶裡面,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手?
這可憐的傢伙。
……
何林華、胡雨菲二人漫步走在聖城繁華的夜市街道上,何林華小聲調笑道:“雨菲老婆,你剛纔可真是好煞氣啊!把那些巡邏弟子給嚇得……”
胡雨菲丟給何林華一個白眼,不滿地說道:“什麼叫煞氣?人家又沒有嚇唬人好不好?只是這些巡邏弟子太不像話了,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傢伙,都能放任之不管,要不然,我才懶得搭理呢!”
胡雨菲說話間,正好有兩位聖城巡邏弟子從旁側走過,聽着胡雨菲的閒話,隨意地打量了一眼,也就過去了。聖城之內的巡邏弟子素質極高,只要不是違反了聖城內的法規,就算是當着他們的面兒,說他們的閒話,他們也都只當沒聽見!
何林華看着兩位聖城巡邏弟子遠去,小聲地問道:“雨菲老婆,咱們找家小店吃點兒東西?”
“咦……”胡雨菲一說吃的,頓時想起了剛纔的“人肉大餐”,噁心的不行,作嘔道,“別跟我提吃東西!人家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噁心呢!那些混蛋,把人肉拿來做東西……”
“這位道友,尊夫人有孕在身,不宜多動,還是在家休息的好!這聖城之內,現在看上去平和,但卻暗潮涌動吶!賢伉儷不過是元嬰期的修爲罷了,一個不小心,就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啊!”一位估計是話癆的修士剛巧路過,隨口那麼一說,就走了過去。
這人一離開了,何林華便笑嘻嘻地伸手摸了摸胡雨菲的肚子,說道:“夫人,你有孕在身,一定要注意身子啊!”
“滾!”胡雨菲沒好氣地丟給何林華一個白眼,然後二人不知何時,居然逛到了聖城之內的一處擂臺附近!聖城之內由於禁制私鬥,這擂臺對戰,可謂是再頻繁不過了。這一處擂臺,零零散散地分佈着一百多個大小擂臺,有死鬥擂臺,有切磋擂臺等等。
現在聖城之內的人數飆升,這擂臺戰的人數,自然也是飆升了!一百多個擂臺之上,都有人在死鬥、切磋。而在那之後,還有人在排隊等候,相互之間用“彼其娘之”、“汝母親的”等等似是而非的話對罵着。在每個擂臺之上,都坐着一位合體期頂峰的修士,負責裁決擂臺的勝負。
二人到了擂臺附近,胡雨菲好奇地看了看,問道:“老公,這裡打擂的人好多啊!”
何林華翻着白眼說道:“這是你們聖城裡面的規矩,我可不太清楚。”
胡雨菲輕笑了兩聲,伸手一扯旁邊一位元嬰期的修士,然後一拱手說道:“這位道友請了!這裡的擂臺,爲什麼上擂臺爭鬥的人這麼多?”
那人瞄了何林華、胡雨菲一眼,才又說道:“看兩位的樣子,應該是跟着被人來妖域、聖城裡面湊熱鬧來的,並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兒吧?”
“嗯!”胡雨菲點了點頭。
那人說道:“那就難怪了!兩位可能不知道,狐尊前輩大開山門,要收弟子,凡是五十歲以下,實力達到元嬰期的人,皆可參加選拔!並且同時,狐尊前輩開了妖域,特許所有的修士都能進來轉轉,咱們才能進來的!”那人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妖域、聖城裡面,與外面不同,絕對不允許私鬥!修士之間,難免有個大大小小的矛盾,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在這妖域、聖城裡面,卻禁止動手!當然了,爲了避免惹出大亂子,妖域、聖城裡面也都設下了擂臺,允許大大小小的修士在擂臺上解決問題。能死鬥,能切磋。這裡百來個擂臺,有二十多個是死鬥擂臺,還有七十多個切磋擂臺,最後還有最中央的那三個擂臺——你看見了沒有?就那三個擂臺,是選拔擂臺!凡是年齡不到五十歲,實力達到元嬰期以上的,都能上擂臺與人爭鬥,獲勝百場以上的,就能夠進入選拔的下一輪……”
“哦……”胡雨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人說完,又看向胡雨菲道:“這位女修,看模樣,道友在晉級元嬰期的時候,應該沒有修改面貌吧?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稍微修改一下吧!女修嘛,哪個不得漂漂亮亮的,你的道侶領着你出去也有面子嘛……哎!不說了,我還有事兒……”
說罷,那人向前面一鑽,消失不見了。
而胡雨菲則滿頭黑線,無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毫無形象地大罵道:“老孃有沒有修改面貌,要你管啊!”
何林華則在旁邊偷笑,說道:“雨菲老婆,我這樣領着你出門,很沒面子的說……”
胡雨菲丟給何林華一個白眼,抓起了何林華的胳膊,然後就是一口……
“哎呀呀!兩位道友,你們怎麼也來擂臺這裡來了?擂臺這裡太亂了,道友你的道侶也懷了身孕,要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到了,那可就不好了!道友還是帶着老婆趕緊回去歇着去吧……”剛纔那位話癆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鑽了出來,隨口說了兩句,又打醬油路過了。
這下子,胡雨菲腦門兒上的黑線更多了——前一個說老孃長的醜,後一個讓老孃回去歇着?他喵的!老子招惹你們了不成?
這時,兩位巡邏弟子又走了過來,冷眼一掃,問道:“剛纔有哪位女修,在這裡口出妄語,自稱‘老孃’的?難道不知道,在聖城之內,不準說髒話嗎?”
胡雨菲正準備拿出令牌,呵斥兩位巡邏弟子滾蛋的時候,哪位話癆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鑽了出來,說道:“兩位道友,這位道友懷有身孕的,自稱‘老孃’,算不上多大點兒事兒……”
“噢!原來如此!”兩位巡邏弟子一聽,居然一同點頭離開,不再追究了。
好吧,要是這兩個人繼續追究的話,胡雨菲還真會爆發出來。不過,人家現在追究都懶得追究了,胡雨菲還能說什麼?只能是腦門兒上的黑線再多上N條罷了。
何林華笑道:“老婆,咱們還是先回去歇着吧……”
“滾!”胡雨菲沒好氣地踢了何林華一腳,看何林華那滲人的笑容,越看越覺得心裡面不爽——憑什麼別人說閒話都說到老孃身上,就沒人說你呢?
胡雨菲心裡面不爽了一下,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似的,眼珠子一轉,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笑嘻嘻地說道:“老公,人家的老公,一定會是一個蓋世英雄的!有一天,他一定會腳踏七彩祥雲來娶我……”
“老婆,別做夢了!沒有這事兒的!趕明天我騎頭毛驢去娶你……”何林華笑呵呵地調侃道。
“滾!”胡雨菲又嗔罵了一句,然後又擺出了一副小兒女姿態,繼續說道,“人家對老公的要求,其實是很高很高的!人家的師父也說了,一定要給我找一個冠絕於世的如意郎君……”
“我怎麼越聽越像是在說我啊!”何林華自我感覺良好道。
“臭美!”胡雨菲翻個白眼。
何林華笑道:“雨菲老婆,你到底想怎麼整我,還是趕緊告訴我好了。我看看要不要故意跳進你的圈套裡面,讓你高興一下。”
“壞蛋!”胡雨菲掐巴了何林華一把,嫵媚地說道,“你上擂臺,打滿一百場,進入下一輪選拔,人家就原諒你剛纔的無禮了。”
“我剛纔無禮了嗎?我怎麼沒覺得?”何林華繼續調戲胡雨菲。
胡雨菲叉腰道:“你就說吧!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去師父跟前兒說你壞話,讓你先在妖域裡面住上個十年八載的再說!”
“去!去!去!行了吧?”何林華無奈地投降——這什麼選拔賽?對何林華來說,這選拔賽什麼的,根本就跟一玩笑沒什麼兩樣兒的!他要是真的上了擂臺,還有別人入選的份兒嗎?不過,這上擂臺玩玩,也不是多大點兒事兒啊,就只當是哄老婆開心了。
胡雨菲見何林華答應的這麼爽快,心裡面反而有點兒不樂意了——她讓何林華上去打擂臺,本來是想看看何林華愁眉苦臉的模樣的,結果何林華根本就不在意!看不到何林華愁眉苦臉的模樣,那讓他上了擂臺,還有什麼意思?
何林華領着百般不樂意的胡雨菲到了那些個選拔擂臺附近,到一位渡劫期修士面前報了名,領了個號牌,看到上面那恐怖的251145這個數字,頓時傻眼兒了——他喵的!這都拍到二十五萬後面去了?有木有搞錯?這擂臺上貌似纔剛剛打到一萬,他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何林華一拱手,問道:“這位前輩,依您看,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輪到晚輩啊!”
那位渡劫期修士不屑地乜了何林華一眼,跟趕蒼蠅似的揮手道:“去去去!這哪裡說的清楚?你只說在這裡候着,等到了你了,自然會讓你上場!”
何林華翻起了白眼——我擦!等到了老子,自然會讓老子上場?就擂臺上這打的速度,就是打到半個月以後,都不一定能輪得到老子吧?
何林華還準備再說些什麼呢,胡雨菲已經站在了何林華前面,又把大護法的令牌拿出來,在那位渡劫期修士眼前一晃,說道:“他下一場就得上去!”
看到胡雨菲手裡面的令牌,那位渡劫期修士的眼都直了——我擦!大護法的令牌?這小子是誰家的子弟,想要拜狐尊爲師?
這位渡劫期修士思緒如電,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遞給何林華一塊兒特殊的玉牌,說道:“是!是!是!這位公子,下一場就能上去,絕對不會耽擱時間。”
與此同時,選拔擂臺之中的一個,也終於決出了勝負。一位修士被打成了重傷,摔倒了擂臺下面。隨後,那個擂臺的裁判長老隨口唸道:“10141號勝三場,下一場對戰251145號……”
這個超過二十五萬的編號一報出來,所有的圍觀修士先是呆了一下後,然後有的人變叫嚷了起來:“有沒有搞錯?擂臺選拔不是按照編號的序號來計算的嗎?怎麼能從一萬多直接提升到二十五萬?!”
“是啊!是啊!”“黑幕!實打實的黑幕啊!”“求解釋!妖域的前輩給我現身說法,解釋一下!”“解釋!不解釋我們拒絕參加選拔!”……
一羣人雖然沒說髒話,但話裡面的語氣可着實好不到哪裡去。那位渡劫期修士聽着一羣人叫嚷着,直接大吼一聲,聲如震雷,將周圍的衆多修士給嚇了個夠嗆:“序號就是這樣!願意參加的就上擂臺,不願意參加的請自己離開!這次狐尊前輩招收弟子,全靠自願,不願意的人,現在就可以退出!”
此話一出,那些鬧鬧哄哄的修士頓時消停下來了——他們剛纔是在抗議,但並不是傻子!他們這次齊聚妖域,進了聖城,爲的可不就是能夠從選拔中勝出,最後成爲狐尊的弟子?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兒啊!要讓他們現在就這麼放棄,灰溜溜的回去,傻子才樂意呢!
“好了,老公,現在輪到你上擂臺了。老公你一路走好,一定要勝哦!”胡雨菲俏皮地給何林華眨了眨眼——顯然,剛纔這位渡劫期修士現身說法,肯定同胡雨菲之間有着一定關係!
胡雨菲讓何林華上擂臺,原本就是想讓何林華覺得膈應,不舒服的。結果何林華順口就給答應下來了,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她的心裡面如何舒服得了?現在可好了,何林華成了關係戶,直接被推到了廣大參選者的對立面上,這個結果,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何林華無奈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說道:“你這小狐狸,真是……”
“老公,快點上擂臺吧!我看好你哦!”胡雨菲連推帶搡,把何林華給推了出去。
何林華苦笑一聲,也就不在乎了——衆矢之的?這種局面,他又不是沒有面對過?相反,他還面對過很多次呢!
何林華直接飛身而起,在一票參選修士的“噓”聲中上了空出來的擂臺。那位裁判長老看了何林華一眼,心中暗想這是妖域裡面哪個大人物的子弟,一邊說道:“參選者就位,擂臺戰開始!”
而這時,何林華也看到了跟自己打擂的那位修士——這好巧不巧,何林華的對手,卻是那位兩次說胡雨菲“有孕在身”的話癆。
何林華有些好奇,這傢伙剛纔說話的時候,還在自己身旁,這麼會兒工夫,居然就勝了三場,也算是一個高手了!
何林華笑着拱了拱手,說道:“這位話……呃……道友,在下華林和有禮了,請道友賜教!”好吧,何林華險些直接叫成“話癆兄”。
那位話癆黑着臉瞪着何林華道:“原來是華林和道友,沒想到道友居然還是妖域之內長老的子弟,在下可真是佩服啊佩服!”
“呃……”何林華一翻白眼,又把目光看向了正在下面幸災樂禍的胡雨菲——這隻小狐狸,要不是她故意玩這麼一出,自己又怎麼會被這麼多人仇視啊!
何林華說道:“道友短短的時間內就勝了三場,在下可是佩服之至啊!在下請道友賜教一番,還請道友全力出擊,不用留手!”
話癆又說道:“別介!我就是再厲害,也比不過你在妖域裡面的勢力!我現在要是贏了你,回頭你的家族還不得找我的麻煩?”話癆一說完,忽然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連退幾步,大驚失色,向着何林華拱手道:“道友可真是修爲高深,一眼瞪得在下傷及內府,元神受創。在下佩服啊佩服!這一場,卻是道友勝了!”
說罷,這位話癆直接飛身下了擂臺……
“哎!你別……”何林華眼睜睜地看着話癆下了擂臺,無語了——話說,你這有木有搞錯啊!老子什麼時候說了要以勢壓人了?咱們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場,難道還不成了嗎?
話癆兄一下擂臺,頓時在場圍觀的修士又沸騰了起來,一羣人“噓”聲不斷,大叫打假賽神馬的,但卻無可奈何。
聽着下面一羣人絮絮叨叨,何林華無奈地翻着白眼,心中暗想:好像老子不願意真打似的,這廝自己打都懶得打,下了擂臺認輸了,能怨得了誰?
旁邊,那位合體期的裁判輕咳一聲,乜了何林華一眼,說道:“251145號獲勝,下一場,請10245號上臺!”
“去!”一羣圍觀黨反對的聲音一浪大過一浪,下面的胡雨菲見何林華被人鄙視,樂的跟敢撿了錢似的,高興地向着何林華的方向揮着拳頭,跟着一羣人一同發出“噓”聲。旁邊那位管報名的渡劫期長老有些看不懂了——
話說,剛纔可是你死乞白賴地用特權,把人硬生生地給送上擂臺的吧?這人應該跟你的關係很親密纔是,怎麼現在這人被人給鄙視了,你還在一旁跟着高興,外帶起鬨的?這還真是讓人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