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好好看何林華摔倒,連忙屁顛屁顛兒地跑到何林華身邊,伸手攙扶着何林華道:“啊……那個,清華老大,您怎麼摔倒了呢?有沒有摔着?”張好好一邊說着,還一邊諂媚地點頭哈腰的,這才一句話的工夫,就連稱呼都換了,當真是一副奴才相啊
看着張好好都這般做作了,何林華甚至就連了訓斥的話都不好意思出口了——這廝還在拍自己馬屁呢自己總不能殺了他吧?俗話說的好,這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張好好見了自己,都差直接給跪下了……
“老大清華老大”張好好扶起了何林華,搓着手笑嘻嘻地說道,“你就收了我嘛我保證,我一定會是一個合格的小弟”
聽着張好好那句“收了我嘛”,何林華的‘雞’皮疙瘩險些都沒掉一地。他二話不說,立刻使出了最爲直接的法子:“破侖‘交’給你了”
“哎老……啊不主人”破侖心裡面有些鬱悶,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受了這個張好好的影響,差點把主人給叫成“老大”了,“你小子,要不要我幫你鬆鬆骨,明白明白,到底該怎麼做啊”
“鬆鬆骨?”張好好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高興地都樂了起來,“清華老大,我跟着您可真是不虧啊這纔剛剛幾秒鐘的工夫,就連專業按摩地都配上了”
“砰砰砰砰……”
立時,張好好周圍又倒了一圈。尤其是破侖,那個內牛滿面啊自己難道長得非常“慈眉善目”嗎?怎麼那些威脅的話,跑到他嘴裡面,都成了某種意外服務了?
“你小子……”破侖氣急,抓着張好好就要上手虐待。
何林華看着破侖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頭,吩咐道:“破侖,手輕一點兒,別傷着他了。”
“哎老奴知道”破侖應了一聲。他知道,何林華這是怕傷了張好好,不容易搞到遺蹟地圖什麼的。
但是,事實證明,何林華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
破侖一上手,確實沒有用多大力氣。那些力道,要是施展在一般的元嬰期修士上面,肯定要喊疼了。可是眼前這傢伙,破侖的兩隻大手按在他的身上,卻是一個勁兒的叫着“舒坦”,偶爾還發出兩聲讓人受不了的呻‘吟’聲。
何林華在一旁也看的奇怪了——這廝,不會吧?要知道,破侖那可是實打實的元嬰期啊而且,破侖自從跟了何林華,長期以來就一直充當着一個打手的身份,那整人的手法可是不少。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都沒有了?
破侖聽着張好好叫着“舒坦”,這臉上是黑青黑青的啊他身爲何林華手下的第一號打手,平時整治人的事兒做的多了,哪裡遇到過這種硬骨頭?於是,也不用何林華吩咐,破侖自主加大了力度,手面上的力道,那是越來越大啦
不過,破侖的力道雖然加大了,但是張好好卻明顯不是什麼善人,依舊是“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到了最後,破侖用盡了全力,卻依舊沒有什麼成果,張好好反倒是叫的更加舒坦了,不停地喊着讓破侖再加把勁兒什麼的——看樣子,這廝好像還真把破侖給當成按摩的了……
最後,破侖終於被張好好折磨地受不了了——對,你沒看錯,確實是破侖被張好好折磨地受不了了他身爲一個打手,居然被自己的獵物給折磨地受不了了……
“主人,老奴有愧您的吩咐,沒能完成您的命令啊”破侖苦着臉,跟何林華請罪。
“滾”何林華直接一腳過去,把破侖給踢到了一旁。
然後,何林華衆人一同盯着張好好。張好好倒是也不含糊,站起來後,活動了活動身體,扭了扭脖子,笑嘻嘻地說道:“哎今天這按摩真不錯嘛破侖老大,以後每天來一次怎麼樣?”
“滾”破侖內牛滿面,把何林華剛纔送給他的東西,毫不保留地送給了他。
破侖心裡面就鬱悶了,這種酷刑,要是換個人,估計連一半都受不了呢現在倒好,居然有人申請每天一次……
“莫非這人是什麼受虐狂?”何林華等人的腦中不由得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好好兄,你剛纔……很舒服?”最後,還是何林華開口問道。
張好好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嗯簡直太舒服了比起院子裡面的那些‘女’修按的,要舒服多了”張好好也不是個傻蛋,剛纔何林華讓破侖給他“按摩”的時候,他就能看出,何林華這是在整他呢不過,他現在是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頭,更何況,他確實有心思在何林華的手底下謀個差事的,這一關,是肯定要過
隨後,張好好又笑着解釋道:“那啥,我從小慈悲爲懷,沒有修煉任何殺傷‘性’的法術,修煉的全部都是輔助‘性’的法術說句不好聽的話,在我這個級別,能有我這身防禦的,根本沒幾個。所以……破侖老大剛纔按的我,真的很舒服啊舒筋活血……”
張好好這是在委婉地提醒何林華——喂喂喂,清華老大哥,爺們練的就是輔助類防禦法術,你剛纔那種手段就不用使了,白‘浪’費時間和功夫。
至於何林華,則和破侖、‘春’等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怪物?奇了怪了只修煉防禦型的法術,不修煉攻擊‘性’的法術,這種人才,還真是少……
“哈哈哈哈……”何林華尷尬地笑了兩聲,隨後轉移話題道,“好好兄,我們先不說這個……那個……不知道好好兄能否給小弟指一條明路,如何找到你師父他們,然後出去?”
“清華老大您以後叫我好好就行您是我的老大,我如何讓您當‘小弟’啊”張好好一臉猥瑣,“實在不行,叫我胖子也可以的至於找我的師父……那個……”
“怎麼了?好好兄莫非有什麼爲難的?”何林華微笑拱手,稱呼還是沒變。
張好好也知道,何林華這稱呼,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至少,在何林華真正信任他以前,是絕對沒戲了他乾咳一聲,笑道:“那個……清華老大,我剛纔都已經說過了,我師父無惡不作,爲非作歹,我這要是把你們給帶過去,估計我們都活不了”
何林華臉‘色’古怪,立刻問道:“好好兄,其實剛纔我就想問了。你不是自稱佛修,不殺生來着?怎麼你師父又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了?”
“啊?”張好好呆了一下——他說過他是佛修嗎?他說過嗎?沒說過嗎?“那個,清華老大,您有所不知啊我師父雖然是個惡人,但是小弟我卻是從小就深受佛‘門’影響,從不殺生所以,小弟跟師父的關係並不是太好尤其是這次,小弟跟師父失散,若是再找回去,只怕我師父非得殺了我不行”
張好好說話的時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看上去說不出的虛僞
對於張好好的話,何林華當然不會當真了——誰要是相信了,誰就是白癡
何林華微笑道:“那好好兄,還真是心善啊”
“哈哈那是不怕清華老大瞧不起,小弟我自從出生到現在,活了快一百歲了,連只‘雞’都沒有殺過”張好好嘿嘿笑着。
何林華等人翻個白眼——丫丫個呸的,連只‘雞’都沒有殺過,這也值得驕傲的嗎?
何林華又跟張好好扯皮了兩句,張好好才又把話題給扯到了玄天宗的身上:“哈哈清華老大,說起來,咱們這也是緣分呢這次我們一起進入遺蹟內的人裡面,就有兩個人是玄天宗的。”
“哦?”何林華覺得,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跟這張好好扯扯皮纔是,他微微一笑,道,“好好兄,且不知,我那兩位玄天宗的同‘門’,卻是誰呢?”
張好好一撇嘴,‘肥’臉上掛着一絲yin笑:“嘿嘿,清華老大那兩個人,一個叫什麼塵明,一個叫……”
聽到塵明的名字,何林華只覺得心中一顫,隨後一臉殺氣地抓起了張好好的脖領,冷聲道:“你說……那人叫什麼?”
“哎……哎……清華老大您這是幹什麼呢?”張好好雖然不敢殺人,但是卻非常擅長看人,分辨人身上是否有殺氣。而就在剛纔,這個坐在他身旁,彷彿多年老友一般的男人居然忽然暴起,殺意凜然,這如何能不讓他害怕?
他能夠分辨的出來,眼前這人的殺氣絕對不是假的,而是真正的殺氣——他的師父,那可是蝶一盟內的殺手,他對這種氣息,那可是再敏感不過了
“清華老大好好說話要淡定淡定”張好好小心翼翼地把何林華的手掰開,一臉驚悸。
何林華一雙怒目,也終於一點點的閉了下來。他心中也在思索着,沒錯啊,他跟塵明有仇,那是沒錯。但是,眼前這人,卻跟塵明扯不上什麼關係,另外,眼前這人,也確實是一條找着塵明的重要線索……
“呵呵……”何林華臉上乾笑了一下,輕聲道,“抱歉,實在是抱歉了,好好兄。我剛纔,實在是有些太‘激’動了,不小心傷着了你……”
“哈哈沒事沒事”張好好哪裡敢有什麼意見啊別的不說,他只看看何林華身旁的破侖、‘春’、小夏等人的那一臉殺意,就不敢有絲毫意見了,“那個……我看清華老大你似乎,跟那個叫塵明的有舊?”
“有舊?”何林華點點頭,微笑道,“不錯,有舊,是有舊。他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沒齒難忘啊”
何林華說到最後,張好好甚至還聽到了一陣磨牙的聲音。
‘春’也是一臉的殺氣,怒視着張好好道:“沒錯那塵明對我姐妹四個的大恩大德,我們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而且一直想還回去”
“姐妹四個?”張好好愣住了——何林華跟‘春’在這裡雖然說的是“大恩大德”,但是,他可不會認爲那真的是什麼恩德。只看何林華和‘春’這恨不得食‘肉’寢皮的模樣就知道,這些人之間,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春’夏秋冬四人原本是四胞胎,結果死掉了兩個,只剩下了‘春’和小夏。而現在,張好好明顯只看到了兩個……
小夏則失神地回答道:“現在只剩下兩個了……”
張好好識趣地閉嘴了——小夏的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他如何能反應不過來?
至於破侖,則咧嘴道:“哈哈我破侖自從跟了主人以後,就聽主人說起過這個名字主人的仇恨,就是老奴的仇恨只要主人一聲令下,那張好好,老奴願意替主人教訓一下”
“不是教訓是殺掉”何林華冷聲糾正。
‘春’也立刻補充道:“用最殘忍的方法”
破侖呆了一下,獰笑道:“辦這種事情,老奴是最順手了”
小夏這時卻又打斷道:“主人跟我們姐妹的仇怨,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的仇怨,自然有我們自己解決。你,不得‘插’手”
破侖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跑到一旁去了。
張好好看衆人說的高興,忍不住出言打斷道:“哎哎老大,老大你先聽我說一聲。那個……老大,那個塵明跟我師父、兩個師兄,還有他的母親在一起……”
“在一起又怎麼樣?直接出手殺掉不就行了?”何林華二話不說,直接打斷。
張好好被嗆個夠嗆,隨即道:“那個……我的兩個師兄,跟塵明他們兩個倒不是很厲害。但是,我的師父,跟塵明的母親蘭琳,他們兩個,卻都是元嬰期頂峰的修士那個……”張好好說到這裡,忽然想起,自己的腳下踩着的,那可是一隻巨型龜啊
有這隻巨型龜在,林執事跟蘭琳兩個人一起上,只怕都擋不住吧?
想到這裡,張好好退後一步,微笑道:“那個……我差點兒忘了,你可是有一隻巨型龜呢?有這隻巨型龜在,我師父和蘭琳他們兩個,自然不在話下了”
至於何林華他們,在聽到張好好的師父和塵明的母親居然都是元嬰期頂峰後,一時間冷場了——
元嬰期頂峰的修士而且還是一下子兩個
元嬰期頂峰的巨型龜,誠然可以以一敵二,甚至還不落下風。但是,要知道,他何林華手裡面的這隻巨型龜,可是沒有了元嬰期頂峰的巨型龜應有的防禦力巨型龜能夠越級挑戰,就是因爲它驚人的防禦力,現在巨型龜的防禦力沒有了,而且還弱的可憐……
“這是一隻玻璃巨型龜,一打就碎啊”何林華想着,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巨型龜。想要靠這隻巨型龜擋住兩位元嬰期頂峰的修士,顯然是不現實的了。
這報仇的事情,必須得從長計議現在,塵明的身旁有兩個元嬰期頂峰的修士,此事顯然不能硬來,只能智取更何況,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塵明的具體位置呢
“哈……哈哈……”何林華忽然笑了笑,說道,“那個……好好兄,我們其實跟塵明師兄的關係很不錯的,剛纔都是跟好好兄開玩笑呢”
你這是唬鬼呢吧這種屁話,誰信吶
“啊……原來如此”張好好也微笑着應答道,“哈哈我就說嘛,像老大這麼‘交’遊廣闊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仇人呢?”
張好好說完後,兩個無良的人又一同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何林華又問道:“好好兄,還請問,你師父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對貴師聞名已久,也對塵明師兄分外思念。還有,貴師跟塵明師兄母子爲何進入遺蹟,還請好好兄告知。”
聞名已久?拜託,我剛纔連我師父是誰都沒有提及過吧?另外,這位大蝦,您跟塵明的仇恨,誰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就不用這麼虛僞了吧?
不過,張好好還是一拱手,道:“那個……清華老大,我剛纔可真的不知道我師父他們在哪裡。這件事情,我張好好要是敢有絲毫隱瞞,就讓我天打五雷轟,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至於我師父他們進來爲的什麼……還請清華老大見諒。我師父雖然是個惡人,小弟也不想與師父同流合污,但我卻不能做出對不起師父的事情。這是我的原則問題”張好好說到最後,一臉正‘色’,“不過,我敢保證,我師父他們進來,絕對不是因爲清華老大你們,只要我師父他們撞不到我們,清華老大大可不必爲此擔心”
顯然,這最後一句話,他是認真的。
“啊?哼臭小子你還講究什麼原則?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有原則的當年,老子劫道殺人的時候,不知道遇到多少有原則的人啦最後,他們的原則,都被扔去喂狗啦”破侖見何林華吃癟,立刻獰笑着上前,準備動手。
何林華皺了皺眉頭,看着張好好一臉正‘色’的模樣——雖然張好好這矮胖的身軀,正‘色’起來也顯得異常猥瑣——他冷聲道:“破侖,住手”
破侖動作一滯,然後不滿地嘀咕道:“主人,像這種賤骨頭,不對他們動動手腳,他們是不會實話實說的……”
“動手?你剛纔的按摩,力道倒是‘挺’不小的”何林華微笑道。
破侖呆了一下,然後鬱悶地撓了撓頭——也是啊眼前這人簡直就是個怪物,他平常整人時百試百靈的招式,到了他身上,卻都成了按摩了……
張好好倒是沒覺得氣氛有多壓抑,他那副正‘色’的模樣一下子消失,笑嘻嘻湊了過來,非常欠扁地說道:“那啥,破侖老大按摩確實‘挺’舒服的。”
破侖崩潰,自己躲到一旁畫圈圈去了。
看到破侖敗退,何林華也清楚,今天實在是不適合在討論這個話題了——而且,現在確實不是討論這種話題的時候不是?這顆星球正在不斷被黑‘洞’吞噬,他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緊轉移,找到一個安全的去處纔對
何林華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轉移話題道:“哈哈說起來,方纔還真是奇怪我們明明看着好好兄朝着我們跑過來,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來着,好好兄就好像直接暈倒,掉地上去了。還請問,好好兄這是有什麼惡疾不成?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好好兄不吝賜教,我一定幫好好兄解決掉”
“呃……”不得不說,何林華提出的這個話題,基本上可以說是張好好心中最大的痛了。
張好好眼珠子一轉,隨後笑嘻嘻地說道:“那啥多謝老大啦不過,小弟身體健健康康,夜御十‘女’都不成問題,哪裡會有什麼惡疾呢?那個……方纔小弟突然暈倒,只是因爲小弟餓了……”
“餓了?”
不得不說,張好好的這個回答,讓所有人都蛋疼無比——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會肚子餓嗎?會嗎?不會嗎?
“呃……”何林華也沒有想到,張好好會有這種蛋疼的回答。他原本只是用這個問題來轉移話題的,想着張好好隨便哼哈上兩句,把話題引開也就是了,可是這人的回答。
不管這回答怎麼樣,反正話題是轉移開了嘛
想着想着,何林華也就順着話題說了下去,微笑道:“這都是我招待不週啊好好兄身爲客人,我居然連一頓飯食都沒有準備……破侖給我打一隻翼鳥魔下來,給好好兄烤着吃”
“嘿知道了主人”破侖興奮地揮出一個破天輪,向着空中砸去。
至於張好好,他則徹底驚呆了——偶日哦你這現場狩獵,還現場開燒烤晚會,那這兒還他孃的不得血淋淋的?老子可是有暈血症的,你們這麼一搞,老子還不得現場暈過去?
“哎別不用……”
只可惜,張好好話還沒有說完,破侖的破天輪已經飛到了空中,把一隻倉皇逃走的翼鳥魔攔腰給切成了兩半這隻翼鳥魔,頭部向前的部分,則跟着慣‘性’又往前飛了一段,落到了何林華等人的中間;而這隻翼鳥魔的後半截,則直接掉落在了衆人屁股後面……
“呃……”張好好看着眼前這半隻血淋淋的翼鳥魔,兩隻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呆滯。
何林華並沒有發覺張好好的異狀,而是對康德說道:“康德,把這隻翼鳥魔給烤熟了”
“是”康德一把火過去,翼鳥魔的前半截已經變成了熟‘肉’。
何林華大手一擺,笑道:“哈哈好好兄,方纔是我們怠慢了。在這狗屁遺蹟裡面呆了有好幾個月了,吃的東西也只能就地取材,沒什麼好東西,還請見諒……咦?好好兄,你這是……”何林華說到最後,總算是發現了張好好的表情不對了。
“血嘻嘻血啊嘻嘻嘻有血啊嘻嘻嘻嘻……”張好好一臉說了好幾句,最後終於一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頓時,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幾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來的烏鴉“哇哇”叫着從衆人頭頂上打醬油路過。
“話說,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何林華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啊……”破侖咧咧大嘴,“這臭小子不是肚子餓嗎?怎麼一看到吃的,就暈過去了?”
何林華又想了想張好好暈倒前說的話,什麼“血”什麼的……
“我說,這傢伙該不會有什麼暈血症吧?”何林華說出了這個答案後,自己也覺得有些扯淡——這元嬰期的修士,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暈血症?話說,這種病症,在普通人裡面有也就算了,還算正常。但是身爲一名元嬰期修士……
“暈血症?那是什麼玩意兒?”破侖說話非常沒有風度。
何林華解釋道:“是一種病症,平時跟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異常,但是一看到紅‘色’的血液,就會自己暈倒。”
“……”衆人一同無語——這種病症,對他們這些修士來說,確實是非常遙遠的——修士的世界,那就是赤luo‘裸’的弱‘肉’強食,一言不合就拼個你死我活的事情也不算少,這種一見血就暈的修士……好吧這種人,很強大,非常非常的強大……
“這個……不太可能吧?”破侖說道。張好好這廝連“全身按摩”都不怕,卻看見血就暈,那他又怎麼在修士界裡面魂呢?
“澤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康德說道,“張好好剛纔不是說了嗎?他從小到大,連只‘雞’都沒殺過……還說自己是什麼佛修……對了,主人。您方纔遇到張好好的時候,他是不是看到血液以後,才暈過去的?”
何林華想了想,張好好這廝,好像還真是,在一眼看到鼻樑上的血液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好像……是啊……”小夏也想起了當時的情形。
最後,何林華做了總結陳詞道:“這個……說不定張好好真的有暈血症吧?”
衆人再度陷入無語中。那幾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打醬油的烏鴉打完醬油,又從何林華等人頭頂上路過。
隨後,何林華暴叫一聲道:“這他孃的開什麼玩笑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居然會暈血?有木有搞錯?有木有有木有”
……
不說暈血的張好好,何林華等人在張好好暈倒之後,立刻開始討論應對塵明等人的方法。
在一番討論後,何林華還是定下來基本基調的——塵明他們現在明顯勢大,何林華與他們硬碰硬明顯不是明智之舉;而且,看張好好的樣子,他找不到塵明他們的話也不像是在作僞,何林華他們當然也不可能順藤‘摸’瓜,找到塵明。所以,在這遺蹟之內報仇的方案,基本上被否決了,等到出了遺蹟,趁着塵明孤身一人的時候偷襲擊殺,那纔是最好的方法。
當然了,如果塵明緊趕慢趕,專‘門’孤身一人送到何林華等人面前送死的話,何林華他們肯定也不會手軟了……
至於繼續‘逼’問張好好遺蹟地圖的事情,自然還是要抓緊的。何林華他們現在,基本上已經算是抓瞎了,有這麼一根稻草,自然是要抓住的。
隨後,何林華等人又商量了一下,等到安全的時候,一定要讓何林華自己先完成神識與元嬰的融合,整個人都步入元嬰期;隨後,小夏、塵虛二人也得趕緊抓緊時間修煉,真正地突破到元嬰期了——對別人來說,提升修爲或許很困難,但是對何林華他們來說,只要何林華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靈石,想要突破到元嬰期,簡直就跟玩兒似的。至於柔兒,何林華則認爲,柔兒的根基實在是太淺了,直到現在,柔兒還未能完全控制他金丹期頂峰的修爲,如果貿然突破到元嬰期,對柔兒今後的成長來說,可並不看好了。
衆人商討了一陣子,確定了基本基調後,巨型龜卻也正好飛到了兩顆星界的邊緣。巨型龜在經過那一片樹林的時候,也沒有絲毫停歇,而是直接把衆人給帶到了海邊,才停歇了下來。
衆人到了海邊,暈血的張好好又幽幽地醒了過來。
對於這個很有可能患有暈血症的元嬰期修士,何林華等人統一都表示鴨梨‘挺’大的。
所以,在張好好剛剛醒來後,破侖就直接跑到了張好好的身前,臉上笑得非常猥瑣地問道:“聽說你有暈血症?”
張好好聽到“暈血症”三個字,好懸沒有嚇暈過去——丫丫個呸的這是哪個牲口說出去的?話說,暈血症這個名稱,一般人也應該不知道纔是啊……
想到這裡,張好好二話不說,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否認道:“暈血症?那是什麼玩意兒,我聽都沒聽說過”
“暈血症,就是那種平時跟正常人一樣,但是一旦看到血液,就會……”破侖諄諄教誨,誨人不倦,學着剛纔張好好暈倒的姿勢,來了一個標準的暈倒動作,“……像我剛纔表演的一樣,暈過去……”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神馬暈血症啊”張好好一臉無辜,打算抵死賴皮了——他身爲一名元嬰期修士,居然得了暈血症,而且一直到現在,還沒敢殺過一隻動物,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根本不用活了
“真的?”破侖二話不說,把塵虛抓了過來,一拳頭過去。
頓時,塵虛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呃……血嘻嘻血啊嘻嘻嘻……”這次,偉大的暈血症患者又傻笑了兩聲後,終於又是一頭載到,暈了過去。
“我去”破侖伸手一推,把塵虛給扔到了一旁,“沒有暈血症?那你怎麼又暈過去了?”
顯然,這句話,偉大的暈血症患者張好好筒子,是聽不到的了……
海邊,何林華盤‘腿’坐着,看着破侖的胡鬧,微微笑了笑。他伸手招了招,把塵虛給召喚了過來,微笑道:“塵虛,破侖這傢伙脾氣太過粗暴,對你又打又罵的,你現在心裡面是不是恨不得要殺了他了?”
塵虛伸手一抹嘴角的鮮血,說道:“回主人,塵虛不敢。”
“不敢?有什麼不敢的?”何林華笑了笑,“破侖這麼欺負人,換成誰也要生氣了要我說,你到了元嬰期以後,一定要跟他較量較量纔是。”
塵虛靜默不語,不說話。倒是遠處聚集了康德、‘春’、小夏、柔兒、灰太狼和三隻沼澤雙頭蛇圍觀的破侖扭頭,狠狠地瞪了塵虛一眼。
何林華微微笑道:“沒事,你怕什麼,有我在,破侖敢跟我齜牙咧嘴的?嗯?”何林華最後那一聲“嗯”,自然是“嗯”給破侖聽的了。
破侖見何林華給塵虛出頭,連忙笑哈哈地給和林華行個禮,繼續回頭圍觀張好好了。破侖敢欺負塵虛,就是因爲這一路來,何林華少給塵虛什麼好臉子。對於這種主人不待見的人,自然要拳打腳踢,博取主人歡心了只是現在,塵虛這廝有了何林華的庇護,破侖也就不敢齜牙了。
何林華則繼續說道:“塵虛,你不錯,很不錯,是個識時務的人。你這一路跟着我,就算是沒有什麼功勞,卻也有不少苦勞了。所以,這次你突破到元嬰期後,若是還想繼續跟着我,我很歡迎。你若是不想跟着我,我肯定會放你走的。”
“主人,塵虛不敢,塵虛願意永遠服‘侍’主人”塵虛二話不說,立刻跪倒在地上——
笑話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已經知道何林華身上太多的秘密了。何林華就算是爲了自己這一身的秘密,又怎麼可能會放他離開?只怕,他一有離開的念頭,這些剛纔還十分親暱地夥伴,立刻就會一哄而上,把他給撕成碎片了
何林華在這個小團體中的地位,只有真正位處其中的人才能瞭解這個團體,除了他不是什麼死忠鐵桿外,其他任何一個,都離不得何林華
“呵呵……你有這份心,卻還是不錯的。”何林華點點頭,伸手在塵虛的腦‘門’兒上一按,那團塵虛的神識,便自動傳回了塵虛的腦中,而何林華對塵虛的監控,也總算是消失了。
“謝主人”感到自身原本缺失的神識已經完全恢復完成後,塵虛只覺得心頭一顫,總算是放心了——
一路跟着何林華,到現在,自己的生命,總算是真正把握到自己的手裡面了……
“好了,塵虛,你過去,讓破侖他們不要鬧了,把康德、小夏叫過來。”何林華當然可以自己去叫了。但是,讓手下的人去叫,那纔算是有着真正的權力呢吧。要是大事小事,都事必躬親,那他這主子當的也未免太窩囊了點兒。
領了何林華的命令,塵虛一身輕鬆地跑到康德、小夏身旁,把康德和小夏給通知了一身。沒了御神術那道枷鎖,塵虛的心情當真是放鬆了不少。
遠處,破侖可是一直感應着何林華跟塵虛這邊的情況呢。看到何林華跟塵虛獨自談話,破侖猜想到,這塵虛八成是要鹹魚翻身了。破侖雖然粗魯,但卻粗中有細。對於和不重視、甚至仇視的人,他肯定是大‘棒’下去,計計着‘肉’,但是對何林華的親信,他卻絕對不敢齜牙的。你看這破侖,一路上哪裡敢對‘春’、小夏、柔兒她們不恭?打着招呼,都是“‘春’‘侍’‘女’”、“小夏‘侍’‘女’”什麼的……
塵虛剛一過去,破侖便大手把塵虛摟住,哈哈笑道:“塵虛啊今兒看你氣‘色’不錯嘛以後大家都在主人下面辦事兒,咱們一定要多親近親近纔是……”
塵虛咧了咧嘴,乾笑一聲,應了聲“是”。
這也便算是破侖的接納與塵虛的應答了。至於以後塵虛會不會因爲以前破侖和他的矛盾和破侖起什麼爭執,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當然,明面上的算計,是絕對不成問題;至於要是出暗招的話……好吧,曾經破侖跟三隻沼澤雙頭蛇之間的爭端,就是前車……
康德、小夏二人飛身到了何林華身旁。
對於小夏,何林華現在還是徹底放心了的。不說別的,單單是‘春’不得不在他的庇護之下生存,就足夠讓小夏歸心了。至於度雨以前對‘春’、小夏她們的威懾,則在秋冬死去的時候已經消散大半。而在這一段時間裡,何林華對這一對兒姐妹的維護,也讓這對兒姐妹真正的臣服了。
“公子,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小夏眨動着美妙的大眼睛,有些憂鬱地看着何林華。
“低下頭。”何林華微微笑着。
小夏依言低下了頭,何林華則按照小夏的腦袋,把小夏的神識給還了回去。隨後,何林華又笑了笑,道:“小夏,你們姐妹的仇,我一定會爲你們報的相信我”
“……,嗯”小夏點了點頭,臉上憂鬱地表情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個甜甜地笑容。
何林華點點頭,微笑道:“好了沒事了,你去圍觀張好好吧累了就稍微歇息一會兒,我還等着你突破到元嬰期呢”
小夏應了一聲,又飛回去指着張好好言語着。
至於何林華,則又把目光轉向了康德,問道:“康德,現在,你對魔法城堡的掌控,到底有多大?能發揮出魔法城堡的幾成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