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之前的事情,我也不與你們一般計較。既然你們嫌棄東西太多,那就回到原來吧,以爲你們的日子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將家裡的米麪都交出來吧,剩下的,就不用了。我只要米麪,要知道一百斤的米麪,夠我在這年前,給鎮上的百姓佈施多少粥。”
丁梅梅聽到蘇黎的話,嚇的跪在那,連連磕頭:“求郡主贖罪,我娘她不懂事,有些糊塗了。”
“你娘到我這邊來嗆,非得要我給一個人讓你做相公。呵呵,我想知道,丁梅梅你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嗎?”
賈氏這會兒根本就不敢說話,雙目直直的看着女兒。不多時,眼眶裡的淚水,跟着一顆一顆的滑落,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蘇黎不知道丁梅梅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這樣說的。但不管怎麼樣,感覺這個女孩,還是有些眼力勁。
丁梅梅聽到這,頓時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賈氏道:“娘,你瘋了嗎?女兒早就說過了,什麼人都不要。以後的日子,咱們兩好好過,等過好了,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況且,這些人,我都不喜歡。”
她想知道,丁梅梅是個什麼心思。如果和她娘一樣,那這兩人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蘇黎沒叫丁梅梅起身,看着一直跪在地上,低垂眼眸的丁梅梅。再次喝了一口茶,對着賈氏道:“說吧,你看中了誰,和你女兒商量商量,我看看!”
烏爾託看到這情況,想起之前蘇黎說的。讓丁大夫的兒子來這做縣官的事,便也跟着起身,往齊澤閆的屋子走去。
“丁大夫你起來吧,小宋帶丁大夫去看看爹的身體。”蘇黎知道不支開丁大夫的話,他肯定是要爲那賈氏求情。
蘇黎看了一眼那丁梅梅,感覺還是很順眼。只是再看看地上的賈氏,頓時搖搖頭,怎麼就有這種娘。
“草民叩見郡主!”當大夫的兒子已經去賣野物了,現在就他帶着丁梅梅過來。他說這話的時候,丁梅梅也跟着說道:“民女丁梅梅叩見郡主。”
當看到地上的賈氏的時候,丁梅梅渾身一軟,長點站不住。果然,娘還是惹禍了。來的太遲了嗎?
別說其他的地方,就是丁家村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淹死母女倆的。
丁梅梅心裡很是着急,但願娘別衝撞了郡主纔好。蘇黎郡主在百姓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要是讓人知道自家衝撞了郡主,那以後還有什麼活動。
不多時,丁梅梅跟在丁大夫身後進來了。這一路上,丁大夫已經將對方的身份,都告知了她。也說了,現在來,是來見郡主的。
蘇黎點點頭:“宣!”
侍菊知道來人,便對着蘇黎道:“郡主,那是原先的丁太醫。這段時間,王爺的傷,一直都是他在醫治。”
賈氏一聽丁大夫來了,瞬間覺得看到了希望。想要起來,看着上頭坐着的蘇黎和烏爾託,頓時沒了力氣。
就在這時,有侍衛進來報道:“啓稟將軍,郡主。門外有位自稱是丁大夫的人求見!”
但這貪得心,也太過了。還在自己面前這樣說話,放了她,不甘願。可不放了她,又能怎樣?
蘇黎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賈氏,板着一張臉,並未說話。這種貪心婦人,該怎麼處置?豈是也並沒有犯什麼錯誤,就是貪心了點。
剛纔自己還和郡主嗆,還在郡主面前自稱老孃。完了,真的完了。以後再也見不到梅梅了,郡主是什麼人家,她的侍衛,豈是自己能夠肖想的?
她以爲對方只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罷了。沒想到是郡主,這裡是衙門,難怪剛纔小宋那麼多。可是她已經得罪郡主了怎麼辦,是不是要被殺頭?
賈氏本來壯着膽子,這會兒被侍菊一打,在一聽對方是郡主。這回下的整個人再次癱軟在地上。天吶,她剛纔都和郡主說了什麼?
看着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心裡在打着歪心思。我告訴你,就憑你剛纔的那些對郡主不敬的話,殺你十遍都不夠。”
侍菊聽到客廳傳來郡主不滿的聲音,便走了出來。還沒見客廳,就聽到賈氏大言不慚的聲音,上前對着她的臉頰,就是甩了一巴掌,大聲一喝:“大膽,敢對郡主不禁。看來這段時間,他們是太縱容你們母女了是吧?我早已看你很是不爽了。
賈氏被蘇黎說的也火上來了,大聲說道:“怎麼,你現在和我嗆。你怎麼不想想,當初求我收留的時候,是什麼個態度。現在本事了啊?敢我老孃嗆。告訴你,老孃出來和別人吵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想必你這輩子都沒吃過那麼好,或者說,這輩子都沒過過那麼好的日子吧?怎麼現在是食之上癮了吧?我告訴你,這天底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想要做什麼,靠自己去。別把主意打到我這邊的人上來。”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那我也讓他們去,把那些留下來給你們的東西,全部收回來。反正你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他們在你們住的這段時間,四人一個屋子。而每天讓你們吃飽喝好,這樣早就補足了那段時間的藉助的費用了吧
真是搞笑,你別笑死人行不行?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你聽沒聽過,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想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蘇黎聽了半響,終於聽到重點。頓時冷笑起來了:“敢情你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就是爲了讓我家給你一個生活保障,順便讓你家的女兒有女婿是不?
賈氏一聽蘇黎這話,渾身散發的氣息,頓時怯怯的說道:“我這不是解決了你們的爲難之處嗎?那你們好歹也給我解決爲難之處。我家裡就我和女兒,你說你們都走了,那我和女兒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烏爾託和蘇黎聽到這,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此時的蘇黎,嘴角銜着一絲冷笑,大聲一喝:“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追到這來,管我要人給你但女婿?”
“不是,纔沒有的事。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百斤的米,和五十斤的麪粉。另外還有昨天打回來的野物,少說也值好幾兩銀子呢。另外這個小宋,還給了我們家一兩銀子。”
“哦,那是走的時候,頭了你們家的東西了是嗎?”蘇黎看到她不說後面的話,忍不住再次問了這麼一句。
賈氏似乎在回憶這段時間的日子,嘴角還掛着滿意的笑容。
“沒,住在我們家的時候,他們四個人住在一間。反倒是住在我家的時候,我們的伙食纔好起來的。一日可以吃三餐,每頓都能夠吃飽,還有肉吃,根本就不用爲了生活發愁。”
烏爾託也很好奇,這婦人的這個思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堂堂一個婦道人家,說這樣的話,怎麼就不害臊呢?
蘇黎好以整暇的坐在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賈氏。
“呵呵,你覺得我憑什麼給你?難道我爹在你們的時候,白吃白住白喝你們家的了?還是走的時候,偷走你們家的東西了?”
“那是,就算是爲了感謝,你也得給我一個。”賈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宋侍衛羞愧的紅了臉頰。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賈氏居然是這樣,真是白瞎了有丁梅梅那樣好的一個姑娘。
“你的意思,我必須給你一個男的,當你的女婿是吧?”她沒理解錯這個意思吧?
蘇黎聽着這話,更是睜大了眼睛,她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婦人。這奇葩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這樣的話,怎麼說的出口啊?
小姐,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女婿的。我女兒呢,生得也漂亮,人又溫柔。這點小姐你絕對放心。給我一個,你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當初你們惹了麻煩,我家幫了你們。現在你們沒麻煩了,倒好,直接甩屁股走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我就琢磨着,反正家裡也就我和梅梅,你家那麼多男人,那麼有錢,可以買更多的侍衛,你就留一個給我但女婿吧。
“哦?我爹和相公他們住在你家,所以你覺得我應該留一個侍衛給你當女婿?”蘇黎頭一回聽到這事,覺得還是挺搞笑的。
宋侍衛想攔住話,已經晚了。這賈氏果然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都能說得出來。最初的時候,見得感覺還挺明事理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呢?這說話都不待大腦的。
賈氏一聽這話,直接開口說道:“你是他們的小姐就好,剛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他們這段時間都住在我家,我一看那麼多男人,我家裡就我和女兒,想着,你能不能留一個給我當女婿?”
“宋侍衛,你不是現在應該是在給爹找大夫嗎?”蘇黎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剛纔她不是讓他去找個大夫,給爹換藥了嗎,怎麼這會兒了,還在這?
眼前的婦人,她沒見過,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看來找上門來,宋侍衛又一臉的焦急,指定有什麼事情。
蘇黎一聽這話,腦子略微一轉,便點點頭:“是,請問你是?”
賈氏一聽有女聲,在一看梳着婦人頭,穿着精緻。想到要給女兒一個相公,便又忘了場合,站起來對蘇黎道:“你就是他們的小姐?”
由於賈氏的聲音很是尖銳,蘇黎便往這面走來。看到裡頭的情況,略微皺了下眉頭:“怎麼回事?”
賈氏一聽宋侍衛叫那人將軍,嚇得連忙跪下來:“將軍饒命!”
“將軍親恕罪,她是一個鄉野婦人,這陣子我們和王爺藉助她家,所以……”宋侍衛看着烏爾託的眉心,連忙解釋道。
“你小聲點,不要命了是不是?”宋侍衛恨不得上前一把捂住賈氏的嘴,但男女有別,他不能這麼做。
烏爾託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賈氏,想着要不要叫蘇黎過來。那丫頭一看今天的心情很是糟糕,這婦人現在這樣,十之八九要把她給得罪了到時候。
原本因爲烏爾託散發出的氣場鎮住的賈氏,聽到宋侍衛這話,便來勁了:“回去,回什麼去。我還沒和你們家小姐商量好事情呢。你家小姐在哪,去叫她出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商量。”
賈氏隨着烏爾託走進廳內,剛想說什麼,就被趕進來的宋侍衛打斷了:“賈氏,你快回去,你在這樣下去,回頭不要怪我救不了你!”
宋侍衛看到這情況不對,便對着門口的一個侍衛說道:“兄弟,你去幫王爺找一個大夫過來,看看傷勢。我去裡頭看看情況!”這賈氏是個沒腦子,千萬不要衝撞了將軍纔好。
賈氏聽到這話,連忙跟上腳步,往裡面走去。收在門口的侍衛聽到將軍發話了,便沒幹攔住。
烏爾託心裡正煩着,聽到門口的聲音,便走了出來:“什麼事,在門口吵吵嚷嚷的,也不怕人看笑話。有事情就進來說吧!”
“你不能進去,這裡頭的人,不是你說見,就能夠見到的。”宋侍衛知道這裡頭的幾個主子,今天心情都不好,這賈氏是想要進去送死嗎?
賈氏說着就要往裡面衝去,不過很快就被人攔下來了。
“我又沒犯法,憑什麼抓我去坐牢?總之叫你們家小姐出來,我有事和她商量。要是不行,讓我進去等她也是可以的。”
“你別在這嚷嚷,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小心把你抓進去坐牢。”宋侍衛實在不行了,就開始恐嚇道。
“和你說,你能做的了主嗎?還是算了吧。叫你們家小姐出來,我有事找她。”賈氏一手叉腰,開始大聲說道。
宋侍衛一聽她還要見小姐,這下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有什麼事,和我說,是一樣的。小姐現在累了,在休息!”
賈氏嘴裡一疼,吐出一口血水。門牙生疼,感覺有些鬆動,但好在還沒掉。歇了好一會兒,擡頭看着宋侍衛道:“我要見你們家小姐!”
宋侍衛一看,心裡一急,想上前扶一把,又怕她黏上自己。可不看的話,內心又有些過意不去,只好尷尬的站在那。
宋侍衛衣衫,賈氏的力道過猛。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頓時撲在地上,嘴巴剛好磕在臺階上。
“小宋,果然你們都在這,太好了!”賈氏看到宋侍衛,雙眸發亮。衝着宋侍衛,就撲上去。
感到衙門口,就碰見了宋侍衛剛好從裡面出來。他正打算去給王爺請個大夫過來,給王爺換換藥。
賈氏聽完,也顧不上其他,也不想想人爲何住在衙門裡,便匆匆往衙門而去了。
“真的有急事啊?那你去衙門找吧,估計他們這段時間,都住在衙門裡。”
“我找他們有點事,很急!”賈氏聽到有消息,都快哭了。這天這麼冷,她出來的時候,沒穿太多。做了那麼久的牛車,這會兒凍得渾身僵硬。
“哦,你說的,我有看到。只是你要問這個做什麼?”被問的人,今天衙門審案的時候,靠前。看得很清楚王爺就是手腳受傷了,而他之前就是被另外的男子,從馬車裡抱出來的。
賈氏已經病急亂投醫了,逮着人就問道。
“你好,請問你今天有沒有見到一輛馬車上,有四個男人的,其中一個手腳受了傷,年紀偏大一些。”
家裡有陌生的男子,這梅梅的閨譽,也算是毀了。難道以後真的只能找其他人做女婿嗎?
賈氏好不容易到了鎮上,盲目的找着人。根本就不知道人在哪,頓時心急如焚。難道就要這樣斷了消息嗎?那她和梅梅以後怎麼辦?
以前有這兩個孩子在的時候,多有趣事啊。沒事還能夠逗逗他們,陪他們玩玩。現在一個小小年紀,和那個瘋老頭學習去了。一個居然要睡到明年的開春,他的孩子,到底是有多奇怪啊。
苟熊看着熟睡中的小肉包,心裡一片柔和。小熊熊好久沒看到了,小肉包又一直在沉睡中,這身邊瞬間覺得空蕩蕩的。
她相信,等自己從皓月再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到時候一定能夠一絲一絲的抽出來的。了不起,那姚尚書就是那個頭頭。到時候直接暗殺了,不就得了。
“行了,今天的事情,先到這,我回去考慮考慮。”蘇黎有些消化不了。這裡頭怎麼感覺這麼亂。算了,斬一個是一個。
一聽飛鴿傳書,烏爾託看了一眼蘇黎。這是郡主之前讓自己去做的,去訓練的。沒想到這邊居然已經有人訓練出來了,還在用。
“回郡主,就是從城裡傳過來的紙條。屬下每次和知府聯絡,都是用那飛鴿傳書,這樣速度比較快一點。”
蘇黎越聽越是有些糊塗,連忙說道:“等等,紙條,什麼紙條,哪裡來的紙條?”
“那個,他們不屬於下官管。下官只有在拿到紙條的時候,去問他們,他們確認是知府的字跡後,才行事的。”
“本將軍問一下你,昨晚的那麼多殺手,都是你養着的嗎?”蘇黎在來的路上,已經告知烏爾託自己和相公審問的結果了。
烏爾託一聽,這更不對勁了。這怎麼還有黑衣人,那黑衣人是什麼身份。
“不,還有一個人,下官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每次都是黑衣蒙面。他會來告知下官一些事情,下官都是聽命行事的。”
шшш ●т tκa n ●C〇 “除了楊知府,還有其他的人嗎?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楊知府給你的信?”不可能,自己就算是來這裡,多半都是偷偷的來,都還沒見過那姓楊的。
“下官已經說了,求郡主饒命!”縣太爺渾身顫抖的說着。
烏爾託看了一眼蘇黎,這裡頭都還涉及到知府,看來這水越挖越深啊。那姚尚書的脈絡佈局的,看來還挺全的。這樣的人,要連根拔起,看來很有難度。
“別,我說,我一定說!是楊知府,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
“不說是吧?那好,我走了。你等着明日午時處斬。你放心,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個牢房,我可是派了一百多個高手在那護衛着。就算是有人來了,我只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縣太爺還在猶豫。
“說吧,你替誰賣命的?爲何要殺我,上次那青雲山腳下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蘇黎好以整暇的看着跪着瑟瑟發抖的人。
“求郡主指導,下官一定全力配合!”爲了活命,豁出去了。家裡那麼多的人,他都管不上了。他明白,只有自己活着,這一切纔會有希望。
“要給你一條生路,其實也不是難事。就看你配不配和了!”蘇黎坐在等着上,彷彿看戲似的,看着牢房裡頭的人。
“求郡主給一條生路!”縣太爺說完,死命的磕頭,不多時,額頭上已經是滿滿的血跡,他卻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你想要活命?”蘇黎沒想到這個狗官這麼的膽小,這會兒空氣中的尿騷味越來越重,她眼底的輕蔑之情,越來越深。
當然,如果郡主同意給自己一條活路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郡主饒命啊,求求郡主,饒了下官一條性命吧。下官定然做牛做馬的報答郡主,求求你了。”縣太爺痛哭流涕,明日就要處斬了,誰不害怕?
青雲縣的縣太爺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內,等着明日處決,蘇黎和烏爾託帶着王琛等人過來了。
齊澤閆明面上的案件已經審完了,這會兒已經累得不行,被苟熊抱着回房休息去了。蘇黎知道他一會兒還要去看看小肉包,便和烏爾託往地牢走去。
齊澤閆看着空蕩蕩的衙門,心裡也無線的感慨。這個青雲縣,說起來也不小,附近不少的村落。而百姓的日子,卻過得這麼苦,看丁家村就能夠看得出來了,這地方的父母官,到底是怎麼做的?
百姓對那些捕快和衙役可是深惡痛絕,算了,這些還是到時候等人上任了,讓他自己操心去。要實在不行,就留兩人在這,先輔助他一段時間再說。”
“既然這樣,那明天你過去,將人請過來,坐一坐吧。這堂堂一個城鎮的衙門,可不能空着。另外抓緊時間,找些衙役和捕快。這次眼睛睜大一點,別在找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了。
齊澤閆聽罷點點頭,那丁太醫的人品還是能夠相信的。這麼多年了,那些事情,早已過去,想來他會同意纔是。
相信以丁大夫一家人的性格,只會做對百姓有利的事情。至於誰來做縣官,那讓他們兄弟兩商量去。其實兄弟兩,一個做縣官,另外一個以師爺的身份輔佐,也挺好的。”
退堂之後,由於重新大洗牌,現在這個衙門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苟熊考慮了下,便對齊澤閆道:“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丁大夫的兩個兒子,都有舉人的功名。現如今衙門空了,剛好可以讓他們上任。
“阿黎,幸好你沒事。要是你有事,我要這些人,全部給你陪葬。”苟熊輕擁着蘇黎,在她的耳邊說道。
蘇黎和苟熊走出來,就聽到這個事情,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佑,但並未多說什麼。雖然這個人,最後發動了百姓,救了自己,但和那狗官合謀起來,想要自己的命,也是真的。
王佑沒想到昨天的最後一個念頭,反倒減輕了自己的刑法,這才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以爲自己死定了,畢竟有謀殺郡主的舉動。
“很好,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念在你最後還有些良心,沒有助紂爲虐,將你的刑法減輕一半,改爲五年。不過家產還是沒收,以後要懂得自食其力。”
王佑一點都不想爲自己脫罪,他知道,除了這個不說,以往也幫着大人,做了不少的壞事。反正不死,也得判刑。如今王爺這個刑法判的不是很重,才十年,他已經知足了。
“草民無話可說,草民是叫人去救了郡主沒錯。但草民與縣太爺和合謀過,陷害郡主的事情。合謀完之後,草民知道郡主對咱們齊月國,還有百姓的重要性,這才良心發現,讓人去救郡主的。”
“王佑,你有什麼話說?”齊澤閆問着地上跪着的師爺說道。
呀門外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聽着這話,又看見有人拿出那一兩的銀子,都皆是指正那師爺指導的,齊澤閆的心裡已經有數了。
……
“可不,還好郡主沒事,嚇死了。昨天晚上那個場景,要不是我們及時到了,恐怕現在就看不到郡主了。”
“老天爺保佑,郡主福大命大,咱們齊月國的百姓的希望,都在郡主身上。這狗官天殺的,還想要殺了郡主,我看將他千刀萬剮,都不過分。”
“那可不,還好他最後良心發現了。要不然,哼,殺一百次都不過分。”
在外圍觀的百姓,聽到這,這才紛紛的議論起來了:“難怪,我就說這大晚上的,怎麼這麼突然。不過還好這師爺有點良心,要是郡主死了,那我們來年還有什麼活頭。”
“草民叩見王爺!王爺,草民可以肯定,剛纔這個叫花子說的話,是真的。就是那個師爺,他昨晚給了草民一兩的銀子,讓草民一路奔跑,一路大聲喊,郡主來了,就在城外的縣太爺的別院裡。想要求來年有個好收成的,趕緊去找郡主,懇求郡主,來年給他們個好收成。郡主來的時間有限,大家趕緊的,錯過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而在這種情況下,要集中大量的百姓,要將在這小散播出去,且讓百姓能夠拿着傢伙,快速趕過去,救郡主,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進來說話!”烏爾託說這話的時候,雙眸盯着門外之處。他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昨天叫了那個狗官,安排了住處後,這前後的時間,並未隔多久。狗官安排殺手,到廝殺,到百姓過來,這前後的時間,都相差不大。
烏爾託和齊澤閆對視一眼,看來是真的有人操作。而且這個人的目的,是爲了救蘇黎他們。且自己又不方便出面,否則也不用這種手段。
然而這時,不知道又是何人,也說了句:“昨夜有人給了草民一錠銀子,讓草民將這消息快速散播出去。”
“擡起頭來說話!”烏爾託沉着聲音,看着眼前的男人,說道。
烏爾託也覺得詫異,畢竟昨天晚上那個場面太過壯觀,想要忘了都難。而且那些百姓,手裡都是拿着傢伙的,要說不是有人知道,事先想法子告知的話,都很難。
這時不知從何處擠出一個衣着破爛,手裡拿着一個碗,明顯一看就是一個乞丐的男人,擠入衙門廳內,將東西放在一邊,四肢趴在地上,頭頂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昨夜,好像是那個師爺和草民說的。”
“誰人?何有事進來說!”齊澤閆拖着疲憊的身軀,聽到這話,來了精神,朝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