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還真難說得清、看得透。時隔一個月,姜婉莎還真的就主動聯繫上了汪健,提出在她們第一次見面的酒吧裡碰頭。
接到了姜婉莎的邀請,汪健頓時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興奮,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赴約之前,他着實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直到自己認爲比較滿意了,才帶了一支玫瑰花提前去酒吧選好了座位,先拿了一杯紅酒,邊酌邊等姜婉莎的到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果見姜婉莎素妝紅裙,款款地走了過來。見到汪健,她又是嫣然一笑,盡顯嫵媚之態,隨即在汪健對面坐了下來。汪健只覺得一陣幽香飄來,腦子竟有些眩暈的感覺。他定了定神,一邊將那束玫瑰花遞到姜婉莎面前,一邊問道:“不知姜小姐想要喝點什麼?”
姜婉莎見汪健喝着一杯紅酒,便說道:“既然是我約你來的,你就是客人,當然是依你的了,我就跟你一樣來杯紅酒吧。這花真漂亮,謝謝你啦。”
兩人各端了一杯紅酒,姜婉莎不免對汪健之前給她提供的方便客氣了一番。二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一杯紅酒也就都見了底。姜婉莎那白嫩的臉蛋上略顯紅雲,自是別有一番風韻。但見她細眉彎彎、嘴角含笑,一雙杏眼竟有些朦朧了。汪健還以爲她不勝酒力,正想勸她喝一杯冷飲,姜婉莎卻說:“這裡空氣有些悶,不如我們去江邊吹吹風吧。”汪健自然是隨聲附和。
坐上姜婉莎那輛奔馳車,也不見姜婉莎對司機吩咐些什麼,那個叫“炳哥”的司機竟自顧自地啓動汽車徑直向江邊開去。“跟你在一起喝酒聊天真是太開心了!”儘管車內的空間很大,姜婉莎卻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向汪健靠過來,惹得汪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口上雖然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着,心跳卻已加速。憑着一種直覺,汪健隱約感覺到姜婉莎今晚約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彷彿不只是請他喝酒聊天那麼簡單。正自迷迷糊糊之間,車已經停在了臨江最近的馬路邊。
姜婉莎離了車,雙手攏着長髮,迎着江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汪健跟到她後面提醒道:“江邊風大,剛喝了酒可別着涼了。”
姜婉莎回過頭來,感激地笑了笑:“多謝你關心啊。別看我每天好像都是逍遙自在的,你可不知道單身女人在這商海里闖蕩有多難。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哪有什麼人還像你這樣會關心我呢。”
汪健一聽,不由自主地一陣竊喜,姜婉莎這是擺明了她目前還是單身,於是話外有音地說:“像你這麼好的條件,還怕沒人關心你、追求你?”
姜婉莎瞄了他一眼,收斂了笑容,竟似喃喃自語一般地說:“討好我的人倒是一大幫,可誰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些人哪有一個能讓人佩服?我要找就找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一聽這話,汪健竟衝口而出:“那你覺得我算
不算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呢?”
姜婉莎美目傳情,嬌羞地看了汪健一眼,隨即卻低下了頭,輕輕地說:“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呢……”
汪健此時哪裡還忍耐得住,他衝動地握住姜婉莎的雙臂,雙眼直視着姜婉莎道:“我喜歡你,自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只是我是個窮小子,你是個富家女,我哪能對你有什麼奢望啊。”
“你這話講得好俗啊。對於年青人來講,窮與不窮都只是一時的,關鍵還是要看他走一條什麼樣的路。也許遇到什麼奇蹟,從此就飛黃騰達了也說不準,你說呢?”姜婉莎說罷,輕輕地擡起頭,眼睛溫柔地看着汪健,身子竟緩慢地向汪健靠了過來,一雙手順勢放在了汪健那寬厚的胸脯上。
汪健只覺得一個柔軟的軀體倚偎在自己的懷抱裡,一股醉人的香氣直衝腦際,他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姜婉莎,猛地低下頭,對着她的嘴脣瘋狂地親吻起來。姜婉莎一邊迎合,一邊發出連連的喘息,一雙小手則在汪健那壯碩的胸部來回摩挲。汪健逐漸感覺自己彷彿是一隻被充了氣的氣球,呼吸越來越粗重,整個身體像要爆開了一樣。他一手摟着姜婉莎的細腰,另一手則在她那豐滿圓潤的臀部肆無忌憚地揉捏起來。正當汪健情不可扼之時,姜婉莎卻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輕聲地對他耳語了一句:“去我家坐坐好嗎?”
汪健怎麼會不明白姜婉莎的意思,不假思索地說了聲“好”,便跟着她一齊回到停在路邊的轎車內。一上車,姜婉莎就撲到汪健的懷裡,任由他摟抱、親吻。炳哥對後排座上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只是專心致志地開他的車。輕車熟路,只一刻功夫就停在了一座別墅的院子裡。
姜婉莎待炳哥把車開進了別墅的車庫後,嬌滴滴地摟着汪健的脖頸道:“你抱我上去好不好?”汪健正是有勁沒處使的時候,二話不說,雙手抱起姜婉莎,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樓,推門就進。姜婉莎回手把門反鎖了,摟緊汪健,兩人又是一陣狂吻。此時的汪健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他將緊閉雙眼的姜婉莎平放在牀上,只幾下就脫去了她的紅裙。望着那雪白柔嫩的嬌軀,汪健的思維徹底地停止了工作,只剩下了那原始的慾望。他粗野地扯去自己的衣服,便向姜婉莎直壓了下去……
汪健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杆。他猛地從牀上坐起,卻見姜婉莎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坐在化妝臺前梳頭。
見汪健醒了,姜婉莎站起身,笑吟吟地走了過來,調侃道:“阿健,你昨天晚上像是發瘋了,差點兒沒把人家壓死……”汪健這纔回憶起昨晚那激情的時刻。他伸了個懶腰,想想上午還要回局裡開會,就一邊穿衣一邊說:“婉莎,我得馬上回一趟分局,恐怕時間都來不及了。”
姜婉莎沒有阻攔,她拉開櫃子的抽屜,取出一把車鑰匙交到汪健手上說道:“別急,你開這部凌志車回隊裡,保證不會遲到。”汪健詫異地看着姜婉莎,他真不明白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怎麼會這麼富有,嘴上卻遲疑地說:“這,這好嗎?”姜婉莎卻似乎滿不在乎,“這有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會把車給賣了。就算你真的把車賣了,我不會再買一輛新的?只是你可能沒有時間吃早餐了。”
等到汪健穿戴好了,便跟着姜婉莎走下樓梯。一路走,汪健一路向四周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於江心島的高檔別墅區內。昨天晚上自己全部的激情都放在了姜婉莎身上,真沒留意到她的家竟在這裡。
這江心
島面積不大,位於橫穿城市的大江之中,與海豐區和明河區隔江相望。由於地理環境獨特,近幾年經過商業開發,各式生活配套設施均已齊備,成了市裡唯一的一處別墅區,被市民戲稱爲“小香港”。這裡寸土寸金,對於一般的工薪階層而言,只不過是休閒散步的好去處,至於要入住這裡,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汪健之前也曾無數次地來過這裡,當然也不過是觀賞遊玩而已。每當他眺望着那錯落的小樓,感受着那別緻的景觀,注視着那進出的豪車,心裡除了豔羨,哪還有更多的奢望?
如今,汪健卻真的就站在島內一棟豪華別墅的院子裡,這給了他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只一夜的時間,彷彿他整個人、整個世界已經完全不同了。要不是眼前車庫大門上升時發出了輕微的響聲,汪健真懷疑自己是在作夢。
汪健跟着姜婉莎一起走進了車庫,那部帶他們回來的奔馳車也停在裡面,估計就是姜婉莎平時的座駕了。汪健親了親姜婉莎,坐進車裡調好了位置,駕着那部凌志車便衝了出去。好車就是好車,這種駕駛感覺讓汪健興奮不已。他開着車在江心島上足足繞了兩大圈,這才辯明瞭方向,駛上跨江大橋,向分局的方向衝了過去。
在明河區公安分局的停車場裡,汪健一下車就被幾個路過的同事給圍住了。他們猜想汪健肯定又是偵破了什麼大案,把案犯的豪車給扣了回來。可當他們聽汪健講這車是朋友借給他的,頓時發出了一片嘖嘖的讚歎聲。汪健也沒加理會,鎖了車門,挺着胸脯徑直走向刑警隊的辦公室。
坐到辦公桌前,汪健好半天才定下神來。他盯着桌面上那把車鑰匙,回味着昨晚的激情時刻,仍有一種餘醉未醒的感覺。可驀然間柳茗的身影卻浮現在眼前,汪健隨即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
“怎麼會這樣?我這不是幹了對不起她的事?以後怎麼面對她呢!”
會議室裡的汪健,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會議究竟是個什麼內容,他滿腦子裡還在想着姜婉莎和柳茗。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汪健也終於給自己找了足夠充分的理由:現在自己不是還沒結婚嗎,如果說有條件更好的,難道我還在一棵樹上吊死?再者說了,姜婉莎有哪裡比不上柳茗那個毛丫頭,我真的要是攀上這隻鳳凰,還怕以後沒有出人頭地之時?如果和姜婉莎真的沒戲了,再找回柳茗不還是一樣!汪健心裡這一計較,潛意識裡卻已經有了甩脫柳茗的想法。
自此,汪健也不管姜婉莎有沒有約他,反正每天下班了就開着凌志車回到別墅,真把姜婉莎的豪車當成了自己的座駕、把姜婉莎的住處當成了自己的家。剛開始時汪健還想着姜婉莎對他也許只是逢場作戲,到時如果她真的下了“逐客令”再想別的辦法。可過了一段時間,汪健見到姜婉莎對此也沒什麼異議,由得自己想來就來、想住就住。別墅裡的司機、傭僕更是把自己當成了男主人一樣地伺候,想必姜婉莎已經吩咐過她們了。汪健心裡漸漸地踏實起來:看來姜婉莎真的是對自己有意思了。從此汪健回到這豪華別墅,也就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只是這樣一來,汪健對柳茗的感情自然冷了下來。可柳茗對汪健的行蹤卻是一無所知。柳茗的想法很簡單:汪健既然是一名警察,兩人的關係已經確定下來,那麼他不可能背地裡幹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只等相處長久一些,再和父母一說,那結婚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仍然癡狂地愛着汪健。對於汪健“因爲工作實在太忙而沒有時間陪她”的話,柳茗更是深信不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