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這怎麼叫自首

就在姜婉莎站起來的一瞬間,汪健已然估計到她要幹什麼了,便猛然伸出右手,看準了方位一把就掐住了姜婉莎的脖子,就猶如捏到了一隻撲騰到半空中的小雞一般。姜婉莎的叫聲隨即戛然而止。

汪健那隻大手猶如老虎鉗一般,掐着姜婉莎脖子的五指用力收緊,姜婉莎只覺氣息閉塞、大腦缺血,便用雙手死命地扣着汪健的指頭,試圖解脫,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苦苦掙扎了一陣,就見她雙腳一陣亂蹬,翻起了白眼,只一刻工夫,便口吐白沫漸漸地軟了下來,最終不動了。

殺了姜婉莎,汪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丟下姜婉莎那軟泥一般的屍體,這才發覺自己整個右臂因爲用力過度已經有些僵硬了。望着腳下這個與自己尚有着夫妻名分的女人,汪健實在是說不清楚現在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個女人,美麗之中泛着邪氣,睿智背後盡是愚蠢,她曾給予了汪健超出想象的物質生活,極大地滿足了汪健那日益膨脹的虛榮心和富貴欲,可是也徹底地改變了汪健的人生。在對待汪健的情感和態度上,姜婉莎一直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聰明的女人不會視婚姻如兒戲,更不會視丈夫如無物。如果在黎成雄想要逼迫汪健加入到販毒組織時,姜婉莎能夠堅持自己的觀點,斷然予以拒絕,那麼汪健所走的路必然會是一個不同的方向。如果在她發現了汪健出軌的事實後,姜婉莎能夠捨棄自己已然名存實亡的婚姻,做一件成人之美的善事,最起碼不會把大禍招至自己的頭上。只是這個極富心機的女人,曾經非常自負地認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到頭來卻也讓自己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此時汪健感覺到自己的周圍安靜極了。他輕輕地走到門邊,關了室內的燈,便慢慢地踱到了窗前,抽出一支香菸點燃了,這才緩緩地拉開了窗簾。外面,似乎同樣的安靜。江心島上的燈

光已經熄了大半,幽暗的路燈散亂地照出一團團的光亮,都市中的特區仍在沉睡之中,剛剛房間裡發生的一幕生死劇對它沒有任何的影響。汪健的目光穿過星星點點的燈火,似乎到達了幾千裡外的遠方,那裡是自己出生的故鄉,想必父母此時已入夢鄉,對他們的獨生兒子沒有絲毫的牽掛。只是夢醒之時,他們已經和兒子陰陽兩隔了,當他們明瞭一切的時候,會不會後悔生養了我這麼個逆子?汪健想到這裡,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汪健熄了煙火,隨即拿起姜婉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文洪的電話:

“文洪,我是汪健。我剛剛殺掉了姜婉莎,現在家中等你。”

電話那邊的文洪,根本沒有想到汪健居然潛回了家裡,而且殺了人之後竟給自己來了這麼個電話,這是要自首嗎?文洪剛要問些什麼,汪健卻已經掛了電話。事情緊急,文洪不及多想,立即聯繫了海豐區公安分局的指揮中心,讓值守人員迅速調集警力。隨後,文洪一邊向羅副局長彙報,一邊急匆匆地離了家門奔向分局。剛剛離了小區大門,身後一輛警車呼嘯而至,恰恰停在了文洪的身邊,正是當晚在分局值班的楊政譽。文洪立即跨進車內,趁着路上無人,兩人幾乎飛一般地直奔江心島駛去。

再說汪健,與文洪講過那句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向了姜婉莎的屍體。他挪過了一把椅子,從容地坐定後,抽出懷裡的手槍,靜靜地等待着文洪的到來。汪健只想着見過文洪最後一面,就在這個曾經是他的家的地方結束自己的一切。至於那個杜沃夫,汪健感覺自己對他實在是無能爲力了。方雨筱那裡,自己也算是做過了最後的道別,儘管她可能聽不出自己的話外之音。事到如今,方雨筱母子倆個也算是徹底地安全了,自己可以無牽無掛地走了。

一想到方

雨筱,汪健情不自禁地又回想起了他與方雨筱相遇時的情景。那時,方雨筱因爲母親病重,利用工作之餘去了明珠廣場附近的餐廳打工,可巧一個雨夜自己也去了那家餐廳吃飯。這丫頭也是笨手笨腳的,在上菜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竟失手打碎了一個盤子,從而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在獲悉了她面臨的困境之後,儘管才和她見了兩次面,自己卻一下子就給她匯了二十萬元,估計這丫頭在查詢餘額時肯定會嚇了一大跳。自己那次的大手筆的確有些不可理喻,竟把黎成雄也驚動了,回到公司就忙不迭地找自己探問究竟……

正想到這裡,汪健卻猛然間站了起來,他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回視了一眼姜婉莎的屍體,便迅速地出了豪宅。此時,外面已經聽到了由遠而近的警車警報聲。汪健出了大門,向跨江大橋的方向望了一眼,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潛入了夜幕的深處。

文洪帶着刑警包圍了汪健所住的豪宅,便第一個衝向了主臥室。可他推開了房門扭亮了燈光,卻只見到圓瞪着雙眼的姜婉莎的屍體,哪裡還有汪健的蹤影?

法醫初步檢驗後,認定死者是被人用單手活生生掐死的。汪健居然能幹出這種事來,這令文洪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汪健要麼與姜婉莎有着深仇大恨,要麼他絕對是已經蛻變成了一個惡魔!

案發現場除了給文洪打電話所用的那部手機,在窗下的地板上竟發現了一顆菸頭。文洪暗想:人的變化真是無法預料,自己已經把煙戒掉了,可一向討厭吸菸的汪健,什麼時候開始沾染這個東西了。

這命案現場倒也簡簡單單,見技術人員已經全部到位,文洪便離了臥室,心下卻感到十分不解:汪健作案後既已打了自首的電話,卻爲什麼又不見了蹤影?難道說他終因害怕落入法網,最後還是逃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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