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金禪子一戰成擒,着實令如玉龍心中高興!
如玉龍對南山王與樂明風道:“今日捉了金禪子,你們好生看押。我要繼續閉關,儘快提升修爲境界!”
南山王與樂明風兩個點頭哈腰:“盟主放心,我們自會小心看管這金禪子,您就安心閉關吧!”
如玉龍閉關去了之後,南山王對樂明風說道:
“老仙翁,沒想到這如玉龍才仙道三階,竟然也不下於那葉經秋,着實讓人驚訝喲!”
北海隱修樂明風笑道:“怎麼?你是不是有些害怕這個如玉龍了?”
南山王倒也是光棍得很,直接承認道:“老仙翁,我心中的確是有些擔心了——
如今看來,我竟也不是他的敵手,萬一哪天他發現了我們的真實想法,我的處境豈不危險了?”
北海隱修心想,照這如玉龍的修煉速度,只怕不久的將來,我也未必是如玉龍的對手呢。
但是北海隱修嘴上卻說道:“不用害怕,他與葉經秋旗鼓相當,那麼我們就儘可能讓他兩虎相爭,我們坐山觀虎鬥,到他兩個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翁之利,有何不可?”
說到這裡,北海隱修改爲神識傳訊交談說道:“這金禪子,可以做爲我們手中一張牌。”
“這張牌可以有哪些用處?”南山王也改用神識交流問道。
北海隱修笑道:“比如說,我們弄死他,會怎麼樣?”
“什麼?弄死金禪子,那如玉龍還不懷疑我們呀?”南山王吃驚地說道。
“我只是比方說說而已,你怎麼越來越膽小了呢?你想想,首先,太平仙道同盟得知金禪子死在祭神盟會會怎麼樣?
其次,如果如玉龍一時之間拿不到我們弄死金禪子的證據,而葉經秋卻已經找上門來,又會怎麼樣呢?”
南山王聽了,說道:“若是這樣,太平仙道同盟葉經秋必不會善罷甘休,找到門上來後,那還不是大打出手麼?我們不就恰好坐觀成敗,收漁翁之利了麼!”
說到這裡,南山王問北海隱修道:“老仙翁有何妙計,可以弄死金禪子而不被如玉龍看破,又能及時將消息傳送給太平仙道同盟呢?讓他們找如玉龍算帳呢?”
北海隱修道“弄死金禪子,現在倒還不至於。我有一計,先將這金禪子關押在祭神盟會神獄之中,要單獨看押,再製造一個金禪子越獄逃跑的假象。”
北海隱修話沒說完,南山王就急忙問道:“那要把金禪子弄到哪裡?”
北海隱修傲然說道:“說到煉器的水平,我還是有一點的——前日我已經煉製出一具隨身仙府,怎麼說也是仙器!
我打算,就將這金禪子收入其中,慢慢收服,將來讓禪宗做我們的從屬勢力,豈不甚好?”
不待南山王有所表示,北海隱修又道:“至於傳遞消息給那太平仙道同盟,你放心,不用我們操心,自有人會替我們做的。”
南山王一時不能會意,驚訝地說道:“誰會替我們出這個力呀?”
北海隱修笑道:“你忘記了明宗万俟山了嗎?万俟山鎩羽而歸,不去找葉經秋求援,還會找誰?”
南山王恍然大悟,笑道:“我真是糊塗了!這可不是‘老天下雨不用管,自有情人來送傘’了麼!”
北海隱修笑道:“正是呢!”
於是一個老蛇精和一個老人精兩個老妖精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進一步商量如何製造金禪子越獄逃跑之假像。
一番密密商量之後,南山王與北海隱修先將金禪子押入祭神盟會之神獄,並緊緊盯住,就待找到時機,弄走金禪子,再製造假象了。
卻說万俟山得金禪子之助,拼死衝出如玉龍的血藤囚籠,不惜修爲受損,如飛逃遁,直往太平嶺來!
万俟山直奔太平門,找盟主葉經秋主持公道來了!
万俟山帶傷逃來,到了太平嶺下,望見太平門山門時,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看着太平門山門兩邊的大石上所寫的大字,一邊是“爲弱者爭公道”,另一邊是“爲世界開太平”,万俟山心頭是百感交集,心中暗歎:
“我万俟山稱強十數萬年,今日才明白這兩句話的意味,竟是直入我心哪!”
万俟山來到太平門山門之前,早有太平衛發現了,一看來人乃是明宗宗主万俟山,當即迎上前來,施禮問好。
万俟山道:“老夫已是負傷在身,現有要事,請速速回報葉盟主,就說明宗万俟山求見!”
今日太平門山門當值總負責人,正是歸元黨,歸元黨人在室內,神識早已察知万俟山到了山門求見葉經秋。
歸元黨當即趕出來迎接,一見之下,不由大驚:“万俟宗主,你居然受傷了?什麼人如此大膽?”
万俟山道:“唉,別提了,我與金禪上師兩個這一趟前去北海,本要爲門人弟子討個說法,不料金禪上師失陷祭神盟會,我也身受重傷!慚愧,慚愧,慚愧啊!”
“你說什麼?!”歸元黨更是驚訝,“金禪上師失陷於敵了?那祭神盟會竟是如此厲害?”
歸元黨一邊說,一邊陪着万俟山往山上總部大殿走來。
万俟山道:“我看那祭神盟會的盟主,實力不下於北海隱修,足可比肩我們葉盟主喲!”
“這祭神盟會的盟主竟是何人,能有如此實力?”歸元黨不由問道。
“看他模樣,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論他年紀,跟葉盟主差不多,只有四十一二歲。說起來他的修爲境界不高,不過是仙道三階;但他戰力卻高得難以想像!”
“這麼說來,此人竟是跟我們葉盟主有得一比?他姓甚名誰?”歸元黨問道。
“據我北海大化島下院所報,此人名叫如玉龍,而且是剛剛飛昇到我們這一界不久,就建立了祭神盟會——不簡單,不簡單!這個人是我們太平仙道同盟的勁敵呀。”万俟山感嘆道。
歸元黨道:“如此看來,也只有請我們葉門主出手嘍。只是,自你與金禪上師走後不久,葉門主就閉關了。”
万俟山聽了,驚道:“哎喲!這可是坑死人了!金禪子失落敵手,此時生死不明,救人如救火,這可怎麼辦哪!?”
歸元黨說道:“万俟宗主,一會兒見了李代盟主,看她怎麼打算。”
二人來到太平門總部大殿,見了李子清,說明情況,就請李子清想辦法救援金禪子。
李子清聽了,驚訝道:“如玉龍居然是那祭神盟會的盟主?若果是如玉龍此人,我前去拜會拜會他,或許此事即可解決。”
歸元黨與万俟山都道:“李盟主認識此人?”
李子清道:“如玉龍這個人,來自古儒天中古地域,當年我做飛仙宮宮主時,他曾經去聽經拜山,故而有過一面之緣。
聽你們的話,料想不到那如玉龍成長速度這麼快,如今我竟要反過來仰視此人了!”
万俟山聽了,有些失望,說道:“那如玉龍戰力直追葉盟主,我們不是此人對手,爲之奈何?”
李子清道:“這個,倒也不值擔心。我自有辦法。”
万俟山聽了大喜,歸元黨聽了,卻是且歡喜且疑惑,就問道:“門主有何妙計?”
李子清笑道:“由我出面拜訪這如玉龍,首先是要人,我們可以先禮後兵。
如果要不來,我們走第二條路子,利用我的混元傘,把金禪上師偷偷地帶回來不就得了麼——
如果那如玉龍不甘心,等經秋他閉關結束,我們再跟他來個決斷,這樣行不行?”
万俟山與歸元黨聽了,都說道:“願聽吩咐!”
李子清道:“好,我們這就準備出發!”
李子清安排歸元黨挑選了八位修爲境界較高的太平衛,與金華等人說明情況,打過招呼,帶着万俟山與歸元黨並八名太平衛,進入了混元空間;隨後,李子清駕馭混元傘,化作飛箭直往北海飛射而去!
混元傘化作飛箭,速度極快,不到一天時間就趕到了北海,依万俟山指點,李子清很快來到飛鯊幫祭神社祠所在。
於是收了混元傘,李子清一人出現在祭神社祠門外,對門神護衛說道:“兩位請了!”
兩個門神護衛道:“敢問女真人姓名字號?何事前來?”
李子清道:“請轉告你們盟主,就說古儒故人李子清來訪。”
兩個門神護衛道:“原來是李真人!真人來得不巧,我家盟主正在閉關。若是李真人不介意,可以留下來等待。”
李子清聽了,心說怎麼這麼巧啊,這如玉龍也閉關去了。
就在此時,人二人從祭神社祠中走了出來。只聽兩個門神護衛一齊恭敬施禮道:“屬下見過南山王副盟主!樂長老!”
原來北海隱修與南山王在祭神社祠殿中對坐,突然之間,神識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二人各是一怔,忽然笑道:“是那個狠人來了!”
北海隱修道:“我徒弟還在她手上,前些時我追擊她,她卻逃到那北海禁地中去了。不知是怎麼從禁地中逃出來的,今天送上門來,正好將她擒住!”
南山王道:“老仙翁,你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低階散修,不宜出手呀。”
“無妨,我只須跟蹤住她,換個地方不就可以出手了麼?我們先到門口看看,你不妨套一套她的話,弄明白她爲何事而來?”
南山王道了一聲“是!”於是這兩個就往祭神社祠門口來了。兩個門神護衛見了趕緊施禮,李子清卻是心頭驟然生出驚兆!
李子清暗道:“我這第六感直覺向來極是敏感且極靈驗。自入這一界以來,先是在比武場上遇見那北海隱修那一次,後是在逃亡途中誤入北海禁地,這兩次都是極準確的——
此際怎麼突然又生出警告來了?看來對面之二人必是不懷好意!”
李子清想到這裡,一瞥南山王,感覺自己心中的驚兆不是因之而生,再看向那“樂長老”時,便覺異常。
一時之間,李子清覺得這“樂長老”似乎是自己見過的,但又說不出來究竟在何時何地見過,只是心中驚警之兆頭更甚。
李子清不僅心細,直覺強,更是當機立斷: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走脫後重新潛回來,利用混元傘,潛入此地,伺機查找那金禪子的消息。”
於是李子清毫不遲疑,駕馭混元傘,轉身就走。
北海隱修一見,心說這狠人見機好快呀!
北海隱修有心要抓李子清,然而他現在苦於是樂明風這個身份,不宜暴露本來面目;到他做過表面功夫,追出祭神社祠時,早已沒了李子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