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柚子都沒說話。他抱着我,連我的腳都被他裹住,隔絕了空氣,暖和極了......來到會客的小亭子,和以往不同的是,亭外的樹木開始輪轉。我知道可以說了:“楔子——嵌入一個楔子,就可糾正誤差。你爲自己起的名字,很恰當。但我更喜歡銀河渡星這個名字,因爲你是穿越空間而來,而我是穿越時間而來...在我的時空,你的事蹟被寫成故事。你和周遭的一切皆在我心。所以,我能洞察先機,先發制人...你說,我能和你一起戰鬥麼?”
柚子沒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兒.....難道除了你我以外,穿越人士經常見?我沒記錯的話,原劇,時間穿越者並不多見呀......你難道看不見...巨大的利好麼?!
柚子過了一會兒,才問了句:“所以,爾,早就認識吾?”
“是呀,怎麼了...就問這,沒別的要問的?!”
“......爾說,想說的。”
什麼意思..沒有想問的...不相信我穿越,真是......好罷,按我思量好的來吧,省得打亂了步驟。”我知你憐我年幼,不忍我直面兇惡。然而,真正的我早已成年,我不願隨遇而安,亦不願任人宰割。”這時,我看見柚子稍稍擡了擡眉,還是不語...看來還是不同意。我只好說:“我會迴避惡者,緊貼仁者......萬一損傷,你不必難過,我會穿越回我的時空...亦是我所願。”
“汝能保證,會穿越回汝原來的時空?不早也不晚......汝也許會穿越到汝未知的時空,甚至會在這個時空...真正死去!”
已講的和未講的,那麼多聳人聽聞的事,你都不發一問。涉及到我時,你就連連發問.....柚子啊,你讓人怎麼能不喜歡你啊......“我雖未試過,但時間和空間穿越是不同的。時間如同一條流動的長河,前後的聯繫密不可分,一般絕不會錯亂。河裡的水瞬間從河的一端移至另一端,那麼說明這兩端,必然存在着某種強有力的聯繫,否則,絕不可能破壞時間的順序。而且,這兩端的聯繫必然強於其它兩端的聯繫,否則,我會落於其它的時間點......你如不信,也可以嘗試着想辦法送我回去......再有——我以爲,我不負上天,上天也必不負我。”
“......汝是怎麼穿越來的?”
“那一天,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我只是從凳子上,站起身有些暈眩。誰知——清醒時,已經時移世易,用了君曼睩身體,呈現於這個的世間......而君曼睩的記憶絲毫不存了。”
柚子沉默了許久,“汝...那時怕了麼?”
“對於只問價值,不問感情的你,這一問毫無價值啊,”我笑了,用臉推了他一下,"我知道,你會來到我身邊,安排好我,不怎麼怕的。”
“......吾來到汝身邊時,汝想過——不跟公孫奪鋒去麼?”柚子,忽然把我抱到一旁的石凳上,自己拿出羽扇開始扇風......
又不熱,你扇什麼風啊......你在後悔,迴應了我,從而增加了我的負擔麼......想從此,跟我了斷,纔不再抱我了麼?我考慮一會兒,決定讓他深刻明白,我的另一面“意義”——戰友......“當時,我沒想過。”
“從什麼時候起,汝改變了主意?”
“呵!”從我三個月不僅沒看膩味你,而且越來越捨不得你受到傷害,“從我對.....面前的你有了情開始......我打算擔負這段感情。如同,母親生下自己的孩子,便會撫養、守護她長大。如同男人愛着女人,便會不離不棄,生死與共......上天選中我,穿越無數的歲月,來到你的身邊,我想上天,不是爲了——讓我近距離欣賞你,在紅塵中起承轉合,磨碎骨肉罷!”
無悲無喜,彷彿沒有聽見啊...怎麼練的? 我看了看不發一語,毫無動容的他,清晰堅定地說:“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思考,決定——這情,我承了!”
......我說得鏗鏘有力,你爲何還是毫無動容?我只好按下的激動的情緒,用沉穩的語氣,繼續說:“原因是,我認爲,自己不是那麼沒本事的人,非要用推離自己愛的人,才能保護她?”
我盯着他,看他明不明白我意有所指。他卻只是搖着羽扇,不予置評...看來要想勸他,道路漫長啊......
不管你有無感觸 ,我都得說,“本是上天逍遙仙,青玉臺上舞紫煙,踏遍險峰身尤健,醉臥雲海枕星眠。偶然一眼窺人世,貧賤民生事事煎。從此花月具成灰,辛苦伶仃視等閒,粉身碎骨猶無懼,不悔人世走這番!”
他果然擡眼看我了,“這,是我在穿越前,自己爲你寫得詩,如今,我繼續了這段感情......我甚、喜之!也讓我覺得......我這段時空之旅有了——意義和方向。”
“歇了吧,明天再敘不遲。” 等了半天,他就說了這一句。
(不是你對我的迴應,是以前的我在這個時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