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旁邊坐下,他對我說:“柔柔姑娘,我可以直接叫你柔兒嗎?”
我看着他,點了點頭道:“可以,我們都是朋友嘛!”
他拂過我的頭髮,從我的發上掉下來一片桃花瓣,他接住桃花說:“柔兒今天不高興啊?”
“你的琴聲影響了我。”
“琴聲是取決於聽的人的,沒有什麼憂傷或悲哀。”
我扭過頭,嘆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拿過來桃花瓣說:“以前,我不知道,原來桃花敗了,今年便不再開,不知道原來擔心人,是一種會落淚的事情,也第一次知道,淚是苦的,是鹹的,是心裡難受的轉換,即墨哥哥,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兒,我每天都是數着地上的桃花過的,樹上的桃花那麼多,怎麼也掉不完,地上的卻數了一片,便消失了一片,我怎麼也數不清。”
“柔兒,每個人都會經歷許多,忍受許多,從而去改變許多,這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一會兒會明白的,但也是一瞬間明白的,這掉落的桃花,數不清便不數,何必去逼着自己呢?”他牽着我的手,把那桃花放在琴上,手一彈琴絃,那桃花瓣便隨着一道琴音飛走了,就這樣我聽他彈了整整一晚。
早上我回去時,阿狸已經起來了,她問我去哪了?我說在宅子後面陪即墨,她看了看我,又扭過頭,略思了一會兒,然後眯着眼,盯着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慕容即墨了!?”
我撓撓頭說:“喜歡?是喜歡嗎?只是感覺跟他在一起,比較稍稍舒心一點了而已。” 而後我又低着頭疑惑的,類似自言自語的說:“這是喜歡嗎?”
我又給阿狸療了一下傷,我把法力輸進她的身體裡,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好了很多,我問她那天到底怎麼了?她說等太子和即墨來了再說。
在石桌上,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太子拉着阿狸的手,眼裡帶點關心,深情的看着阿狸問:“阿狸姑娘,你的傷沒事吧?”
阿狸也看着太子,不過眼中卻略帶玩意的說:“太子關心了,太子以後就叫我阿狸吧!不用帶姑娘兩字了!”
太子點點頭忙應了一聲好。
即墨的茶泡好了。他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而後又問道:“阿狸,那一天是怎麼回事?我想阿狸姑娘的身手應該也不錯纔是啊?!”
阿狸的眼神沉了沉,說:“是暗生閣!本來那兩個黑衣服的,把我帶到了那個地牢中,但他們並沒有馬上取我的血,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異樣吧,本來我打算用法力逃出去,可來了一個人!”
“是什麼樣的人?”太子表情嚴肅急問道。
阿狸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他穿着比較奇怪,像是別的族的人,肯定不是上京的人!雖然我不認識他,可他身後的那個人我認識,他是暗生閣的護法,她叫媚,當初就是她打傷的我,她看了看我說,原來是一個狐族的小美人,說我的命還真大,竟然活了下來,我看着她,讓她把狐靈交出來,她卻用手扇了我一把掌,說她看我這次命大不大,隨後她便開始折磨我,然後她就突然停了,她看着我,瞪了我一眼,便走了,後來你們就來了。”
這時太子略微想了一會兒說:“阿狸,那個穿着異裝的人,必定是戈爾族的人,可這暗生閣我卻沒怎麼聽說過啊!”
我趴在桌子上氣憤的說:“暗生閣必定是一個壞組織!他們害了阿狸一家,又害這麼多少女,我們可一定得要找到他們,替阿狸報仇!”
即墨看了看我,用手把我額前的頭髮往後弄了弄,而後便靜靜的喝着茶,太子和阿狸都看看我和即墨,竟也靜靜的喝着茶。
暗生閣殿內。
“閣主,我不知道您又有什麼打算,爲什麼既然讓我去接手桃花族的事,又讓媚出現?” 即墨半跪在殿內上看着主位的暗帝問。
“喲!墨護法,這暗生閣可不止你一個護法吧?”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邪魅的女人,她半彎身軀,向主位上的人做了一個禮說:“參見閣主。”
“嗯!媚兒你給他解釋一下。”
“好~” 她掩嘴一笑對即墨說:“閣主怎麼做,自然有閣主的打算,我們只需聽令便是,桃花族的千年劫即將到來,可閣主的身體,還未重塑完整,還需大量的陰氣,戈爾族擅長取陰之法,我上次救了一個背叛戈爾族的人,這次正好派上用場,墨護法,我建議你繼續去陪着你的小美人,而我繼續幫閣主收集陰氣,互相不干擾可好?”
即墨起身看着主位的暗帝說:“既然這樣,即墨便退下了!”
暗帝擺了擺手,即墨走到媚的身邊,看了一眼,便走出了殿外。
“你這次遇見狐族的公主了?”那閣主問她。
“是的,閣主,但你爲什麼不讓我再殺了她?”媚不解的問。
“不!狐靈還需它狐族的人才能打開,我是無法打開的,狐靈裡的法力,可以讓人瞬間提升幾倍的修爲,還可以讓我的身軀快速修復,我一定要得到它!”他又停了一下說:“你先想辦法取到她的血,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取陰的事也不要再做了,也給即墨一個方便,把那個戈爾族的人推出去,記住了嗎?”
“是,媚兒明白!”
皇宮內。太子站在皇上的面前,說:“父皇,這少女失蹤的事,孩兒已查到是戈爾族結合暗生閣做的,不知道父皇要怎麼做?”
南宮燁一聽暗生閣三字,眼神轉了一圈,深思了一會兒說:“毅兒,依父皇看,應該先把戈爾族給查一下,至於暗生閣,就別查了!”
太子一聽心裡想,父皇爲何不讓我查暗生閣?難道這暗生閣的勢力真的很大?
這時,一個公公跑過來說:“皇上,戈爾族的族長求見。”
“好,毅兒,戈爾族的族長來了,你去接待吧!朕就不過去了!”南宮燁拍了拍太子的肩說道。
“孩兒知道了!那孩兒便退下了!”
太子來到內殿中,只見一個年長的人,身後有兩個僕人押着一個頭發亂亂的,身上都是血的人。
太子看了看年長的人說:“你就是戈爾族的族長?”
“是的!參見太子!”他微微把身子彎下,用右手錘在左胸上,而後他又指了指被押的那個人說:“請您恕罪!這是我們戈爾族的叛徒,偷竊了族內的禁學,本來被我們逮住了,可又被不知什麼人給救走了!今早突然發現他又回來了!主動承認了一切,老夫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上京取陰,今天,我族把他交給太子,任憑太子處置!”
太子走到那個人身邊看了看,那個人只低着頭,眼裡也沒光彩,被兩個人架着,他一揮手,便有兩個士兵過來,把他拖下去了,太子又對族長說:“還謝族長,族長這幾日在上京帶一段時間?”
“不用了,老身就不麻煩太子您了!老身告辭了!”
太子點點頭說:“族長慢走!來人送送族長!”
待人走後,太子從腰間掏出扇子,微停了一下,想了一會兒,便往柔柔他們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