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乃是一處靈氣之地,在這裡的人們應該都過的辛福快樂,怎麼會成如此模樣?”韶華看着個個無神的人說道。
“師父,我看他們就像是被吸走了精魄一樣,毫無生氣,整個一行屍走肉,我想定是有妖孽!”即墨走到一個人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說。
水靈仔細的想了想,疑惑的說:“不可能,妖孽怎麼會到本靈地害人,難道就不怕我嗎?”
“想必不是一般的妖孽,而且這青寧殿就在你這鏡湖不遠的青寧山上,什麼妖孽會跑到這裡來害人!”她看着遠方若有所思的說道。
“師父,不如我們去找青君問一下吧!”
她看看即墨,又看看水靈說:“那妹妹,我們只能去青君那裡看看了。”
來到青寧殿上,只見四處無人,連小仙弟子也都沒有,整個青寧殿被一層陰冷的氣氛包圍着,連以前晴朗祥瑞的天空都暗了下來。三人只見大門緊閉,韶華摸着大門,突然眉頭緊鎖,手中法力涌動,一道光波把那大門震開!裡面只見一黑衣男子,在那打坐,他一睜眼,嘴角一勾,道:“韶華~你來看我了?”又突然緊張的說,“不不!韶華你怎麼可以來呢?我這個醜樣子……”他拿手遮住自己的臉,來回躲藏着,就像小孩子做了壞事一樣。
“青君!你走火入魔了!”韶華用法力化出一條桃花鎖鏈把他綁到一邊。
“韶華,你看這是什麼?”水靈從那青君剛打坐的位置上拿出一本心法。
她接過一看,“掠心之法?這可是狐族的禁法,需要掠食大量的人心,而且需要的量是無窮無盡,最終會成魔的!他竟然修煉這個!”她馬上到青君的面前,渡法力給他,可稍稍壓制便又感覺他又入魔一分,眼看着青君即將掙脫鎖鏈,情急之下,她又化出一條鎖鏈纏住即墨,把他定在原地,把青君身上的魔力都轉移到了即墨體內!
“師父!”即墨驚恐的望着她。
“韶華!住手!不可以這樣!你會害死即墨的!”水靈也使出水之力想要阻止她,可她又設了一個結界把她阻擋到外面,裡面即墨漸漸癱軟下去,青君漸漸的恢復原狀,韶華撤下結界,抱起即墨便向回飛去。
青君醒了過來,“你是誰?!這裡是哪兒?”
看着青君迷迷糊糊的眼神,水靈探了一下他體內,發現修爲、靈法什麼的都沒有了。
“你是仙女嗎?”他看着水靈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又思片刻說,“看來你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也罷,你就跟着我吧,你也算是爲那些你害的村民贖罪吧!”
“即墨~我知道你的體質特殊所以才把魔力轉移到你的體內,希望你可以熬過去……”她對着躺在牀上的即墨說道。他的嘴片發黑,發也發白,看着這樣的即墨,她的內心充滿了愧疚感。她出了屋子,看着在石桌上的那本心法,眼神沉了沉把它化爲了灰燼……
“韶華仙君來我們狐族之地不知有何事?”
她看着說話之人道:“你竟敢蠱惑上仙,讓他修煉你們狐族的禁法,讓青君失了本心,由此入魔!你可真大膽啊!”
“是青君一心只愛您,而您又無視他,所以他才急功近利入的魔吧?!要說這歸根結底也是您的錯吧!”他冷笑一聲對她說道。
愛?是爲我變成那般模樣?我只是桃花小妖修煉成的仙,他怎爲我如此,竟成了魔…
只見韶華從頭上取下一簪,那簪便變成了一把玉杵,整身刻着桃花紋,手握着的那頭稍細,只見它發出陣陣光芒把他包圍在裡面,他睜大眼滿是驚訝,“曾經女蝸娘娘的桃花杵!竟在你手裡!”
“我本源乃是神樹,修煉成仙以後,繼承的仙器就是桃花杵,有何不可!倒是你犯下如此大錯,還執迷不悟,你就去青寧殿內反思吧!”說完,那狐族首領便消失了,那丹藥也掉在了原地,她撿起丹藥爲它注入靈力,“我爲你打開靈性,待你成靈化身之時,帶狐族後人去把他接出來吧!但願他悔過!”
“都說‘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即墨~你說對不對?”看着眼前靜靜的坐在對面的即墨,韶華放下茶杯走到鞦韆那裡眼裡滿是傷悲,“你看這鞦韆上的花兒都敗了,即墨~你幫師父從新掛個鞦韆好不好?”
“你爲了救青君,卻寧願讓我入魔,你不是無愛無情嗎?”即墨身後的白髮飛揚,那一身黑衣隨風而起,猶如張牙舞爪…
“墨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本以爲你的體質可以把魔力消除掉的…”
“可你知不知道他是因爲你!是由愛成魔的!”他整個手一抓便把那鞦韆抓了個粉碎!
“因愛成魔?那你?”她趕緊拉住即墨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我也愛上了你……韶華~”他的眼裡含情脈脈。
“怎麼可以呢?怎麼可能呢?即墨~你不可以這樣的!”
他突然捂住頭,叫着頭痛,一掌把她拍倒在石桌上,上面的茶杯都掉落在地碎成碎片。
“主人!你這是怎麼了?”一男一女拖着尾巴連忙扶起韶華,他們看了看在一邊發狂的即墨,其中一男的說:“主人!是不是他把你傷成這個樣子了?讓我去教訓他!”
“不要!”她連忙抓住他的手,臉上還帶點喜悅,“小雙,你們分開了?”
“主人,這苦修這麼多天也不是白修煉的,但是他竟然敢傷你,我們怎麼可以饒了他?!”那女蛇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搖搖頭,眼裡滿是淚花,說:“不,不可以再傷害他,青君是因我入魔,即墨也因我成如此模樣,我不可以再傷他了…”
“主人!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他們緊張的看着她。
她摸摸心頭,想想這段日子,“‘愛’這個字,太讓人難以琢磨,我只是一顆桃樹修煉成的仙,雖說我去人間玩耍過幾回,可卻對情感不懂,但現在我懂了,‘愛’竟是可以讓人入魔的!”她看着在那裡咆哮着的即墨,又飛到他身邊緊緊的抱着他,可他又把她震倒在地,他又凌空抓起在地上的茶杯碎片,往她射去,那碎片竟如一把把利器,把她的身上劃的一道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