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駿馳從酒店出來時,目光飛快地搜索酒店門口停的出租車,剛一轉身,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上了公交車,他不顧駛過來的車輛朝那輛公交車追了上去。
代曼一個回頭,就見車門口站了個人,樑駿馳因爲從婚禮上出來,身上沒帶零錢,正被司機趕下車。
她聽到樑駿馳在對司機說,“師傅你等一下,我找一個人,馬上下去。”
他大步來到她面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將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代曼一手掩面,着急地叫道,“樑駿馳,你幹什麼?”
現在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是應該在婚禮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讓人不解了。
代曼眼巴巴看着公交車從她面前開走,仰頭不悅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樑叔,你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在婚禮上?”
樑駿馳手上還握着那條她託人送來的項鍊,攤開,看着她問道,“在我的婚禮上送這個,你又是什麼意思?”
她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項鍊,撇脣,“就是結婚禮物啊。”有什麼不妥的?
“送四葉草項鍊?還是你直接將戴過的送別人?”
他在說什麼啊?什麼叫戴過的?
“等等……樑駿馳,麻煩你看清楚點,那個項鍊是我從精品店買的,包裝都沒拆開過,怎麼戴?”她越聽越迷糊,乾脆將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項鍊取了出來。
樑駿馳一看,噔時傻眼了,出烏龍了,再仔細看手上的項鍊,根本不是什麼四葉草,也就是說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將項鍊再次合攏,樑駿馳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這次逃婚的後果將是他不能再回頭,既然和冉雲析無法結爲夫妻,倒不如……他看了眼她,心裡有了一個衝動的想法。
“戶口本、身份證有帶在身上?”
代曼搖頭,“沒帶,放在公寓裡。”
他讓她上車,代曼不肯上車,手放在車門上,疑惑地問道,“樑叔,要帶我去婚禮現場?可是我不能去,我不要讓我爸媽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別的地方。”
“去哪裡?”代曼明顯不怎麼相信他,因爲之前就上過他的當。
樑駿馳嘴角一勾,神秘而隱晦地笑道,“一個可以證明我們關係的地方。”
“什麼?”代曼差點往自己的腿上掐去,她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她怎麼聽不懂他的話。
車子到了她公寓的樓下,他讓她上去拿戶口本和身份證,他在樓下等她。
將剛纔他說的話與這兩樣東西聯繫在一起,她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樑叔是要帶我去民政局?”她僵在座位上,不確定地問道。
他看着前方,很認真地說道,“如果註定你是我的,那何不讓你成爲我的老婆,如果這一生註定要與你糾纏不清,我覺的那會是很幸福的事。至於你介意的年齡,我覺的根本不算問題,因爲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年齡。”
“可是……”
“去拿戶口本和身份證。”